缘生缘灭,皆是因果。,
佛渡万世,渡世间可渡之人。
无名法师和寒心此刻相比之下,显得特别的淡定从容。
“施主,饮茶片刻,不耽误的……”
寒心点了点头,他深信既然无名法师都这么说了,那么阮金平一定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所以便喝起了茶。
茶香四溢,透露着些许清香,果然人间极品。
“施主,我之所以叫你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无名法师在和寒心品茶之后,突然间朝着寒心一瞥。
寒心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无名法师突然间把自己给叫来,却又说有一事相求,难不成是想要的以救阮金平跟自己提交换的条件?
可是现在寒心已经没得选了,即便是如此,寒心也认了。
“法师请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
寒心的回答非常的平淡,无名法师呵呵一笑,看上去特别的从容。
“要破这巫蛊之术,并非易事,需要设一大局,以华夏的风水局对垒苗疆的巫蛊之术。”
“什么?风水局?”
寒心满脸的诧异,好像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情。
“我知道你们未必对这些有所了解,毕竟知道这些的人不是很多。我的修为虽然不差,但是的却对这风水局的设立没有太大的基础,如果能够寻得我的师兄一眉大师前来,或许还有些可能。”
“一眉大师?”寒心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不错,我的师兄当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大师,只是后来因为一些缘故变得有些的生性冷傲了一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他,可是遍寻无果,最终在一处无名的山顶寻找到了他的踪迹。”
说到了这一点无名法师不由的长叹了一声,似乎觉得特别的伤感。
都说佛家的人没有七情六欲,其实不然,都是凡人,该有的感情还是有的,只是彼此的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无名法师你的意思是我兄弟身上的蛊毒只有他能治?”
“不错,他中的其实说白了就是尸毒,这是一种非常凶残的蛊,中毒者的特征就是僵硬的如同一具尸体一般,没有任何太大的反应。一个人经历在种种的痛苦和挣扎之中,却无法醒来。而且这样的一种蛊毒要不了多久就会夺取他的性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
“什么?”
寒心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越听似乎越觉得玄乎。
“汗,说来惭愧,当年我们的师傅一灯大师传下风水局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的学习,在这方面的修为上远不如我的师兄一眉,所以如果你要想治好你的兄弟,或许只有找他了。”
突然间事情发生了如此大的一种变故,瞬间让寒心有些无所适从。
原本寒心将医治阮金平的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无名法师的身上,可是现在倒好,所有的重担一下子转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要想救下阮金平,就必须先要找到一眉大师,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么一切就都白费了。
无名大师朝着寒心瞥了几下,淡淡的一笑:“施主,切莫担心,一切都有因果,如果有机缘的话,你会找到我师兄的。”
“这说起来也是我太没用,没有能够帮上你什么大忙。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贫僧也想劝施主一句,不知道施主是不是能够听进去。”
寒心的目光朝着无名法师打量了数眼,一脸的认真。
“法师,你直言无妨。”
无名法师频频点头,微笑着说道:“贫僧送你几字真言,希望施主能够牢记。”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寒心重复着无名法师的话,心头不由的微微为之一颤,整个人都有些震惊不已的感觉。
这些年为了一些利益,草原孤鹰和铁血卫士,以及龙刺的人不断的在血腥的厮杀着。
死在寒心手中的高手已经不计其数,寒心甚至都无法记得他们的面容。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仇恨和厮杀,双手早已经招惹满了鲜血。
听到了的无名法师的这些话,寒心好像意念顿时飞升,顷刻间顿悟了什么。
也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无休止的追名逐利,为了这些杀戮是永远无法停止的。
况且世界上狠人太多,又不是自己一个。如果因为不断的扩张和厮杀,而将自己的手下们一次次的带入危险之境,这本不是自己所应该做的一些事情。
寒心的眉关紧锁,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这个无名法师可是一个世外高人,难道说他预感到了什么?
寒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无名法师,有些好奇的问道:“无名法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呵呵,佛曰不可说。”
“此乃天机。”
世外的高人总是喜欢故弄玄虚,这一点寒心倒也见怪不怪了。
“好吧,不管如何我都要试试,我一定要救下我的朋友。”寒心的眼神里充满着坚定。
至于刚才无名法师所说的一切,寒心没有任何的回绝的意思。或许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充满着杀孽,自己的人生里好像总是伴随着各种血腥和死亡的恐惧。
寒心也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自己该隐退了。
一直沉浸在这纷纷绕绕的厮杀之中,自己迟早都会迷失了自己,忘却了很多的过往。
“施主,好自为之吧,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会悉心照料,希望你尽快的寻得我的师兄,你的朋友已经时日无多了。”
“嗯!”
寒心的心情有些沉重,阮金平和自己相知相识。曾经寒心对于他甚至有着不少的警惕,曾一度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仇人。
可是时光不不断的飞逝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厚。阮金平的家世让寒心顿时联想到了自己,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阮金平不能死,他还年轻,他还有自己的爱人在等着他。
寒心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的东西,顿觉自己肩头的担子也变得重了许多。
寒心回到了屋子里,朝着躺在床上的阮金平瞥了几眼,心情变得非常的沉重。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寒心的内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呼……”
寒心长吁了一口气,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安的情愫。
“心哥,咋样了?”
一进门老黑就有些关切的问着。
“大师说他救不了阮兄弟。”寒心的脸上充满着某种失落,老黑的心情有些糟糕,因为他从未想到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阮兄弟他这么年轻就要……”老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以前老黑总是对这个阮金平有着这样那样的有些想法,不过经历了一段时间,特别是经历了一场场的生死之后,那种在战火之中凝练出来的情感让人有些的无法忘却。
“老黑,别太难过了,大师说了,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办法,如果真想救阮兄弟,或许只有去找一个人,只有找到他,我们才能够有希望救下阮兄弟。”
“谁?”
“一眉大师。”
老黑朝着寒心连瞥数眼,有些诧异。
世间曾流传着很多关乎一眉大师的传说,据说他是一个怪人,医死不医活,医穷不治富。
很多的人听闻他的医术精湛,曾经试图去找他,可是很多都被拒之门外。
这些年江湖上流传了很多关乎他的传闻,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有幸得见其面。
老黑听说了是这样的一个人,瞬间显得迟疑了起来。
“心哥,这个一眉大师可是世外的高人,他的心性非常的难以捕捉,这些年可有不少的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咱们去找他,会不会也……”
老黑的心中有着自己的各种担忧,但是在寒心看来,自己丢点面子总比阮金平丧失了性命要来的好。
寒心说来惭愧,自己当年师从医圣鬼谷子,但是很可惜,自己只有学会了银针走穴这样的功夫,其他的一些医术上的造诣甚至还不及玉罗刹呢。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好好的学,也不至于现在连这个苗疆的巫蛊也对付不了了。
“老黑,别想那么多了。跟我一起走一趟,我们必须尽快的行动,我和燕儿妹妹的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是咱们这里还没有一点点的进展呢。”
“可是咱们走了,阮兄弟他……”
“放心,不会有事儿的,无名大师会帮我好好的照料的。”
“那好吧!”
老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随着寒心出发了。
前途艰险,将会遇到些什么,还真是有些难以预料。
老黑跟着寒心一起离开了金鸡岭,朝着别处的一座深山而去。
这以前吧老是听说崇山峻岭之中多高人,可是老黑一直都没有见识过所谓的世外高人,如今寒心带着他领略一番也算是这人生之中的某种境遇。
“心哥,咱们还得走多久啊?”
老黑一脸的疲乏,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停歇,可是到了如今却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老黑的心里有些着急。
寒心又何尝不急呢?阮金平的性命危在旦夕,随时随地都会挂掉,这是一种非常充满危机的事情。
细细想来,阮金平和寒心相遇的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倒也帮寒心办了不少的事情。
寒心这个人向来最重义气,自己的兄弟遇到了人生之中最大的难关,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任不管的。
“黑子,要是你累了你就先回去,阮兄弟的性命现在危在旦夕,我一定要找到一眉大师,因为只有他才能解救阮兄弟。”
寒心的坚持让老黑觉得特别的惭愧,老黑不由的想起了这些年寒心对于兄弟们的各种悉心照料。
虽然男人有些个柔情不会放在嘴上,但是却会变现在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里。
寒心特别的容易暴怒,容易发火,平时对大家也比较的严苛。
但是只要是遇到了任何的事情,他总是会第一个出现。
突然间想到了这些,老黑的心里瞬间充满了能量。
“心哥,你这说的是啥话,阮兄弟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怎么能退缩?”
“好,那咱们就一起,再坚持坚持,我想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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