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贾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很是受伤委屈的模样,秦可卿脸色羞-红,她怎么可以在没有把事情了解清楚的时候,就下定论。
“不像,是我误会大爷了。”
秦可卿窝进贾蓉怀里,娇娇软软的开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要是贾蓉不喜秦钟,那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啊,就是爱多想,鲸卿(秦钟的字)也不是幼儿了,性子总这般腼腆怯懦,将来如何处事。”
贾蓉把弄着秦可卿的衣带,轻声道,一副很是忧心的样子。
贾蓉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忽悠起了秦可卿,但自家媳妇,肯定是不会责怪他的。
不把秦钟板正了,迟早得成祸害。
为了避免秦钟之后跑秦可卿这里说三道-四,现在,贾蓉就把这条路给他堵死了。
秦可卿轻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知秦钟性子绵软,没有男儿之气,但她已是外嫁女,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随着秦钟年岁渐长,这件事几乎要成了秦可卿的心病,焦虑,却又毫无办法。
倒也想过,让贾蓉调-教调-教秦钟,但又怕给贾蓉添事。
今日,贾蓉自己提起,秦可卿不由眸子微抬,看着贾蓉,欲言又止。
仿佛知道秦可卿要说什么,贾蓉轻拍了拍她的纤手,“交给我,到时候还你一个朝气蓬勃的弟弟,我管教他的期间,他定然是会吃些苦头的。
若他跑来你这里哭诉,你不可搭理他,更不准因此心疼,好可卿,能不能做到。”
贾蓉握着秦可卿的手,含笑看着她。
秦可卿点头,眼眶微红,他总是不用待她开口,便替她把烦忧之事都揽了过去,不言一句辛苦,给足了她体面。
在贾蓉这里,她才知道什么是被捧在手心里,哪怕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不用再像以前那般惶恐,因为贾蓉一定会护着她。
秦可卿唇角绽放一抹绝美的笑容,看着贾蓉,眸子柔的像一滩水。
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和感动,总记得别人的好,却不知道自己的好,贾蓉心疼的拥住秦可卿,傻媳妇,我总担心给你的不够。
和秦可卿温存了一会,六顺让人递了消息进来,说是外边有邀,等着他过去。
贾蓉略一思索,嘴角微扬,这个邀,想来是云袖阁了。
他展现出来的价值,足够赵奕重新定义他。
罕见的人才,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一回过去,他受到的重视将会是全然不一样的。
还真是想看看慕鸾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可惜,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呢。
摇了摇头,贾蓉出了二门,六顺见到他,立马把事情详细汇报清楚。
贾蓉猜的没错,确实是云袖阁那边来人邀他。
没有摆谱,让赵奕来个三顾茅庐什么的,贾蓉让六顺驾了车,就往云袖阁过去。
这回,不是他等赵奕,而是赵奕等他。
瞧瞧,就是这么现实,如果他有给赵奕夺位的实力,赵奕别说等他,估计能把他供起来。
“慕老板,茶。”
向赵奕见了一礼,贾蓉坐在椅子上,手心摊开,眼睛瞥向慕鸾示意。
何谓小人得志,这就是了,慕鸾银牙暗咬,走向贾蓉,强忍着把茶水泼到贾蓉脸上的冲动。
接过茶,贾蓉朝慕鸾呲了一口大白牙,瞧着慕鸾阴沉的神色,贾蓉舒心的饮了一口茶水。
别说,使唤慕鸾的感觉,着实不赖。
这女人平常,哪有这么乖过。
适可而止,贾蓉没有再继续下去,放下茶杯,贾蓉眸子看向赵奕。
“二皇子,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也就不要再虚虚实实的试探了,目标,我们是一致的,你的诚意,我也懒得看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为何不把事情与太子牵扯上?”赵奕看着贾蓉,沉声道。
事情闹的这样大,太子与锦安伯府关系又极为亲近,甘宏业犯了事,太子肯定有出过力,参与过。
若是当日那些撒遍全城的纸上,提及太子,定能让赵熙喝上一壶,名望受损。
知道赵奕怎么想的,贾蓉嘴角轻嗤,“把太子扯进去?二皇子,难道你以为仅凭这点事就能扳倒太子?”
“目前来说,在皇上的心里,他没有任何废储的想法,别说只是和太子扯上皮毛关系,就是这些事是太子所为,他也照样能安然无恙,因为皇上一定会费心给他洗白。
储君之位,事关国本,轻易皇上是不会让他动摇的。
另外,我要是涉及到了太子,别说锦安伯府搞不下,说不准,皇上和众大臣都以为这是针对太子的谋局,后面会怎么样,不用我说了吧。”
要是能,贾蓉也想搞死太子啊,关键没可能啊,拼上身家性命,就为了让太子名誉受点损,他脑子秀逗了。
这点子事,过了风头,赵熙做场秀,完事之后,照样是万民敬仰的太子,而他,坟头草有三尺高。
听了贾蓉的话,赵奕沉默下来,是他心急了。
确实,仅凭这些事,怎么能动摇赵熙的太子之位。
他一心想着给赵熙重创,却忘了那位不会让太子身上背负骂名。
“说说你的计划吧。”
很快收拾了心情,赵奕注视着贾蓉,他很想知道,贾蓉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贾蓉抬眸看着赵奕,缓缓道:“对付太子,非晋王不可。”
“晋王是太子的同胞兄弟,也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儿子,近年来,这份宠爱已经逾越了一个亲王该有的规格。
在这样的饲喂下,即便晋王原本没有心思,也会生出不该有的想法来。
毕竟,皇上给了他那个位置可能的幻想。
不光是他,那些大臣、太子,只怕都会以为皇上有意晋王。
二皇子,你,应该也有这么想过吧。”
赵奕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已经给了贾蓉答案。
“晋王不是那么好驱使的。”
引晋王和太子相斗,赵奕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晋王能得皇上宠爱,又岂是简单角色,此人不仅为先皇后所出,而且极为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