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吧？”看着被妖皇随手扔在一旁动弹不得的半“黄金化”百忍，余霖还是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之前的一切他都看不懂，这短短时间内发生太多超乎常理的事情了。
“问题不大，只是手脚有些僵硬，没办法活动罢了。”百忍艰难地小幅度摆了摆垂挂着的两段右手，表示自己没事。
“多谢了。”他转过头去，对妖皇表示了真诚的谢意。
之前的情况确实危机，若是妖皇没能及时把他从那个诡异云层中拉出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虽说也是妖皇让他涉险的，但一码归一码，谁也没想到会出现那样的危机。感恩之心不可没有。
“嗯，我还不确定是否成功了，刚刚我是把黄金神教的人和你做了空间对换。这扇门的开启好像需要某种献祭，如果因为换人导致开门失败的话，还得让你去再试一遍。”妖皇面无表情，紧紧盯着还在变化的云层和黄金大门。
百忍两眼一黑，刚刚产生的好感和感激之情荡然无存。只希望黄金神教的那个替死鬼能坚挺一点，不然若是让他再试一次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放心，我推演了一遍，这种‘黄金化’并不会让你死亡，而是会把你转变成一种未知的生命形式。你可以试试手脚活动，看看是否有什么变化。”似是猜到了百忍所想，妖皇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
百忍很是怀疑妖皇这么说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百忍在第二次尝试的时候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他还是将信将疑的试着动了动。
没想到真如妖皇所说，自己的六肢还能活动，只不过有些不习惯。似乎是因为黄金材质的重量让自己变得有些不协调。
不过以百忍的肉身强度来说，应该很快就能适应。
而且“黄金化”的肉身也和普通的黄金有些区别，与这里作为建材的黄金也有不同。
和这里的建材黄金一样，它要比普通黄金坚韧，不会出现永久性形变。
但是它相较于这里的建材黄金，又多了一分弹性和柔性，更加贴近于原本皮肤的质感。
当然，它还是要比皮肤坚硬得多。
而且百忍还发现，“黄金化”后的“六肢”在触碰彼此后会有两两并拢的趋势。
他尝试性地将分成两段的手臂贴在了一起，竟然看到它们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连接，像是粘了胶水一般，开始了断肢重接。
“咦。”妖皇也注意到了这神奇的一幕，目光从还在变幻的云层中短暂的转移了过来。
她来到了百忍身边，伸出俏丽细长的手指，在百忍手臂伤口粘合处点了点，发现并没有粘上看似液态的黄金。
反倒是百忍痛苦的表情表示着他还是能感受到疼痛的。
“这些黄金好像是有活性的，并不是普通的金元素。也许和之前聚变而成的那种奇特金属有关，也可能和斯卡努阿本身的特性有关。”妖皇不确定的说道。
“斯卡努阿？！我可不想和祂扯上关系啊！这不会有什么隐患吧？！”百忍吓坏了，这又是一个不好的“缘”，而且还是和类似邪神的存在交织在一起的。
“不好说。反正这看上去暂时也不可逆，你先观察观察呗。有什么变化别忘了通知我，这说不定是了解斯卡努阿的好机会。”妖皇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又转头看向了云层，不再理会苦不堪言的百忍。
角落里已经无限压缩自己存在感的余霖也只能向他投来安慰的眼神，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堪堪自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接这个任务，不接这个任务，我就不会遇上斯卡努阿的相关事件，不遇上斯卡努阿相关事件，就不用进行那个仪式，不进行那个仪式，我的四肢也就不会断，也不会黄金化......”
生活嘛，就算再坑还得继续过。
百忍也只能抱怨抱怨，总不能真的寻死觅活吧。毕竟他的人生哲理就是“苟着，苟着就有希望，苟着就是赢”。
在简单的忏悔了一下，百忍平躺在地上，操控着其他四条肢干并拢，开始了自动修复。
在确认所有断肢慢慢接上后，他紧接着进入了自己的意识海。
他记得在云层中的时候，最后这种“黄金化”已经入侵到了意识海，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变化。
然而刚沉入意识海，他就被镇住了。
确切地说，是被闪闪发光的海面亮瞎了眼。
只见百忍的整个意识海都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这种金色看上去并不俗气，反而给人以一种超脱、超然、凌驾一切的感觉。
不过奇怪的是，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有几处未被金色侵蚀的地方，看上去有些像斑秃，很是突兀。
除此之外，悬浮于意识海之上象征着《九转全能炮》的油纸伞、深处的基因图腾也都没有染上金色，连带着它们周围一片区域都是原来的样子。
百忍暂时没发现金色意识海有什么危害，反倒是感觉意识更加清晰了，仿佛是意识海的纯度有了些许提升。
有提升就不纠结了。退出内视，看着自己那些还在缓步修复的断肢，百忍无所事事地和妖皇一样“观赏”起了前方的绚丽云层。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景象确实很美。
而且有一种让人很想走进去的魔力，吸引着注视之人。
向下看去，已经完全黄金化的浮雕大门也增添了一丝贵气，金色的神像更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高不可攀。
“看来地球人对于金色的渴望在宇宙中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百忍这样想到。
看着看着，他发现了一处明显有别于其他地方的细节。
那是浮雕中斯卡努阿神像最前方，一个匍匐在地的生命体，它并没有变成黄金。
由于它的面积太小，加上周边金光太盛，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可一旦看见了，这一小块未被涂色的地方怕是能逼死强迫症患者。
没由来的，这个场景却让百忍感到十分熟悉，并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