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主持人又邀请天石里那些一同奋斗多年的一线艺人导演统统上台拿起香槟共同举杯畅想未来云云。
我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方彦身上,他依然如璀璨的星星般遥不可及,而我不过是看台中一颗渺小的尘埃,即使我把他看穿了他也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主持人宣布大家移步到外场参加派对,名人们鱼贯而出,然后我们这边的人也6续出场。
这时天色已黑,外场给布置得灯火通明,不远处还放起了阵阵烟火,中央有许多穿着暴露的比基尼女郎在热舞,音乐声响起,大家都放松起来享受这个欢快的夜晚。
而我一直在人群中穿梭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奈何大家都聚在一起人太多根本水泄不通。
外场场地很大,天石准备了很多的助兴节目和食品酒水,还邀请一些知名歌手临时上台献唱,场面逐渐热闹起来,大家也都四散开来,寻寻觅觅我终于看到了想念多时的男人。
今天是天石的主场,自然天石的三个股东会被特别关注,方彦身边也围了很多有名的企业家和业内大佬,李亦微也在其中,我不方便过去打扰他们的谈话只能远远的注视着。
这样的感觉如此熟悉,多年前开始我就是这样偷偷的关注他的信息默默地感受他的存在,很多年过去了,我来到他的身边做事,可依然离他那么遥远,可能这就是所谓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吧,他在我几米开外的地方我却无法走到他身边。
场边有一圈水台喷起了高高的水柱,水柱围绕的中央比基尼女郎湿身热舞,灯光交错,所有人都嗨了起来,甚至有人给推进了泳池往中央的女郎游去,大喊声不绝于耳。
这时左边的舞台上一个国宝级的女歌后拿着话筒走上了台,听着她婉转优美的低音我低下头思绪陷入痛苦的漩涡中。
“怕我爱的人不出现,
出现的人不喜欢,
又不愿改变对爱的执着,
静静地等待着那份天荒地老…”
这样的歌词就像为我量身定做,我抬起双眸再次看向方彦,他身边的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他和李亦微两人还在说着话,那画面让我眼神微动,我承认我嫉妒了,嫉妒李亦微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方彦身边,而且该死的他们两还那么般配。
而我呢,也只配默默的看着他,一股醋意驱使我悄悄潜到方彦身后的石柱边偷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浓情蜜语。
“方彦,没记错我是9年前的今天进的公司,这些年我们也算共同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你难道真的没有改变想法吗?”李亦微的声音非常柔弱甚至有点祈求的感觉。
“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呵,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他也没能出现,我真搞不懂难道你们就这样秘密来往一辈子?”我一惊,李亦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知道方彦背后的男人?
“亦微,我承认你对天石的付出,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混为一谈,再说,天石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都是有利可图,没什么好多说的。”方彦的声音依然平平淡淡没有波澜。
李亦微没再继续说下去,不一会她又转开话题。
“你那个助理果然不一般啊,能把沫祖言都请回国,怪不得你这么器重她。”
没想到听见李亦微在谈论我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她啊,走狗屎运罢了。”
方彦的回答让我瞬间栽倒,怪不得他这些天连一句夸奖的话都不给,难道我在他心中就是走狗屎运的吗?好歹我也挖空心思了,不管怎么样就我那份持之以恒的决心难道不应该肯定肯定吗,我心里更加堵得慌。
“好了,张台长往这边看了好几次了,你快去会会他吧,争取把那个项目谈下来。”
李亦微出一声娇笑:“你就继续当个稳操胜券的操盘手吧,方总。”
说完李亦微貌似就走远了,我伸出头看了一眼,她果然迈着婀娜的步子走到一个中年大叔的身边,股东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啊,为了利益当真是不放过一个场合。
我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回过头来蓦地吓出一身冷汗,方彦不知何时已经走至我身前皱着眉头审视我。
“偷听够了吗?”他声音中似掺杂着几不可闻的不满,我现场被他抓住百口莫辩只能朝他无赖的笑一笑。
他又把我浑身上下看了一圈:“跟我走。”
说完他即转身,我只有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心里开心之余又带着些许不安,想到之前我挂他电话还关机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忘了,希望是忘掉了,不然估计我就没好果子吃了。
他对这里倒是亲车熟路,七拐八拐就把我带到里面的一个休息间,我随他进去后竟然现这个休息间装潢得很豪华,就像一个小套间一样,我到处东看看西摸摸,方彦则一进门就往沙上一坐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我身上。
“过来。”
他声音不大但十分威严,我还刚准备拿起茶包给自己泡杯茶喝一喝,听他这么一说丢下手中的杯子朝他走去讨好的站在他面前笑嘻嘻:“方总,好久不见,您越加帅气了,看看您今天这打扮,刚才您往台上那么一站,全场的男人都黯然失色,您不当明星都可惜了。”
忽地想到他的确是明星啊赶忙纠正措辞:“不,我是说像你这么事业成功的男人,长得又这么帅气估计要让多少女人肝肠寸断了。”
说完想一想又加了句:“还有男人。”
我竭力地拍着马屁指望方彦待会不要责怪我挂他电话的事情,结果他听完没有喜笑颜开反而脸色更加阴沉。
“肝肠寸断?我看你最近就挺滋润的,跑到国外立马找了个老外,现在回来了还给我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洋装,挺好的啊,没什么不妥啊,又抬起头眨巴眨巴眼望着他,估计他心里不爽时看我怎样都不妥,所以也不去理会他往他身边的沙上一坐。
“起来!”我屁股才粘在沙上他突然呵斥道,我吃惊的望着他。
“要我说第二遍吗?”
我想我这辈子就是栽在方彦手上了,惟命是从的起身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脱掉。”他又是说出两个字,只不过这次让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啊?”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好好的怎么叫人脱衣服呢。
“温蓝蓝,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下耳膜有没有问题,快点。”
他点起一根烟,敲个二郎腿玩味的看着我。
“不,方彦,你得说清楚,好好叫我脱衣服干嘛呢?”
“我不喜欢你这套衣服。”他的回答虽然简单竟叫我无力反驳,他凭自己的喜好命令我还能叫我说什么呢。
“可是,我脱了穿什么啊?再说我觉得这件衣服也挺好看的啊。”
“你是不是想让别人认为我身边的人穷得连布料都买不起?再不动手非要我亲自来是吧?”
我呆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再看看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小隔间之类的难道我要当他面脱?这…
就在我犹豫之间门铃响了,方彦起身去开门,不一会他又把门关上然后扔在我手上一件衣服,我摊开一看,这都是什么啊?领子高得都快变高领了,还是件长袖礼服,我又不是修道院出来了,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中的衣服。
“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方彦还在催促着。
“那个,方总啊,你不打算回避一下吗?”我小心翼翼的说。
“温蓝蓝,你知道我最讨厌哪种人吗?”方彦忽然又问了这么一句让我莫名其妙。
“不知道。”
“我最讨厌像你这种装傻充愣的,你真以为我是慈善家?当初你要跟着我是同意我的要求的,你认为像你这样资质的人一点都不付出就能待在我身边享受得天独厚的资源?”
我被他的话说愣住了,甚至可以说是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他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烟又说道:“烟就快烧尽了,我的手也很快就能腾出来了。”
我扫了一眼他手上的烟,还是默默地拉开礼服的拉链,因为我知道他的烟一灭怕是要亲自动手了,那样还不如我自己来,也许是室内开了冷气又或许窗户没关严我一个劲地哆嗦,几乎都能听到牙齿在打颤的声音。
这是我第二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成这样,第一次是古浔那个可恶家伙,不过那是在晚上,昏暗的挣扎中看不清身体,然而现在却是在亮堂堂的房间内,方彦就像欣赏一出戏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我早已面红耳赤,只一心想用最快的度换上那件修道袍一样的衣服。
我从没想过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以这样的情况*裸,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但是也无法做到这样坦荡荡,简直就是各种羞涩和难堪,然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虽然我知道他是喜欢男的,可我也做不到真把他当姐妹一样看待,我除了亲耳听见他说过自己的性取向外,完全看不出一点gay的特质,叫我如何能把他当作空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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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