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完全没有发现小校的异动,也没有发现其他兵卒的异样目光,他此时害怕急了,连话都说不出口。
刘基不知道的是,他只要下错了命令,迎接他的便是死神的镰刀,便和他的父亲黄泉相见。
“将军?”校尉又喊了一声,眼目开始微眯起来,手中的砍刀已经举了起来。
刘基顿时被叫醒,旋即看向那边袁军冲杀而来,就快到大营前了,二话不说,便下令:“弃械投降吧!”
校尉暗松了口气,旋即放下了砍刀。
兵卒们也送了一口气,开始丢弃武器,跪伏于地,乞降!
当裴元绍领着三千兵马前来时,看见数千人跪地乞降,顿时怒了,一刀就把一排的木桩砍破裂了。
“他奶奶的,早知道,老子不走南门了!”裴元绍大怒的说道,又是一刀力劈...
那些水壶粗的木桩,竟被他一刀就劈碎十几根,力气得多大啊!
跪伏乞降的豫章军们,吓得颤颤而抖啊!
他们内心松了口气外,也很庆幸没有反抗,不然就会像那木桩一样的命运了。
至于刘基,都快被吓昏过去了!
他此时完全没有了白天时的嚣张气焰,有的只是乞求罢了,他也惜命,也不想死。
「南门;袁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打败了刘基,更是招降了八千豫章军。」
完全是刘基的懦弱无能,兵卒毫无斗志,袁军才赢得如此轻松。
...
袁军大营,东门。
周仓和樊能,张英杀得难解难分!
虽然张英,樊能二打一有点胜之不武。
但周仓一点都不觉得理亏,还迎刃而上,与二人相斗了起来。
当二十回合一过后...
“此人武艺真是高强!”
樊能,张英心中骇然,那份素来从容的表情,终于被周仓所打乱了,显然已经出现了力竭状态。
“两位将军,你们中了我家主公之计尔,估计刘基此时已经乞降尔!不如降了我家主公,如何?”
周仓表面一阵淡定的迎接二人的进攻,还不忘引诱两人投降。
可樊能,张英不相信啊,纵观整个战争,豫章军多过袁军数倍,刘基怎么可能会投降呢?
二人认为被周仓戏耍了,恼羞成怒下,进攻周仓的杀招更猛烈了。
周仓觉察到两人的攻势加重,显然劝降不成反遭恨了,突然,右胸似有滚滚的杀机袭卷而来。
斜向一瞥,却见一柄长刀,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周仓的胸前狠狠的劈斩而至。
“锵!”火星飞溅中,勒马回身的周仓,大刀反手一横,已然架住了张英的长刀。
手臂上微微一震,这一刀的力道虽逊于自己,但也颇为强悍。
“真当不降乎?”周仓猿臂一抖,轻松的将敌刀荡开,同时厉声喝问。
樊能,张英一听,脸上顿时怒气腾腾,暴喝一声:“休得胡言!”长刀再起,化劈为削,挟着猎猎疾风扑向周仓。
周仓知道他们不相信刘基会投降,旋即抖搂精神,长刀一荡,反守为攻。
“钪...”空气中又是一声激鸣,樊能,张英两人尽全力挥出的一刀,竟是生生的被周仓挡了回来。
那巨大的力道灌入全身,张英,樊能只觉一股大力撞入内腑,直搅得血气翻滚,握刀的手更是隐隐发麻,虎口几有震裂的迹象。
张英,樊能的心神一凛,周仓那么生猛,令他们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丝丝震怖。
自随刘繇起兵以来,东征西讨数年的他们,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刻,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畏惧。
然而,今日跟周仓交手,只区区二十多回合,却令他们心中凛然。
“怪不得,袁耀能跟曹操,孙策等人交手!”心中骇然的张英,樊能,匆忙回刀,生怕周仓急攻。
周仓却只横刀驻马,并没有趁势再攻,因为他对两人很是佩服,招降之火从未熄灭过。
周仓看着两人,还想拼命厮杀,旋即说道:“尔等看看周围!”
张英,樊能斜眼看了下周围,他两的眼中顿时喷火了,周围的兵卒都已经弃械投降了,都跪伏于地愣愣的看着他两。
张英,樊能顿时大怒了,如此胆小怕事的兵卒,要不是现在腾不出手来,不然早就灭了这群鼠辈了。
“休得多言!纳命来!”樊能,张英一声暴喝,纵马舞刀再攻而上。
两人的不识好歹也激怒了周仓,刀锋般的眼眸中杀气迸射,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长刀掀起狂澜般的劲道,扇扫而出。
“锵...”电光火石般的三招,瞬间走过。
周仓的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应下樊能,张英的攻势。
而张英,樊能只觉内腑翻江倒海,斜瞥时,握刀的手撑处鲜血淋漓,虎口竟然已是震裂。
两人已完全处于下风,不过,他们还抖擞精神再战,一前一后夹攻周仓。
周仓对自身的武艺已有相当的自信!
此时一以敌二,他却无半点畏色,手中长刀舞出层层铁幕,从容的逼退二将倾尽全力的攻击。
“樊能武艺虽不如我,但也颇有些能耐,我二人合力竟战不下此人,这敌将的武艺竟已强悍如斯...”
张英心中越发的震撼,周仓的刀锋却愈加凌烈,怒涛般的数刀劈至,直震得他气血翻滚,手中长刀几乎拿捏不住。
数合之后...
樊能刀法已见凌乱,破绽频出,周仓瞅得一个空隙,虚攻一刀,樊能刀锋斩空,身子向前倾去。
就在这一瞬间,周仓猿臂一转,刀背重重磕在了樊能的背上,樊能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一晃便栽落马下。
“樊能....”张英见状,愤怒的喊了一声,大刀一提,劈向了周仓面门。
周仓从容的裆下张英的一击,旋即一刀背,也把张英拍下了马。
周仓看着两人落马,便下令道:“把他两绑了,收缴降卒武器,等候主公发落!”
「东门;张英,樊能所带领的两万豫章军,才伤亡了千把人而已,两万豫章军投降了袁军。」
不是张英,樊能不给力,而是兵卒们被吓破了胆,毫无斗志。
若是张英,樊能武艺高强一点,能力挽狂澜的打败周仓的话,局势还是有所改变的。
...
袁军大营,西门。
豫章军和袁军开始厮杀起来,而孙贲与甘宁都在冷眼旁观,直视对方。
这二人都紧握手中武器,谁也没有开始攻击,都在寻找对方弱点。
突然,孙贲一夹马,举起长枪,向着甘宁袭去。
他是不愿意等了,己方兵卒都因为先被埋伏,又被围杀,已经军心不稳了。
孙贲深知再这样下去必定会惨败,说不得自己也会被交代于此。
甘宁见状,也无惧意,纵马挺刀来战。
这两员强将,转眼便战在了一团。
昏暗之中,但听金属一激鸣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面飞溅,两人各是施展生平技法,战得是昏天黑地。
若论武艺,孙贲只比甘宁逊色半分,只是这半分上的差距,不战个几百回合又岂能轻易分出胜负!
刀光枪影重重,转眼数十招走过,二人却是战得不分伯仲。
孙贲能够凭着一己之力,跟甘宁硬拼下去,他麾下的那些部卒们却是不行。
这一万豫章兵士,先是遭遇埋伏,本就是人心惶惶,如今又被围杀,军心溃散迟早的事。
数千淮南虎狼之士,如切菜砍瓜一般,肆意的收割着豫章军人头。
孙贲力战数十回合,眼见左右士卒无心恋战,情知再这般死扛下去,就要陷入被包围的绝境,到时突围都突不了。
“看来刘基已命丧黄泉,不如先突围,回去助族弟孙策?”
仓促激战中,孙贲思绪飞转,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念及于此,孙贲一声暴喝,奋起虎威猛攻数招,瞅得一处空隙来,拨马跳出战团,急是率领着其十几名亲兵望东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