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绝对是没有看到她的实力,才如此关注她的外在。
如果是这样,她不介意对她展示一下自己的内在美。
丁丁毫不犹豫的伸手,“啪!”一下打到了宁伯候夫人的脑袋上。
宁伯候夫人毫无防备就挨了这么一下。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趴在地上就开始吐。
丁丁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心道,看!长那么高有什么用?不是一样得挨打?
长得矮怎么了,实力为尊不知道吗?
这女人每天多吃那点儿饽饽,长高了,就能让她实力变强吗?
不能变强,吃再多的食物都是浪费!
他们血族从来不看身材,只看实力。
若是没有绝对的实力,怎么抢得到自己心仪的配偶?住自己心仪的城堡?穿自己心仪的裙子!
丁丁心里愤愤不平,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
语气冰冰凉凉的道:“蝼蚁,是谁给你的底气叫嚣?”
她身上释放出的杀气过于凛冽,连桌上的茶盏都开始震动。
宁伯候夫人一个内宅妇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她趴在地上,身体僵硬,嘴唇都再哆嗦。
最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丁丁:……
木着一张脸,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
好阴险的人类。
居然以这种方式,来抵御她的威压。
虽然卑鄙了些,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成功了。
现在别说叫她往这女人身上放威压了,迎上那股恶臭攻击,她就连晚上的饭都不想吃了。
宁伯玉实在看不下去。强撑起身子,招呼旁边儿的丫鬟道:“还不将夫人带回院子,好好诊治?”
再让这小丫头继续下去,他们宁伯候府明天真得在大门口挂白幡儿了。
原本被吓傻的丫鬟们,这才回了神。连忙小心翼翼的扶起吐个不停的宁伯候夫人。
半掺半抱的把已经脱力的她掺回了院子。
丁丁默默的走到赵子恒旁边儿,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看家丁了。
拉了拉赵子恒的袖子。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宁伯玉家里好脏。”那声音里还透着浓浓的委屈。
宁伯玉他爹妈脏,宁伯玉也脏,现在连屋子都脏了。
难道这个世界的普通百姓家,都这么不讲究卫生吗?
还是他们安乐王府干净。
除了进宫那天,小红马吐了一天,有些脏。
后来就没有人再这么不讲究过。
面对着宁伯家这“残酷”的环境,她有些想家了。
宁伯玉被她这大言不惭的评价,给气笑了。
这他妈的哪是他家里脏?还不都是她打人打的!她要是不打宁伯候夫人,她会吐吗?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宁伯候好好的衣着光鲜在府里散步。是她把他抓起来之后,才弄成这奶奶样的吧?
他们这宁伯候府三个“脏”主子,除了他身上的伤,不是这小丫头弄的,其余两个人脏,还不都因为她?
现在她把人打残了,打吐了就想走不说,还嫌弃他家脏。他还没嫌弃这臭丫头事儿多呢!
宁伯玉趴在床上,气都连呼哧带喘。
冲着赵子恒摆摆手。
“赶紧走,赶紧走。
带她从我家里消失,再也别来了!”
赵子恒对他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怀疑伯玉是怕女魔王继续留在这里,非要找他家家丁的麻烦。
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撵人走。
不过看在宁伯玉满身是伤的份上,赵子恒也没跟他计较。
只是有些担心的开口道:“我走了,宁伯候的事情怎么办啊?
若是你请封,我去可比那老家伙去容易多了。”
没办法,他哥宠他,什么都应。
宁伯玉满不在乎的道:“等我们几个商量出来方案。
到时候我让广乐他们通知你。”
话落,他眼神扫过丁丁。
语气嫌弃的道:“你赶紧带这个小惹祸精回家。
别让我再看见她,脑袋疼。”
听他这么说,赵子恒几人都笑了。
伯玉对外人性情凉薄,别人很难走进他的圈子里。
但一旦走进他的圈子里,便是生死之交。
他能这么一派闲适的嫌弃丁丁,就证明他已经把丁丁当成了自己人。
众人自然不会说他什么。
但是丁丁对他这阴阳怪气的态度十分都不满。
她木着一张脸,定定的看着宁伯玉好半天。
把宁伯玉看的,头皮都一阵发麻。
语气有些不自在的道:“你看什么?”
丁丁一本正经的道:“我在看忘恩负义之辈。
就是那种我救了他,他却嫌弃我的那种。
按照小说的剧情,这种人最后都会众叛亲离。”
“哈哈哈哈哈!”其他几个人都被丁丁给逗笑了。
他们难得看见嘴毒的伯玉吃瘪。一时笑的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宁伯玉:……
他觉得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小丫头,是在诅咒他众叛亲离。但他却没有什么证据。
赵子恒怕女魔王在留在这儿一会儿,能把宁伯玉给气死。一脸笑意地拉着女魔王就走。
“好了,我们不要理这个忘恩负义之辈。
也累了一天了,咱回家吃饭去。”
丁丁想了想,她今天动用了血脉之力,确实挺累的。
于是乖巧的点点头,“晚上我要吃鸳鸯毛血旺。”
她说的理所应当,好像无数次提出过这种要求一样。
赵子恒对她的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反感,反而一脸笑意的应承道:“行!再给你加两碗鹌鹑的!”
丁丁木着一张脸,乖巧的点点头,被赵子恒给拉出了院子。
留下的几人都好笑的摇头。
孙慧文打趣道:“这子恒对他媳妇儿倒是宠爱。”
床上趴着的宁伯玉嗤笑出声,“这还没成亲呢,就先当上爹了。
你看他对那小丫头的态度,跟哄闺女有什么区别?”
赵广乐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区别大概就是,子恒即便有了闺女,也未必能像他对丁丁那么好。”
子恒自己还没长大呢,养闺女?闺女不让着他,他都得觉得那是闺女的错。
哪可能像哄丁丁这么哄?
宁伯玉叹了口气,“你们都不觉得那小丫头出现的奇怪吗?
怎么子恒出走一趟,回来就那么恰巧的,把这么厉害的一个小丫头给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