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刺伤王爷(1 / 1)

卡木丹诚元一路狂奔进了自己的王府,呼啦啦地将孟小鱼拽入了大厅,屏退众人,沉声说道:“说吧!”

管愈忍着怒火,微微躬身,说道:“此处既是小王爷的府邸,小王爷应当不用担心我等有何异动了。还请小王爷给何宇先松了绑。”

卡木丹诚元不耐地一挥手:“你自己给她松。看你如此着急,她又阿志哥哥地叫得极为亲密,难不成她与你有婚约?”

管愈脸色骤变,这厮竟知道小鱼儿是个女的?他惊讶地看了看卡木丹诚元,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孟小鱼,手脚却未闲着,一刻不停地帮孟小鱼松绑。

“不必看了,”卡木丹诚元又说道,“小王我早知她是个女的。”

孟小鱼担心管愈不知就里,越说越乱,忙开口解释:“小王爷,他便是宇宁护卫军统领管愈。”

“宇宁护卫军统领?不是兵部司务?”卡木丹诚元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你们竟敢欺瞒我皇舅舅。”

“彼此彼此。”孟小鱼接过管愈递过来的之前已染了她的血的帕子捂住伤口,不屑地说道,“你不也未跟皇上说我是个女子?”

卡木丹诚元脸色一沉:“不对,你刚刚叫他阿志哥哥,他不是管愈。”

“看来你是真不懂尚赫的礼法规矩。尚赫的男子除了名之外,大多有字。管愈姓管名愈字志,家人朋友都叫他阿志。”

孟小鱼随口胡说。尚赫男子除了名外还有字没错,可管愈的字不是志,而是明。

卡木丹诚元脸上的表情如翻书般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转眼又蒙上一层愠怒:“如此说来,那五百石粮食的赎金也是假的?”

“这倒不假。”管愈的反应也极快,“横竖是五百两银子赎人,小王爷又何必在乎是谁出的银子?”

“那增援的两万精兵定是假的。你竟敢糊弄本小王!”卡木丹诚元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

“这也是真的。”管愈说道,“然不是从都城调去的,而是从宇宁调去的。”

“啊?!”孟小鱼和卡木丹诚元同时惊呼出声。

宇宁在尚赫最南端,而赫北关在尚赫最北端。从宇宁调派两万精兵增援赫北关,不但山高水远路程长,而且调南方的兵增援北方势必会出现水土不服等诸多问题。

“为何?尚赫都城无兵可调了?”卡木丹诚元戏谑道。

“管某去年带兵增援西北关,赶走西岭人后听闻何宇被小王爷劫走,便干脆将军队调到了赫北关。一为营救何宇,以报她父亲的救命之恩;二为朝廷分忧。”管愈缓缓说道。

“哈哈哈!”卡木丹诚元一阵狂笑,“营救何雨我可以理解,可为朝廷分忧不算愚忠?”

“我乃尚赫臣子,理当为尚赫朝廷分忧。”

“哈哈哈!”卡木丹诚元又是一阵狂笑,“何雨,看来你这个阿志哥哥并不知晓我是谁啊。”

孟小鱼轻咳一声,缓缓说出了卡木丹诚元的身世。

管愈听罢沉吟半晌,良久才道:“如此说来,小王爷竟是蓉公主的亲侄儿。管某失敬。”说着抱拳拱手。

“何……”卡木丹诚元挑眉看向孟小鱼,“你现在可以说你的真名叫孟什么了吧?”

孟小鱼捂着受伤的脖子,心中有气,凝眉冷哼一声:“我在尚赫都城时就叫何雨。”

“不说便不说。”卡木丹诚元倒会给自己找台阶,“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会让宇宁护卫军统领帮忙劝说我蓉姑母和姑父,请他们出兵帮我。”

“我当时说这话时是因为你答应会主动放我回去。如今我是被人用五百两银子赎走的,钱货两清后便各不相欠。”孟小鱼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所应承的事本来就没诚意去办,这时候哪还愿意再帮他忙?

“哎,又不是小王我让人拿银子赎你的,你若敢反悔,小王我就敢不放你!”卡木丹诚元扬声怒道,忽然便欺身向前,抬手便去抓孟小鱼。

孟小鱼吓得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摔倒。

管愈见状,身形斗转,一手将她扶住,另一只手用力一推,便将卡木丹诚元推得后退了好几步。

“好身手!”卡木丹诚元嘴角一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果然不是文官。”

管愈沉了脸,冷声说道:“小王爷三番五次欺负一个姑娘,怕不是一个能荣登御座之人会为之的吧?”

孟小鱼也冷笑起来:“你这是钱要拿,忙也要帮?”

“好伶俐的口舌!”卡木丹诚元忽然诡异地笑了,“若小王我能做主,我便不要五百两银子。可我皇舅舅想要五百两银子,而我想要你的承诺。”

“两权其利取其重,这可得看小王爷你觉得哪个更有利了。”管愈说道。

“本小王穷,拿不出五百两银子去哄我皇舅舅。”

孟小鱼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一个北翌王爷说拿不出五百两银子,在尚赫会被人笑掉大牙,但卡木丹诚元是真没有。

北翌缺银子,牧民们冬日里没有足够的粮食,就得拿牛羊马或金银去跟尚赫百姓做交换,可他们没有,所以才常常迫不得已去抢。

“想要两全其美也可以,让我们把木头二一起带走。”孟小鱼干脆利落地说道。

管愈不知道木头二是谁,狐疑地看向她,却未言语。

“好!成交!”卡木丹诚元答得也干脆利落。

“不过,我们只负责将你的身世和愿望告诉蓉公主和长公主,她们会不会答应我们可不敢说。”孟小鱼又说道。

“你们如何说的方式重要着呢。”卡木丹诚元看着孟小鱼捂住伤口的手,暗自后悔刚刚一时冲动伤了她。可他心中虽有些慌乱,脸上却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孟小鱼放下捂着伤口的手,看了看带血的帕子,又摸了摸伤口,感觉没再流血了,这才淡然回道:“自然是以旁观者的口吻说。说来我也曾差点做了蓉公主的义女,长公主也曾有恩于我。你既是他们的血亲,我们定会据实相告。至于你劫我、伤我之事,这笔帐我会记着,有机会定会找你算账!”

“偏偏本小王不喜欢欠账。”卡木丹诚元将手中的匕首朝孟小鱼递过去,“你要如何才肯解气,不如此刻便做个了断,小王我向来敢做敢当,定不会还手。”

孟小鱼冷声问道:“杀了你如何?”

“小王我自问,虽有劫你、伤你,却从未亏待于你。即便你心中有恨,也不至于拿小王的命来抵。当然,你若真想要了本小王的命,我也无话可说。”

孟小鱼从卡木丹诚元手中接过匕首,对着他比划了几下,见他真未做任何反应,风驰电掣般地将匕首朝他的胸口刺去。

卡木丹诚元一声闷哼,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向插在胸口的匕首。

“小鱼儿!”管愈惊呼出声,飞身向前,一把将孟小鱼拉到他的身后,自己挡在她和卡木丹诚元之间。

这丫头该改名叫孟浪,连他都得忍着气耐着性子跟卡木丹诚元周旋,她居然真敢出手伤他。

卡木丹诚元没有动,胸口有丝丝鲜血渗出来,却压抑着痛楚,哑声问道:“可以了吗?”

孟小鱼却面不改色地回道:“这一刀是替哥哥还的。我的帐你若现在要清,恐怕你就真得送条命了。“

卡木丹诚元却不肯服输,咬着牙问道:“你要如何?”

管愈恢复了冷静,说道:“先叫大夫。”

“不用,小王我还死不了。”卡木丹诚元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面色惨白,可他哪肯认怂,硬是忍着痛强撑。

孟小鱼知道,只要救治及时,这厮不会出大事。她虽将匕首插入了他的左胸,但故意偏离了心脏,而且他穿的衣服颇厚,匕首并没有整个没入胸中。

她冷冷说道:“把你喂饱了,再将你推下高墙,然后捆起来横放在马上,让马狂奔两个时辰后将你放在泥泞的地上,顺便让马将你尿湿,两日不许你沐浴更衣,还要挥你一鞭子。待你恢复了精神,再将你的脖子掐一掐,用匕首刺一刺。最后你再给我五百两银子,我俩之间才算真正两清。”

卡木丹诚元极力压抑着痛楚,表情有些扭曲,却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果然是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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