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九师妹早知道会发生沙尘,为何方才不早点说。和我们同来的内门弟子有不少都被沙尘吹走了!”沧澜内心慌得一批。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正视过王蕤。
“方才为何不说?我方才隔了几个人就说了啊。因为害怕在前面说,你们其中有人听不到,我还是间隔几个人告诉的。可是好像没人对我的话在乎。不过我很好奇,二师兄听你的口气,你不是没听到?为何还是没被吹走?”
她刚刚为了避免在前面后面的人没听到,间隔几米就说给一个人听了。但是好似说了也没用,这些人内心都有私心,不希望自己不喜欢的人留下来。
看来千云门内部也有很多人是在乎自己,更甚于在乎门派的兴衰的。不然怎么可能对她刚刚的话无动于衷。
“要不是你五师兄,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废话了。”沧澜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子说。
王蕤嗤笑道:“那你为何不问问五师兄,方才我都说了什么?”
她早看出来了,沧澜和许默并没有传闻中关系那么好。许默甚至还有些嫌弃沧澜。
只是沧澜明显认为许默对他死心塌地,话语间无不充满着对许默的信任。
她方才除了要求许默帮自己一个忙,还告诉了沙尘会吹来的时间,让他注意。然而许默并没有告诉沧澜。
“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同五师弟的关系。我告诉你王蕤,要不是看在你是师父最后收的徒弟的份上。我早就……”不行现在还不能得罪王蕤,她可能是唯一能够带着他们走出去的人。
“你早就怎么了?二师兄你倒是说话啊。”王蕤觉得自己应该又讨沧澜厌了。可她就是觉得这么和沧澜说话顺畅。
沧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他眼神躲避,甚至还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我什么都不是。九师妹你继续,有什么危险记得第一时间告诉你二师兄。你二师兄对你还是不错吧,至少没有为难过你。”
他说这话自己都不信,只是迫于自身安危,非要说点这种话出来。
“九师妹你去关心关心别人吧。二师兄这里有我呢。”许默见气氛不大对劲道。
王蕤刚一转身,他就对沧澜说:“二师兄对不起,我不应该……”
“快别这样了。我知道大师兄在这里,你不好帮我说话。王蕤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沧澜内心只觉得王蕤说话诛心,要不是他信任许默,可能现在就不能好好和许默说话了。
两虎相争,最后受伤的终归不是王蕤,她倒时还能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要怪就怪王蕤。明明可以大声喊出来的话,非要隔几米说一次,弄得门派内一些人都被吹走了。”沧澜看王蕤不顺眼,连带着她做什么,他都不大满意。
“这也不能怪九师妹,她在门派内没有好好学。她就算真的知道何时有沙尘,说给大家听,也是有不少人不信的。”许默适时帮王蕤推脱,他知道这样会让沧澜对王蕤更加不满。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说到底还是她平日里吊儿郎当。看起来就不靠谱。你说谁会相信一个门派内考核倒数第一之人的话。要是我,我也不信。还有这并不是她不喊出来危险的理由。”
沧澜本身就看不上王蕤,从王蕤出现开始他就没有变过。
这不就刚才王蕤那番话,他越发肯定王蕤是故意让大家不好过的。
“二师兄快别说了。九师妹在门派中或许有不少打不过的。可在这阵法中,只怕是我们也难敌得过她。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即便许默不太愿意承认王蕤厉害之处,还是不可避免地同沧澜说了这些。
“怕什么,九师妹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又没乱说。对了,你知道这个阵法是什么吗?我们怎么从没在书中见到过。我一直都去上阵法课的。布阵什么的我还拿过甲等。这阵法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千云门的阵法课程一直是整个修仙界最简单的存在。大部分人了解过基础阵法之后,便没有再进行精修。
因为在千云门的门规里,有明确规定。阵法这样的课程,只要修习基础就好了。
试问一个门派规定只要修习基础的课程,还会有几人花心思去学。
“二师兄门派修习的阵法课程只有基础阵法。这阵法明显不在课程范围之内。我之前就听说过大师兄曾修习过中阶阵法图,可他也没能看出来这是什么阵法。想必……”
本来沧澜没有怀疑到萧叙头上,听完许默的话,他越发肯定了萧叙是故意的。他很有可能看懂了这是什么阵法,故意装作不认识,好让大家重新认识一下王蕤。
毕竟现在人家可和王蕤关系好着呢。
这么明显的事情当然不能随便说出来。大家自信去体会就好了。
“少来了。大师兄在门派之中门门都是优秀,连最难的丹药课也是一级甲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阵法是什么。依我看,他就是故意让九师妹出风头的。看来大师兄也不可靠,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吧。”沧澜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现在这个场景,对他是大大的不利。
要是一直在这里待下去,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危险。王蕤和他又一直不对付,万一她想要杀了他灭口……
思及此处,沧澜加快了步伐,他朝着萧叙走了过去:“大师兄,大师兄。”
萧叙平日里同沧澜并不亲近,听闻沧澜喊得如此热切,他也是一愣,随即道:“怎么了二师弟,你可是主动请缨找回失散了的千云门弟子?”
沧澜什么都没说,便被萧叙丢下一剂毒药。这要他如何回答。他不去就是不友爱同门,他要是去那未知的危险也不是盖的。
怎么看都是困难的。
“大师兄我对这个阵法并不熟悉。一个人去恐怕难以……”
为等他拒绝完,萧叙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图。
那地图看起来好像是画在女子的手帕之上的。
沧澜表面平淡如水,内心突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