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怕郭毓珍还不相信,直接撸起袖子,只见大臂上面刺着毓珍两个字。
这是两个人刚结婚那阵,霍朗去纹身店弄得。
不是纹身,而是刺青。
“呵,你以为就凭着这两个字就能证明你是霍朗了?”郭毓珍还是不相信。
当初郭毓珍因为恨毒了了霍朗,连收尸的事情都是给了殡仪馆钱,让那里的员工给直接处理了,没有亲眼看着他火化。
不过骨灰是郭毓珍亲手撒进海里的,她不愿意祭拜霍朗,索性就把他的骨灰随风扬了。
霍朗的大臂上有刺青,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个人冒充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你胸前纹了一片樱花,因为我喜欢樱花,所以你去纹了。”霍朗还记着他跟郭毓珍的点点滴滴。
纹身郭毓珍已经洗掉了,虽然落了疤,但是她不想让有关霍朗的一切留在她的身上。
“我还知道你的腰上有一块月亮的胎记,你全身上下有二十四颗痣,这样还不能证明吗?”虽然十年未见,但霍朗对郭毓珍的身体还是最了解的人。
郭毓珍的心一沉,知道她胎记在哪里不稀奇,毕竟谁夏天都要穿的凉快点,可知道她身上有多少颗痣的,那就真的只有霍朗一个人了。
因为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时候,霍朗曾经认真的查过。
“我真的是你老公霍朗,不认你可以让我跟苒苒做dna鉴定。”霍朗见郭毓珍脸色难看,以为她还是不信,就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这下子,郭毓珍就算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好,你是霍朗,那又怎么样?”郭毓珍对霍朗的态度十分疏远,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一个陌生人。
那一刀,已经让两个人之间互不相欠,既然霍朗没死,她也不会在抓着不放。
“老婆,我回来就是为了跟你和苒苒团聚的,你快带我去见她吧。”提及女儿,霍朗的眼底就燃起了希望。
“我们之间早就互不相欠了,霍先生,请你自重。”
郭毓珍往熊霸的身边挪了两步,这个动作刺痛了霍朗。
他为了能摆脱那群人的控制,付出了多少,还整了容,回来了却要看着老婆跟别的男人亲昵。
“霍先生?我可是你老公,还有他是谁!”霍朗指着熊霸质问着。
“这是我男朋友熊霸,我跟你的婚姻,早在十年前就结束了,霍先生你搞清楚。”郭毓珍挽住了熊霸的手臂。
霍朗还活着,这个消息对于郭毓珍来说并没有太震惊,毕竟想一想就能想通,她那一刀没有捅中要害,但是霍朗却没了呼吸。
现在他人回来,郭毓珍也没有任何感觉。
所有的恩怨,早十年前就划清了,没必要再有什么牵扯,而且郭毓珍已经打算接受熊霸,重新开始生活了。
“郭毓珍,只要我霍朗还活着一天,你就永远是我老婆!”霍朗的眼中带火,恨不得现在就弄死熊霸。
“你顶着这张脸跟我说话,不觉得可笑吗?”
就算是霍朗又怎么样,一张陌生的脸,还想跟她再续前缘么。
郭毓珍曾经爱霍朗爱到没了她不能活的地步,可霍朗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老婆……”
“霍先生,自重。”
“毓珍,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爸的死真的是个意外,不是我做的。”霍朗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他是真的怕失去郭毓珍。
十年前郭毓珍要杀了他报仇,霍朗有自己的苦衷没办法说,索性就顺势炸死了。
“你住口,你没资格提我爸。”
不管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霍朗亲手杀了郭父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郭毓珍没办法释怀。
她可以不恨了,但不能原谅霍朗的所作所为。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能因为一句对不起,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弥补。
“毓珍,对不起,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们母女俩的,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霍朗的态度软了几分。
“霍朗,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郭毓珍一句话,将记忆拉回到十年前那天。
在郭父殉职的消息传进郭毓珍的耳朵里时,大家都在说凶手是霍朗,而且掌握了证据,郭毓珍是不相信的。
她不相信丈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天夜里,霍朗偷偷溜回了郭家,郭毓珍没有睡,而是在客厅等他。
昏暗的环境里,郭毓珍知道霍朗回来了,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霍朗刚刚进屋,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霍朗。”
“老婆,你怎么还没睡啊。”霍朗一惊。
“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郭毓珍开门见山,她在等霍朗的解释,除了霍朗的亲口说,不然她谁的话都不相信。
霍朗沉默了好一会,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老婆,爸他……他过世了。”
“不是你做的吧?”郭毓珍猛的起身冲到了霍朗的面前,看着霍朗的眼睛问道。
沉默,依旧是沉默。
哪怕屋子里是昏暗的,郭毓珍也能感觉到霍朗眼神中的闪躲。
“真的是你?”
霍朗没有吭声,他的态度已经是默认了。
“霍朗,如果你现在说不是你做的,我就相信你。”郭毓珍再次给了霍朗解释的机会,哪怕他说是意外,郭毓珍都不会计较。
“对不起。”霍朗从口中说出三个字,将头低下,眼眶子通红。
郭毓珍觉得天塌了,丈夫杀了她的父亲,一时间郭毓珍没办法接受,冲到电视柜下来,抽出了一把匕首,朝着霍朗刺了过去。
“毓珍,你冷静一下。”霍朗嘴上劝说着,却也只是简单的闪躲几下,并没有真的要闪开的意思,
话音落下,郭毓珍的匕首就刺进了霍朗的胸膛。
‘啪——’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郭苒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霍朗倒在了血泊之中,惊叫了出来。
救护车赶过来的时候,霍朗已经没了呼吸,尸体直接被殡仪馆给拉走了。
之后的事情,郭毓珍也没有在去管,她是怨恨的。
已经十年了,现在霍朗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毓珍,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霍朗叹了口气,当初的事情太复杂,他只是为了保证毓珍的安全,现在提及来,他还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够了,不要再说了。”郭毓珍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