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艰难生存(1 / 1)

“怎么办?”我脸上苍白,无力地坐在站前广场的一片空地上。我想立即返回家,可是自尊心又让我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忽然佩服起阿曾的奶奶来。如果父母也给我把钱包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的钱就不会丢了。

“昊子,你别急,我这里还有钱。你先用我的。”阿曾在旁边说。他不会安慰人,但他这样说确实让我心里稍微平静了点。

妈妈无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电话:“儿子,你到北京了吗?安顿住下来了没有?”

“妈,我和阿曾刚吃完饭。我们马上就找地方去住。”我没敢说丢钱的事。

“好,等住下来给妈拍个你住宿的地方的照片过来。”母亲说。我心情陷入了冰点。

最终我的小聪明起了作用。我在车站找了个宾馆,让一个阿姨领着我们看看房。等阿姨领着我们去了房间,我随手拍了几个照片,给家里发过去了。

“嗯,环境不错。”妈妈回复。我吁了一口气。

“昊子,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先在车站附近的宾馆住一宿算了?”阿曾又作态要掏内裤。

“不行,这里太贵了。阿曾,现在我俩要用你一个人的钱在北京生活。所以必须省着点。”丢了钱以后,我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我考虑了各种可能性,两千五至少需要我和阿曾撑一两个月。所以,在车站附近租宾馆,一晚上三四百这种消费水平肯定是我和阿曾无法承受的。稍有旅游经验的人都知道,车站附近的宾馆和餐厅一样,都很贵。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我和阿曾商量了一下,我俩决定晚上在候车室将就一晚上,候车室里有空座,我们两个年轻人吃点苦是可以熬下来的。

可现实比我想的更残酷。我和阿曾在候车室门口被拦住了:“请出示您的车票。”

原来候车还需要车票?车站居然未卜先知地把我这种想蹭座的拦住了。

阿曾右手微扬,朝着裤子移动:“昊子,要不我们租个宾馆.....”

“停,你再做这个不雅动作我打你啊。”我拦住阿曾的手:“让我想想.....”

动脑筋确实不是我擅长的事。林阳在就好了。我主意没憋出来,倒是憋出来两泡尿。

天已经黑了,我和阿曾还在广场上坐着。

“阿曾,车站附近什么地方是通宵都开着谁都可以去的?”我问阿曾。我的腿有点麻。广场上还有蚊子咬着我。

“售票处.....”阿曾说。

“可是售票处没有椅子啊。”我说。

“公园有椅子。”阿曾说。可是车站附近没公园。我打开手机,百度了一下离得最近的公园,大约有一公里。我和阿曾走到半路,我的手机就已经没电了。

天可怜见,一向路盲的我这次居然成功找到了那个小公园。

“阿曾,你说,我们能在北京生存下来么?”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阿曾。公园里有些年长的大爷大妈在活动,很热闹的样子。还有些年轻的恋人三三两两经过。

“能......”阿曾很肯定地说。

“你这么确定吗?”我很惊讶。

“奶奶说......”阿曾开口。我瞬间头大:“阿曾,早点洗洗睡吧。”原来阿曾的奶奶起了梁静茹的作用,可生活不能只靠勇气。

“那里可以洗?”阿曾睁大眼睛,不解地问。

伴着蚊子的吻和大妈的舞蹈、汽车的轰鸣以及公园中的虫鸣,我和阿曾肩并肩在公园的椅子上度过了第一个北漂的夜。

“阿曾,你的钱没丢吧!”我第二天一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阿曾确认经济问题。

结果当然不可能丢,估计没人去阿曾的那个要害位置去偷东西。

我和阿曾商量了很久,我们决定去蓟门桥看看。什刹海离杨斌近,但那里是风景区。杨斌曾领着我和阿曾在那里转过。而且,在那里我似乎看到过一片比较老旧的小区。

小溪的钢镚再次起了作用。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我和阿曾终于到了那个我记忆中的小区。天上日正当空,我看到了小区门口的字,蓟门里。

蓟门里小区就在蓟门桥的西北侧,小区门口有个房产中介,一个半人高的报价牌上贴着这个小区的租房报价:一居室五千元起,两居最便宜的是七千五。看到这个价格,我的心更沉了。

“我们去里面转转。”我装作没看到牌子,用很轻松的口气和阿曾说。心里却在盘算,如果这里的宾馆也特别贵,我就得拉下脸来去找杨斌了。如果杨斌也没有宿舍可以让我们住,那我和阿曾说不得还得露宿街头。

然而这次上天真的待我们不薄,我居然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市中心,三环边上的蓟门里,找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宾馆。

四十元一晚上的价格,让我和阿曾欣喜若狂。而且,这个价格如果包一周还可以赠送一天。

看来的确天无绝人之路。我和阿曾果断订了一周。

虽然这个地方的条件有点差,室内很潮湿且阴暗,而且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公用的。但一晚上没睡好的我和阿曾躺下来,已经感觉这里是天底下最舒服的地方了。

“昊子,现在我们做什么?”服务员交了钥匙后已经走了,阿曾躺在床上问我。

“当然是先睡一觉,困死我了。”我毫不犹豫地说。

“唔,好......”阿曾秒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等等,阿曾.....”我似乎感觉有什么心事,一直睡不着。最后终于明白,是钱的问题。我把阿曾晃荡醒。

“唔,干什么?”阿曾迷迷糊糊地问。

“我们一定要把你的钱要藏好。”我郑重地说,然后开始找可以藏匿现金的地方。

藏在哪里好呢?包里?不安全。压在桌上的托盘底下?更不安全。被褥底下?虽然安全点,但是也不太安全。拿胶条粘在床板底下,却总感觉床不是自己的,而且离自己有点远。

最后我挑了个阿曾和我都认为比较稳妥的地方。我们把阿曾没换洗的内裤脱下来,郑重地包好钱,放进塑料袋,然后压在枕头底下。

“这下小偷肯定想不到。”我欢天喜地,终于没有心事可以睡着。

“嗯。”阿曾无比确认地点点头。我俩都不曾想,宾馆又不是黑店,哪里会来什么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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