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冷曦瑶睡的正香时,全大陆高级魂师大赛的赛场却是灯火通明,现在已是六点多,天色早已黑了下来,而每一日的魂师大赛都会进行到晚上七点才结束。
比起白天,夜晚显然是更加热闹,观众比白天还要多了许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财力支持每天什么都不做光看比赛,更多的人都是选择白天去工作,晚上来观赛。
虽然每日的比赛到了这个时间段也快结束了,但这依旧无法阻挡观众们的热情。
此时,上一场比赛刚刚结束,一群维护人员正在抢修、清洗被损坏的擂台,还不到五分钟,这群专业人士便完成了他们的工作,擂台再度变的犹如新的一样。
见状,演播台上的主持人用他那慷慨激昂的声音呐喊道: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由老牌魂师学院——炽火学院,对阵本次大赛的黑马选手——日月学院!”
随着裁判的话语,看台上顿时传来了欢呼声,这一轮比赛进行了这么多天,大多数都平平无奇,没想到今天终于能看到两支全胜战绩的队伍进行比赛了!
伪装成冷曦瑶的天梦原本正坐在贵宾席上无聊的打着瞌睡,听到日月学院要对阵炽火也坐直了身子,连忙向台下望去。
炽火学院的装束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红火,几乎全都是穿着火红色的衣服或者长袍,部分队员就连头发也是红色的,比如说唯一一个妹子火舞。
而日月学院那边就显的冷清许多了,身上的穿着皆是比较冷淡的那种,冷淡到不像是什么参赛队员,而是寻常的佣兵或者普通人一样,每个人的穿衣风格都不同,乍一看竟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携带着极为先进的装备,有三人带着各种样式不同的枪,还有两人是浑身穿着厚重板甲拿着长柄大锤连连都看不到的猛男,剩下的两人则是两位拿着充满科技感法杖的漂亮小姐姐,似乎是治疗或辅助用的魂导器。
雪夜大帝似乎早就知道这场比赛比较精彩,所以早早的用过晚膳之后就过来观战了,宁风致和萨拉斯当然也不例外。
出乎意料的是,假太子千仞雪也来观战了,就坐在雪夜大帝身后。
此时千仞雪正有意无意的望着“冷曦瑶”,她总感觉眼前的少女和先前遇到的少女有些不太一样。
望着两队队员上场,气氛也开始变的剑拔弩张,雪夜大帝突然问道:“曦瑶,你觉得这场比赛谁能赢?”
听雪夜大帝问起,天梦毫不犹豫的说道:“日月学院!”
如果说冷曦瑶不太想交朋友,属于社交恐惧症,那天梦就是社交牛逼症,这段时间以来和贵宾席上的这帮人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了。
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活泼开朗而且背景深厚的小姑娘呢?
听到天梦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后面一名火红色头发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问道:“哦?曦瑶,为什么你如此不看好炽火学院呢?”
天梦笑着回道:“火院长,魂导器这东西别看只是个外物,但能把这东西玩明白的人战斗力绝对是极其恐怖的,小看他们绝对是要吃大亏,以炽火学院的战斗力,若是全力以赴未必不能胜出,但若是不把他们当回事,那就必输无疑。”
这名火红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正是炽火学院的院长,此时听到天梦如此笃定,他又想了想自己女儿的性格,便不说话了。
正如天梦所说的那样,炽火学院的队伍仗着魂力的优势根本就没将日月学院的人放在眼里,加上火属性武魂的脾气都比较暴躁,自然少不了一番嘲讽。
“哟,哪来的小白脸,不到三十级就敢参加高级魂师大赛啊?”火舞望着自己那群十五六岁却连三十级魂力都没有的对手,不由得捂着嘴耻笑道。
日月学院的人却没有在意火舞的挑衅,反而各自开始擦拭起自己的魂导器,根本就没有搭理她,这让火舞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尴尬。
见双方的气氛剑拔弩张,裁判连忙举手示意道:“双方选手请开武魂!”
炽火学院这边早已是迫不及待,纷纷开启了自己的武魂,一个个皆是绚烂无比,火焰在各自周围涌动着,看起来极为不凡,空气当中也掀起了一阵阵的热浪,若不是有场地护罩,怕是整个会场的气温都要上升了。
而日月学院这边则是几乎没什么变化,作为第一批参加大赛的魂导师,他们都是极为专业的,武魂几乎都是身体的一部分,有的是双臂,有的是眼睛,或者是某种并不适合直接释放的纯粹能量,通过魂导器才能释放出去,总归是没一个起眼的,开了武魂也跟没开一样。
“比赛开始!”见双方准备完毕,裁判大喝一声,随后飞快的退出了擂台。
见炽火学院那边冲了过来,日月学院为首的那名扛着连发步枪的少年微微一笑,扭过头对着其他人吐出了三个字:
“三分钟。”
“收到!老大!”
其他人得到了指令了之后,纷纷进入了战斗状态,但他们的战术并不像炽火学院一样四散开来,以一个包围的态势进攻,反而是凑在了一起,站在了两名钢铁猛男的背后。
两名辅助系少女身后的魂环亮起,自二人手上的法杖之中生出了一黄一蓝两道丝线,黄色的丝线缠在了两名钢铁壮汉身上,蓝色的则是牵在了那名端着连发步枪的少年和身旁一名拿着类似狙击步枪的少女身上。
那名拿着狙击枪的少女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幽光,身后的魂环也是亮了起来,一种奇特的精神能量笼罩在三名枪手身上。
“嘿,艾米妹妹你还是这么偏心,竟然不给老哥我辅助!”三名枪手中的最后一人是一个拿着左轮手枪青年,嘴上叼着一根狗尾草,看起来不修边幅。
闻言,两名辅助少女其中一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