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只对你说过这种话,做过这种事,你信吗?”他语调缓缓的。
夜鹰在一旁听得简直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厢房。
什么时候,刑房也变成了谈情说爱的地方了?前面一对人正在受刑呢,你们二人在这里你侬我侬,这一幕真的很诡异啊。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君念之只觉得心脏莫名的好像也停跳了半拍。
但又很快地恢复了神志,端着人前习惯了的清浅笑意:“四爷,真是会开玩笑。四爷本就是人中龙凤,身边又怎么会缺了爱慕之人?这种蜜里调油的话,只怕是没有少说了。”
“你这小毒蝎子,真是开口喷的就是毒汁。这种栽赃诬陷的话,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夜鹰一旁听的,也是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的确……虽然陆凝安是人中龙凤不假,但是他的确是没有办法接接触其她女子。
除了宇文梦秋之外,君念之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出现在陆凝安身侧,却不会让陆凝安产生不适的女子。
君念之听着陆凝安的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栽赃诬陷’指的是什么。
只是……对于男女之情,她隐隐能够感觉到陆凝安对自己的照拂和不同。
可前世的种种,让她一时难以放下心中防备。且……再入天家,是她要再做一次的选择吗?
如此去认真地去想这个问题,倒是让她一时之间难以去仔细看苏钰那边的动作。当她陷入这整件事情的迷思之时,苏钰已经是将梦惜莲与君成弘给处理完了。
君念之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梦惜莲则已经是被砍去了手脚,褪去了人皮。只留有了一张绝色的容颜,被装入了瓶器之中。
身上的剧痛,让梦惜莲想要当场晕厥过去,但头顶扎着的银针却让她保持着清醒。
君念之重新踱步到了她面前,蹲下身瞧着梦惜莲。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制成美人壶吗?”
被银针封了声音的梦惜莲,只能不断的啊呀啊呀地叫着,却吐不清楚一个字句。
君念之笑着:“因为这是大哥哥对于喜欢的女子最爱的一种方式,你既然那般的中意与大哥哥,那么不如把你变成大哥哥最为喜欢的模样,永永远远地陪伴着他吧。”
“日后,我会让人每日给你涂粉施黛,让你美若天仙。我也会让人一直照顾你吃饭喝水,你不想吃也没有关系,我会让人掰开你的嘴,给你灌下去。”
梦惜莲听着,不住地摇头。她此刻除了这般做,再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君念之没有再瞧她,任由房中的下人,将梦惜莲给推了下去。
目光重新落在了君成弘的身上,还活着,可真是不容易。她太清楚被人剥皮是什么感觉了。
当初她被关在冷宫之中,君之瑶已经位居皇贵妃,只要等着她一死,陆含双便会将她抬为皇后。君之瑶为了让自己死得更快一些。
一日,调笑着的陆含双说,一直听说人皮扇的名声,却从未拥有过,也想要拥有一把。
而寻常女子的皮面却是极为的粗糙,匹配不上君之瑶的皇贵妃的身份。必须要用曾经身为皇后的她的皮来制成一把人皮山,才能够有细腻滑嫩的手感。
陆含双想都没有想的便是答应了君之瑶的要求。
她在众多宫人面前,像是一条狗似的被脱出冷宫,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去了全身的衣服。
请来了老嬷嬷,活生生地在她背上剜下了一块皮。没有麻药,没有止血,像是恨不得她能够当场死在那里似的。
待取下了那张皮,又像是献宝似的,捧到君之瑶的面前,而她却又像是一条狗似的,被重新丢回了冷宫之中,任由自生自灭。
当时的痛,她的确是险些撑不住就要死过去了。
而君成弘,能够在没有施加麻药的情况下,能够一直支撑到现在,也的确是异于常人了。
“那,他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完全?”
苏钰迟疑了一下,面有难色:“这一点,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这一身皮已经是换成了梦惜莲的皮,而且身体中也植入了女子的一套结构。这其中最难的便是他下身的重新创造的一套专属于女子的身体结构。”
“这一套做法,前无古人,没有任何案例可以作为参考。如今他没有死,已经是很大的成功了,后续还要看他身体的反应。若是没有出现排异反应,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不然的话,只怕是……”
君念之听罢,面上也没有太多表情。
目光只是瞧着君成弘,苏钰的手段很好,不仅将梦惜莲的皮移植给了君成弘,同时也将梦惜莲的乳房也切除下来,移植给了君成弘。
抛开君成弘身上,略微有些明显的缝合线不说的话,只看这这个状态下的君成弘,谁人不说,面前的人,绝世无双呢?
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也没有丝毫不合适的地方。
“解了他喉咙上的银针。”
“是。”
苏钰上前,一抬手取下了封印了君成弘声音的那根针。
“君念之,你究竟要做什么?”
疼痛使他说话间都气若游丝,可他也一定要弄明白一个事情。
如果只是简单的折磨,她何必要对自己做这样一套步骤。
京城之中,对于男风一事,本就有些达官显贵喜好这一口。
君念之大可直接把他丢进最低等的窑子里去,岂不是更直接一点?
如果君念之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用了一个更复杂的手段来完成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么一切都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
“君成弘,我一直都说你很聪明,现在觉得,倒是真的。”
没了那些假模假样的体面,君念之直直地称呼着君成弘的名字。
“可是,我有和大哥哥说过,你这张脸也极为的绝色吗?和君之瑶长得极为的相似吗?”
君念之无数次感叹着,孟家的血脉,极为的强大,不论是男男女女,都生得如花一般,娇艳夺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还说你极为聪慧,怎么此刻却是迷糊了呢?”
君念之浅笑着:“若是想不明白,也不一定是坏事,毕竟,不论你想得明白,或者想不明白,也无法阻止我做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