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某处废弃仓库。
危颜被粗暴的仍在地上,身边人的脚步声多了起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人闻的想作呕。
一个人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一番,又丢丢掉。
声音十分的粗狂:“不错,这一批货质量都不错,这个可以划为上等了。”
“您看看,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这个报酬......”另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语气中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哼,都好说好说。”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随着一声铁门关住的声音,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沉寂。
不过根据两个人的对话,危颜知道,被绑的人不止她一个,看来是团伙犯罪了。
“有人吗?”
她试探性的呼喊起来,没有人回应。
奇了怪了,她明明能感受到身边还有人存在啊?
“砰。”
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危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过去,地上有些潮湿,不过她还是很快移动了过去。
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是人!
“你怎么来这个地方的?”她再次开口。
对方依旧没有回应,用头磕地制造出一些响动,只是表示了有人在而已。
危颜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个哑巴?也是,这样也比较好下手一点。
“我问你话,是就用头磕一下,不是就不要动,省的磕多了,人傻了。”危颜眼前一片漆黑,刚才靠蠕动挪过去,身体也以奇怪的姿势趴着,呼吸不顺。
对方轻轻的磕了一声,危颜这才开始提问。
“不能说话是天生?”
对方没回应
“成年了?”
对方磕出了一个声音。
“演员,偶像,学生,大佬千金还是普通人?”
对方没有了回应。
随后危颜又列举了一系列的职业和可能被绑的人,但对方都没有回应。
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跟自己差不多,但是职业绝对是不相干的,而且被绑的形式也不一样。
危颜尝试翻个身,碰倒了旁边的东西,摔在地上,碎掉了。
她心中一喜,忍着痛朝碎掉的玻璃爬过去,背部在上面不断的摩擦,有些被划出的伤痕。
摸到了一片较为趁手的握在手里,远处一亮,门再次被打开。
“臭婆娘,还不安分?小心小爷我先办了你再送货!”
男人烦躁的声音响起,危颜只觉得身体离开了地面,随后被狠狠的摔到了一处角落。
看着她丰满的身材,男人也忍不住动了心思,一只手伸进她的衣领里面。
“干什么呢!上等货你也敢动!”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及时制止了她,危颜只感觉手里的玻璃扎的她生疼。
最差的结果就是被侮辱然后她反杀,但成功几率极其少。
她现在被绑的就跟一个蚕蛹一样。
李柱停下手,兴趣显然被扫了一半:“真是可惜了,要是我也有钱,像她这样的先买几个玩玩。”
李铁嗤笑一声,“你可别做梦了吧,他们可都是黑手,做完这单我们回去过安稳日子吧,最近可不太平了,缅甸那位二把手都死了。”
危颜听着,心里坦然了,这事情竟然又跟那些人搭上关系了,不过也是,怎么可能轻易清除他们,一直以来都保持稳定的双方关系罢了。
李柱还是有些不甘心,目光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大哥,这个总可以了吧,虽说次一点,但还算看的过去。”
“随你,别玩坏了。”
旁边的女人疯狂用地磕着头,接着是被拖出去的声音。
危颜翻过身,玻璃还在划着身上的绳子,手依旧被磨破了,可是离割开绳子还有好长时间。
十分钟后,门被打开,丢进来一个人。
“真是没有一点意思。”李柱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并未听出来一点不开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危颜的绳子断了。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等人走后,危颜摘掉了蒙在眼睛的黑布,身上的绳子尽数扔掉,许久未看见光,显得有些刺眼了。
漆黑的屋子里面,只有天窗透进来的一点光落在地上,而光下有一个女孩儿。
危颜过去扶起她,轻轻摘掉黑布,对上了一双绝望的眼神,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对方显然失去了生的希望,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只是可以掩住身体罢了。
危颜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好,随后用布条扎住自己的头发
“夏月月,没事的,我会带你出去的。”
这个小姑娘她见过,就是下午来应聘的,张姐都说她资质不错,而且背景干净,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以后可以捧红了当一名歌星,可现在......
对于这样纯洁的小姑娘而言,发生这种事情,估计天都要塌了吧。
夏月月躺在她怀里没有反应,死一般的眼神就像随时要抛弃自己的生命一样。
危颜皱皱眉头,白皙的小脸上面沾了一些泥泞。
“夏月月,我是危颜,你还能起来走吗?”她轻微摇摇她的身体,忽然有些心疼。
现在的这副样子就好像儿时她被抛弃的时候一样,同样的经历同样的折磨。
夏月月目光移在她脸上,张了张口,嘴型似乎在叫着“危姐”这两个字,空气安静,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危颜点点头,扶着她站了起来,让她暂时靠在墙上。
走到角落,跳了一根铁棍,活动活动手腕,眼神一瞬间十分恐怖。
夏月月看着她走到自己跟前,递给自己同样的东西。
“看你乖巧的样子,肯定没打过架吧,我教你几个点,仅仅对外面的两个人,瞄准肚子,后背用力就可以了,打不过没关系,高喊危姐,我马上出现。”
她说完对她一个暖暖的笑意,夏月月看着她心里滋味很复杂。
当初她妈妈带她第一次登上舞台表演也是这样鼓励的。
她有些楞,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之中回过神,危颜依旧把铁棍塞进她手里了。
看着网友戏称的土匪头子一脚踹开铁门,就好像要出去与刚才欺凌自己的命运做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