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他语带讽刺,我知道他方彦勾勾手会有一堆人排着队,可我不在乎了,爱谁谁去吧,反正我是不能了。
他手上的力度加大硬生生把我身子转向他,他看着我满眼泪水有些惊异,抬手帮我擦拭,可是越擦拭泪水却越多。
他干脆把我抱进怀里扶着我的背安慰着:“我还能让谁给我生,除了你我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吗?”
今天是4月13日,黑色星期五,上天肯定是看我不爽,一连和我开了两次玩笑,先是让我知道了古浔的秘密,后是我爱了这么久的男人让我为他生孩子,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才生,未免觉得太荒唐太滑稽了点,是的,上天定是看我不爽。
“方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件事我恐怕再也办不到了。”
我在他怀中冷冷的应着,我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甚至连抚我背的手都僵住了,我却笑了,方彦,你也总算是能尝尝这种滋味了,这种无力抵抗的滋味,你不是一直反手遮天的吗?你不是一直能掌控全局吗?偏偏我温蓝蓝不是你可以掌控的,或者说你本来可以的,你亲手毁了。
要问我爱他吗?我爱,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可是到今天我才觉这份爱太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让我从一个对生活充满热忱的姑娘变成了一个郁郁寡欢的人,就如绪澈所说,为了他为了爱我是改变了我自己,可对于这种改变反而让我很累。
从那天以后方彦在我面前再也没提过孩子,我们之间仿佛除了工作很少有话说,我有时候会在绪澈那,有时候在白鑫金那,很晚才回家,他没有因为我的晚归而责骂我,总之我们的家变得很安静。
不久后的一天我独自在家却无意中现床头那个神秘的遥控器又回来了,我再次试图打开衣橱里的隔板,隔板密码仍然没变,但是u盘却不见了,这是让我感觉很诡异的事,也就是说方彦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把u盘转移了,所以这个遥控器已经没有意义,他扔在家里也无所谓。
只是他为什么转移u盘,难道,他现我动过了,可是他在我面前从来也没问过我啊!
对于我现的那个文档里的内容,我始终参不透,抄下来的纸也一直放在包里,直到有一天白鑫金打电话给我,说他要出国有事,可能会去好长一段时间,具体他也不好估计,我说那临走前我请你吃顿饭吧,他答应了。
其实我挺感谢白鑫金的,我白天没有时间,经常晚上过去,他为了教我还得加班,而且我这也算是一对一受教了,不仅是散打上,上次让他帮忙查王庆生的下落也一直没能好好谢谢他。
趁着这次机会我把他约到一家私房菜,选了个卡包,白鑫金如约而来,我还没有在健身房以外的地方见过他,他私下穿着还挺有型的,一件黑色皮纹夹克,带了一个棒球帽,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看上去特精神。
我请他坐下点了些菜,便问他出国旅游?他摇摇头只说到办些事,我便没再多问,他说走时能再见我一面挺开心的,我是他的女学员中进步最快的,他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又问我是不是最近生活遇到什么事了,感觉我的心性有所改变,问我是不是找到炼心的方法了?
我笑了笑不否认,或许我真的找到了吧,就是想办法把心给弄死,这样才能摈除杂念,只是我没对白鑫金说。
吃饭间我在包里掏手机时正好看见那张从u盘文档抄下来的字条,我抬头望了眼还在夹菜的白鑫金,总感觉这人平时深藏不露,但是定然不简单,如果白木云曾干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那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人,这张纸上的内容会不会也是记录什么不好的事件,想着我突然觉得说不定拿给白鑫金看看他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不动声色的把纸条拿出来放在白鑫金面前:“白教练见多识广,能否帮我看看这些数字和字母都是什么意思?”
白鑫金放下筷子,拿起那张纸看着,一会后神色越来越凝重还不时抬头扫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浑身毛,感觉有戏,他定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吧。
他看了许久,把纸条折起来又递还给我。
“蓝蓝,你这东西哪来的?”他沉吟了片刻问道。
“有什么不妥吗?这都代表什么意思?”我身子凑到桌前问着。
白鑫金又抬头一直盯着我看,越看越让我觉得那张纸上的东西恐怕不妙。
“你得先告诉我你这是哪来的,否则,我很难判断你知道这些对你到底好还是不好。”
白鑫金这么说我心里就直打鼓了,我总不能和他说是从方彦那偷来的吧,这东西显然事关重大,不然方彦也不可能保密成那样,我不是不相信白鑫金,但是他原来毕竟做过特警,万一这些东西不善又透露给他,牵扯到方彦头上就不好了,所以我几乎是在同时想到了一人。
“不知道白教练听没听过一个叫吴梁斌的人,前段时间他回京都,恰巧邀我去小聚,这不,在他家看到了这些。”
我把吴梁斌拖下水有两层用意,若白鑫金真把纸条上的内容透露出去,以吴少的势力估计就是有人想找他麻烦也难,若是真有心搞他,我更是乐见其成,所以干脆就这么说了,白鑫金听到后又问我和他什么关系。
我告诉他泛泛之交,能看到这些也纯属是那天大家都喝醉了,我正好用他电脑无意间点开的。
白鑫金没再继续和我纠结这个问题,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反正我要出国了,这张纸你既然敢给我看,你也大可以放心,我可以告诉你纸上那些东西代表什么,不过,你自己知道就行,最好离这些人这些事远点。”
白鑫金的警告更是让我好奇心大增,我点点头。
接下来他所说的话让我完全呆掉。
762x39,47、沙漠之鹰、m16、mp5等。
而no4,就是4号从吗啡精炼出来的,c粉的主要成分,i海洛因。
白鑫金在说着这些的时候非常平静,仿佛只是在告诉我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我的心里却激起了千层浪,如果结合前面的时间加地点那么就是一桩桩详细的交易记录啊!!!
方彦怎么会有这些,而且这些犯法的交易记录和那个白木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突然很想知道那个叫白木云的人是谁,可显然我不能向白鑫金问再多,否则我就不好和他解释如何掌握这么多信息的了。
接下来的饭我吃得非常不平静,结束后我祝他一路顺利,回来联系,就各自告别了,方彦现在基本上自己开车,不怎么让我做司机,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家,就干脆去乘地铁,在地铁上我刷着手机才看到fcs的群里过段时间要组织一次山路赛,我看到山路赛心跳就莫名加快,我问了下小凯是什么情况,他告诉我这个赛事并不是fcs的内部赛事,而是全国性的,基本上各地先会举办分赛,分赛赢的人参加决赛,这个赛事对车辆人员都没有限制,只要你跑得快能赢都可以参赛,所以国内很多跑车组织的人都会参加,赢的人可以向国内赛车协会提出一个要求。
以往有人提要车子,有人提要钱,也有要入协会的等等,各种要求都有,听上去很刺激。
其实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心里就有一个念头,虽然这个念头很疯狂,不过我想若是温杏在的话肯定是想尽办法也要去跑一场,而且那个要求的吸引力更让我向往,我很想知道如果提出让吴少退出fcs,赛车协会的人能不能办到!
有着这个信念,我浑身热蠢蠢欲动,我打了个电话给王庆生,和他说了这个事,他倒并不惊讶,说年赛的确越来越近了,我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一通,他简直觉得我在扯淡,且不谈我从来没赛过,单单车子现在就没有,随便找一辆车纵使我技术再怎么好也根本不可能跑过几百万的跑车,恐怕人家才起步就把我甩好远了。
我听着他这话很是丧气,小鲁现在还属于残破状态,我们也没钱去投资它,那这些想法岂不是天方夜谭。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但还是忍不住会去群里关注年赛的消息,各省的分赛情况。
回去后我就把电脑里关于上次从u盘上拷下来的内容全部删除了,彻彻底底,因为我知道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危险品,不说方彦都那么小心的保存,而我的电脑又没有任何加密措施藏着这个东西我怕早晚会出事,这样我反而能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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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