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内,街市上的人只多不少,小贩的吆喝,时不时有几个妇人在摊前讨价还价,一副热闹的景象,没有人发现在小巷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及小巷深处发出的呼救声。
紫衣的衣服被那些人撕扯着,露出了里衣,紫衣拼命挣扎,但始终逃脱不了眼前人的魔爪。终于,紫衣用尽了力气,闭着眼睛准备接受命运的到来。可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紫衣才慢慢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背影,而那些人早已不知去向。
紫衣赶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到了那人的身旁:“多谢公子相救。”等到那人转过身,紫衣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那人正是当日于闹市之中救她于马蹄之下的好心人。
那人右手背后看着紫衣浅浅一笑,似春风和煦:“这应该是我第二次救姑娘了吧!在下南月风。”
“原来公子还记得我。小女子名叫吴依,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小事一桩,吴姑娘不必刻意道谢两次!”南月风一边微微弯腰,一边说到,这便是姑娘们群喜欢的风度翩翩了吧。
紫衣也笑了,原本还有些尴尬的气氛也变得欢快了一些。“对了,不知南公子为何来到这无人小巷呢?”
“哦,碰巧路过,刚巧听到姑娘呼救,便急忙赶了过来。”南月风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想,总不能告诉她他早已知道她是冷弋的红粉知己,便一早就开始注意到他,一直尾随她至此吧。“对了,方才吴姑娘遭遇那等事情一定受了一些惊吓吧,不如我们先从这小巷出去,到外面再找一个地方好好聊天?”紫衣点头,两人一同往小巷外走去,在走出小巷的路上紫衣无意中朝地下看了一眼,却发现地上已有一道血痕,而南月风的右手中还在往下滴血,怪不得他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后背着手。
“南公子,你的手受伤了!还在流血!”紫衣慌忙叫住了南月风。
“哦,一点小伤,不必在意。”南月风毫不在意地晃了晃自己握拳的手说:“我还是先把紫衣姑娘送出去吧。”
“不行,这伤口不及时处理是会感染的,都怪我,连累了公子。”紫衣无比自责,随后从袖中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强行把南月风的握拳的手掰开,血已经不留了,只是还有一道伤口还在手掌上。紫衣拿着手帕将南月风的手抱住,在手背上轻轻地系了一个蝴蝶结。仿佛从遥远的记忆里想起了一句话,对南月风说:“我娘亲曾经和我说过伤口吹一吹就不疼了,虽然我现在知道这根本没用,但好歹也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如果你伤口疼的话不如试一试。”而南月风早在她糸着蝴蝶结的时候就愣住了,之后听着她的那一番话更是不敢相信,直到紫衣叫了两遍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哦,我不疼……姑娘,我们还是快出去吧。”随后率先向外走了出去,紫衣也跟了出去。
紫衣一出小巷便看到了碧痕正急急忙忙地向她跑来:“姑娘,”刚叫了一下紫衣便看到了在她身边的南月风连忙改口:“公子,你上哪去了,可把我急坏了!”紫衣只好安抚碧痕:“我这不是没事嘛,多亏了这位公子,不然我就要落入恶人之手了。对了,这位公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不用刻意叫我公子了。”碧痕松了一口气,随后朝着南月风行了个礼道:“多谢公子救了我们家姑娘。”
“不必了,你主子已经谢了我两次了,吴依姑娘,既然你已找到同你一起出府的人,我也便回去了。”
“对了,今日之事还请公子不要声张。”
“自然。”南月风虽不是紫鸢国的人,却也知紫鸢国的风气,她即是扮男装出来,自然是不能让旁人知道了。
南月风后。碧痕连忙拉着紫衣上下查看她的伤势,见紫衣真的没有受伤,才来着她的手“数落”她:“姑娘,你去哪了啊,我都快担心死你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朝将军交代啊!”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我们赶快回府吧,一会儿冷弋该下早朝了,等他回来看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说完紫衣便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却没有察觉碧痕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南月风刚回客栈就被宫里的公公带到了宫中,紫华正在御书房等他。
“南大人,眼看这婚期就快要到了,孤手下的人办事不利,还是没能找到孤那不争气的妹妹,所以还请使者大人派人协助寻找公主,这是孤那妹妹的画像。”紫华说着从书案上打开了一幅画卷,那上面画的正是紫衣。
南月风接过那副画低头瞥了一眼,正是今日刚刚遇到的那位姑娘。二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南月风便告退回客栈了。
“大人,这紫鸢国国君怎么突然把自己公主的画像给我们了?他之前一直不把和亲之事当回事不就是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吗?”
“你以为他真的不想和亲吗?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打起来,他紫鸢国不是我青衣国的对手。只是做戏要做全套罢了。”
“那他是要做戏给谁看呢?”
“不知道,不过,这就越来越有趣了。”说完,手还在摸索着紫衣给她包扎伤口的手帕:“我等的人,总算出现了。”
而现在在将军府,霜华早已急得焦头烂额,眼看冷将军要下朝了,冷老夫人也快礼佛结束了,姑娘怎么还不回来?
正当她在后山来回踱步时,紫衣和碧痕也总算是翻墙回来了。
看到紫衣安然无恙地回来,霜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碧痕,之见碧痕一副纨绔的模样,却在其他人面前又变了一副模样。霜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让她们赶快回房间换衣服,说是将军快回来了。
这时候,冷弋也下朝回来了。说是上朝,但其实在朝堂上的时间并不多。今日朝上除了谈了一些贫瘠地区的赈灾问题也就是谈论王上招纳后宫的具体事宜,以及与青衣国和亲之事。一个已经开始筹备,自是不必多说,而另一个无外乎就是说青衣国使臣多么猖狂,说多了也无用。早早就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