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很忙。
忙完血之池一族跟忍者联盟的事情后,还要处理宇智波斑暂时离开村子刮起的风波。
血之池一族加入木叶已成定局,现在的他要趁着宇智波一族的主心骨离开村子,均衡千手一系的势力。
好在村子内大小事宜都被拍卖会所吸引,现在的他可以摆脱让人感到棘手的事务,待在千手故宅为接下来做着准备。
漩涡芦名轻车熟路地走进大厅,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扉间。
坐下时略微瞥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黑色术式,知晓他正在研发着禁术,没有出声打搅。
放松着身体倚靠在椅子上,缓缓地打起了瞌睡。
漩涡一族的体质虽然特别,步入老年跟常人一般开始犯困。
时间在扉间的笔尖流逝,脖颈处传来的酸胀感,让他忍不住地抬起头。
对着面前歪着头酣睡的老者轻笑地勾起嘴角,放缓着动作将不远处的茶具拿来,给他沏了一杯清茶。
身前再小心的动作也难以瞒过忍者,茶杯磕碰着桌面的声音,让芦名睁开了双眼,对着面前的白发男子说道:“这次邀请我来千手一族,不单单是品鉴月亮上的茶叶这么简单吧。”
扉间无声地笑了下,拿起茶杯吹皱了碧水中的倒影,浅抿了一口。
芦名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动作,感受着唇齿中从未有过的清香,对着轻微震荡的茶叶不由赞叹道:“好茶。”
“这可是大筒木的茶叶。”
“打什么哑谜,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芦名扬起了白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将茶壶拿了过来。
“现在村子需要漩涡一族的帮助。”
扉间从善如流地讲出了,邀请他来千手一族的用意。
“是宇智波一族?”
见识过不少风浪的芦名,对着他认真的眼眸缓缓道。
扉间没有说话,反而喝起了闷茶。
品着清茶的芦名说道:“斑那家伙这些年指引着不少家族加入了木叶,我们这些族长可都看在眼里。”
“村子内的天平正在向他们一方倒去。”
扉间提起笔在纸张上写下了围绕在千手的家族名单。
将名单交给芦名后,他继续说道:“站在宇智波一边可都是大家族,羽衣,大筒木,以及未来的血之池。”
芦名的双手稍微一停滞,虽然现在血之池被关押着,但扉间说了出来就表示已经成了定局,苦恼地说道:“光听名字就感觉到十分棘手,现在柱间是火影,应该能够分化他们。”
扉间的眼眸中闪过一缕亮光,声音不由高了起来,“斑的弟子,已经被争取了过来。”
随后又变得低沉底气逐渐消失,这三个家族能加入木叶,和那小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关联。
芦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名单放在桌面上,“需要漩涡一族做什么?”
“加入木叶。”
扉间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传到了他不曾注意的地方。
藏在屏风后偷听的红发女子,对着身边的男子竖起了手指。
“嘘!”
柱间用手捂着嘴巴,连忙点着头。
水户闪烁着眼眸,偷瞄着大厅内相谈甚欢的两人。
海未率领漩涡一族来木叶时,就告诉了她个好消息。
他将风音的事情和扉间说明后,扉间很神奇地没有拒绝,只是狼狈地逃走了。
所以海未根据现场情况判断,当时的扉间应该是不好意思。
身为大嫂的水户也曾为他的婚事着急,和柱间仔细讨论也谈不出什么有效的结果,这次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漩涡芦名举着茶杯的手臂僵在空中,声音中带着不敢置信,“涡潮隐村将创造历史,成为第一个在忍界消失的隐村吗?”
“不是消失,是加入木叶!”扉间不由加大了声音,“而且再过一些年涡之国都有可能并入了火之国了。”
芦名稳住了震荡的心神,仔细回想着会议的内容,“按照趋势的走向,处在火之国周围的国度,确实会消失在历史中。”
扉间点着头表示赞同。
“等你到这个年纪,就应该知晓故土难移的道理。”
“现在涡潮隐村的位置也并不是漩涡一族的故土。”扉间开始陈述客观事实,“而且以忍者的速度,没多久就到了。”
“现在涡潮隐村的规模比之前一族的规模要大了许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早就料到这一幕的扉间站起身,向着后面书堆走去。
“嘭!”
一摞厚纸摆在芦名的面前,纸上的问题让他无法挪动目光。
“你希望涡潮隐村加入木叶吗?”
翻动纸张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纸张上字迹虽然不同,但姓氏确实一样的。
漩涡。
芦名捋着白胡子,大致推算出了比例,“赞同加入木叶的有九成。”
“其余的一成,是嫌弃木叶太过于繁华,容易让他们陷入任务—消费—任务的陷阱。”
扉间拖长着声音,说出了纸张内那些反对的理由。
芦名凝视着桌面上的纸张,缓缓道:“局势和民意都赞同,看来我都不好拒绝。”
“那么木叶欢迎涡潮隐村的加入!”
扉间站起了身笑着说道。
“我有一个条件。”
芦名的迟疑声,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是什么?”
芦名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虽然他一直远在木叶村忙着封印尾兽,涡潮隐村内所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第一批次的调查表,至今还在他房间内放着。
“柱间在担任千手族长的时候,和漩涡一族通过联姻加强了彼此之间的关系,现在漩涡一族要并入木叶,该轮到你了。”
???
他对着一脸震惊的扉间,好言相劝道,“单身这么多年也玩够了吧,你看看你大哥的儿子都不知道领先你多少步了。”
“我的事情,我做主!”
扉间无可奈何地叫嚣着,毕竟面前是为数不多可以直接管教他的长辈。
芦名胜券在握,悠闲地给自己沏着茶,“这就是漩涡一族唯一的条件。”
“走了!”
水户侧着柱间的衣角,在他耳边柔声道。
柱间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脸惊慌失措的扉间可是很少见。
现在他的一块心病也放了下来。
战乱让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现在能看到血脉的延续,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宽慰。
两人放缓着脚步,如同没有来过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