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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那边的容氏更加聪明”(1 / 1)

倒霉了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自认倒霉。

只不过徐长生觉得这个事情不算是小事。

那个年轻人并没有否定自己是官府中人的事情。而据他的了解,官府的人做事迂腐,一板一眼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所以这个年轻人是奉命行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这个年轻人,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捕快。他行为举止看着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出身必然很好,出身很好的,富贵人家的,还没有武功的年轻官员,敢来独自诛杀厉鬼。

这背后的缘由,就不是徐长生一个人能够理的顺畅的了,更加别提能够打理出来什么头绪。

徐长生心里想着,好歹厉鬼已经解决了。可惜不是出于自己的手。多少有点觉得现在刮在头皮上的风很像是容安的爆栗一样。

徐长生泄气的想,他这样一番的动作,别说容安了,自己都想打自己。

即便是容小龙吧,徐长生心想,即便是容小龙,也不会像他这样的犹豫不决。

自己当时到底在犹豫什么呢,徐长生现在想想,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

他背着捡起来的弓箭,一手拿着那一捆绑缚了他半天的绳子,梦游一般走出了树林。他脚踩在一边灌木下很软的浮土上,有过短暂的停留。

徐长生没有看过厉鬼是如何被诛杀的。不知道和长生者是否是一样的。

徐长生心里其实还有别的困惑:那个小和尚看着和常人无异。用那个年轻人的说法,是那个小和尚吞吃了自己亲人的魂魄,这才使得他自己吞吃的灵魂能够完整的融合进去自己的魂魄里。

可是这个原因,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当年容氏尚且在的时候,长生者要比厉鬼方便的多,不必去牺牲无关紧要的魂魄,按照世间因果报应来说,长生者虽然也带着违背天理伦常的事情,可是至少要比生魂犯错永世不得超生来的强些。

可是就算是如此,在容安的时代里,依然有厉鬼的出现。

容氏依然需要去消灭厉鬼。

对于容氏来说,厉鬼虽然和他们无关,但是因为容氏是唯一可以强行介入去诛杀厉鬼阻止厉鬼再次行凶的对象。所以容氏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哪怕到现在,容氏也没有停下去拜托这个任务。

就像容安说的:“遇到了,就别逃。”

徐长生倒是没逃走。他跟踪去了。

然后甚至没有眼睁睁看着厉鬼被别的人给下手灭了。

说实话,在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徐长生一度是有点高兴的。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和自己经历相似的人,对方背后的容氏或许还在人间。若是如此,那个容氏不管是老是年轻,能够知道容氏还有个年轻的指路人尚在人间,不管是对于谁来说,都是好的吧?

可是对方否认了。

这个事情就超出了徐长生的控制范围。

官府的人为何会介入到厉鬼的事情上来。甚至那个年轻人会杀厉鬼,这就表示他手上同样拥有容氏的血液。

这就值得细细思考一番了。

到底是当初南齐的容氏和朝廷有过交集呢,还是之前曾经落入朝廷手中的容氏被残忍虐待过.......这实在是不好直接断言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说,这就是内斗啊......容氏和不予楼的内斗,容氏输了,不予楼险胜,元气大伤,可是又不甘心让位,就用了凤台童子那一步棋,时时刻刻,借着百姓和朝廷官员的信仰和供奉时时刻刻提醒朝廷.......原本,不予楼也差点就成功了。

朝廷难道这样的傻?放任容氏和不予楼内斗?

而且不管是怎么想,容氏会落败给不予楼,这都十分的诡异。

要知道容氏的血是消灭不予楼的长生者唯一的方法。容安说过,不必命中要害,是要血液触碰到长生者任何一点破损的地方,长生者就会消失。

这样的容易,长生者才多少人?

容氏当初又有多少人?

就算是拼个同归于尽,容氏都不能输掉。

所以对于年轻人的说法中,所谓的朝廷放任容氏和不予楼内斗这事,就非常非常的引人细想。

傻到如徐长生都觉得,这里面有鬼。

鬼,就是宝成帝。

在这一场内斗中,宝成帝到底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如今已经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

徐长生在这种猜测中,还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容氏当年被追杀,几乎要在同年灭族,甚至连累到了当初可能并没有参与其中的南齐的容氏,也就是容安那一支旁系。”

“我师父容安说过.......他的那一支旁系,是专门追杀不予楼的长生者的。但是容安和长生者的血债建立的时候,可能还没有不予楼。那些长生者,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和留在人间,才去杀了让他们短暂复生的容氏。这笔血债是这样建立的。”

......

徐长生说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春来镇。

他按照月小鱼留下的信号,非常轻而易举的到了春来镇。然后非常容易的就找到了赵家在春来镇的宅子。

准确来说,是徐长生误打误撞的。

他精疲力尽的到了春来镇之后,月小鱼沿途留下的信号丢失。徐长生根本没想到月小鱼信号失踪的原因是因为整个春来镇都是赵家的人。

他只以为是自己暂时眼拙。信号一定还在他未曾发现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月小鱼他们已经找到了容小龙,然后藏身到了隐蔽的地方。

既然如此,徐长生也算是安心。

人嘛,一旦安心,就感觉到了五脏庙在闹饥荒。

他决定先去打听打听镇上的饭馆。

面前就是一个挺大的药铺,斜对角就是县衙正大门。只不过后来徐长生才知道,县衙已经搬到了别的地方去了,那里现在成了个书院,每日读书声郎朗,倒是比之前是县衙的时候感觉要好得多。

徐长生跑到那家铺面虽然不起眼但是伙计都穿的很是板正的药铺里想要打听点事,进门抬头,就看到了那厅堂垂帘外正坐着嗑瓜子的若离。

徐长生咳嗽一声。

听到动静的若离也漫不经心抬眼看了一眼。

两方都愣住了。

徐长生是先反应过来的:“是他们寻到你了?还是你自己躲在这里开了个药铺?”

若离:“......”

也不怪徐长生脑洞这么大。

毕竟徐长生也没有太多接触江湖人,不了解江湖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他来说,有的年轻人闯荡江湖,就是喜欢轰轰烈烈,不是往热闹的地方跑,就是那里有什么团建的江湖令就往那里凑热闹。寻常江湖人是不会来到这样平平无奇的小镇的。

如果来了,那百分百就是避世的。

按照这样的观点的洗脑。徐长生在一间不起眼的药铺里看到一个坦然嗑瓜子的若离,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若离是接着反应过来的那个,她第一反应就是十分的无语。

但是风度还在。她非常淡定的把装瓜子的小碗放在一边,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子的瓜子壳。然后淡定的问徐长生:“前辈可算是来了。等了好久。”

这样听来,好像若离又成了个料事如神的高手。她料到徐长生会按照线索找来春来镇,料到徐长生一定会来这间药铺问路,然后就施施然坐在这里嗑瓜子。

但是若离能够料到什么日子来吗?

徐长生想到若离每天都在这里一边嗑瓜子一边装作淡定的模样等他,想到瓜子磕了那么多会不会上火,就忍不住要乐。

徐长生不敢乐,他严肃的板着脸,点了点头。

又严肃的问:“有没有吃的?想吃汤面。”

若离:“.......”

再度无语的若离认命的带徐长生去吃饭。

镇上能有什么好馆子呢?最好的厨子现在都在隐庄里。

徐长生一边吃饭一边听赶来的月小鱼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听得徐长生心惊肉跳,一碗汤一口气喝了小半碗。

徐长生用被烫到的舌头说话:“北房.......也还有容氏吗?”

“那个叫康乐的是这么说的。”若离无视他的大舌头,“但是真假不知道。而且,他们要带走闫大夫。”

徐长生又一次惊了:“不应该带走容小龙吗?”

若离耸肩:“谁知道呢,或许他们觉得,自己那边的容氏比容小龙聪明,所以不在乎。”

“那闫大夫是个什么意思?”

若离解释:“闫大夫有个好友,十五年前跟着南顺的小皇子元朗北渡,结果居然没死,活了下来,康乐的那个大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想要招纳呢,还是别的,反正就是起了冲突。闫大夫的那个好友也是出身杏林堂的名医,给那位大人下了毒。康乐此行,就是想要找解药。”

月小鱼怕徐长生听了上段解释还是不明白,就在一边补充道:“康乐一行人为了引出闫大夫,把毒药下到了赵帛身上,还栽赃给了容小龙,让容小龙误以为是康乐他们要逼迫他所有才连累了赵帛。”

月小鱼回想赵帛昏迷的那段时日里容小龙的表情就心酸:“当时看着,若是赵帛当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容小龙大概也活不成了。”

“原来如此.......”徐长生有点半懂,他一口气吃了大半碗汤面,缓和了肚子里的饥饿,如今手下下筷子的动作明显从容许多,“那他们当时如果没有寻到闫大夫,岂不是既得罪了赵家,也和容小龙撕破脸?”

徐长生都能想到的问题,康乐能想不到?

“那个叫做鬼手影的毒药,毒性很慢,我猜测,康乐是想把容小龙留做一步后棋。”月小鱼说,这其实不是她猜测的,是康乐很直白的说的,“就是如果没有找到闫大夫,就把容小龙骗过去,把那位最后毒发身亡的大人,做成长生者。”

又是长生者,徐长生心里一跳。

他本能想到了被容安支配的恐惧。借着这个恐惧,徐长生说道:“不可以,容氏不可以再出长生者,不可以在有血债了。”

徐长生几乎要觉得,那当年发生在容氏指路人身上的血债,要再次出现在容小龙的身上。

.......

眼前年轻幼童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只吊半口气在。身边离朱满面悲愁,几乎要扑梭梭落泪的模样。和他言语:“如此命苦,就枉死,我家到底遭了什么劫难?”

容氏皱眉:“枉?”

离朱慈爱端详幼童:“这孩子,寿数到二十有七,留得住后的......”

既然如此。

容氏安慰一边相熟的回生者:“上天有好生之德。令公子会平安的。”

回生者也扑梭梭落泪,要下跪,被容氏止住了。于是告退。

于是回生。

那孩子吸饱血气。苍白面色渐渐有了红润,他开始顺畅呼吸,平稳,终于安睡。

容氏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未抒发顺畅。一把长剑就穿透了他的胸口。

这是第二十九桩血案。

这是容氏指路人尚且枝繁叶茂时候的血债。

当初就有人为了活路而不惜冒犯容氏。何况如今,容氏凋零,只剩一个容小龙?

......

“二十八人的时候,我师父还年轻呢。”

言下之意就是,在之后多年的时间里,长生者还在不断出现。容氏的血债也在累积。

月小鱼又问:“那后来呢?到底是多少?”

徐长生说:“四十三。”

他看一眼月小鱼说:“四十三。”

他重复。

“不变了?”

徐长生点头:“不会变了。”

容安当时也说:“不会变了。”

容安说:“因为容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抬起苍老面容对他扯笑出来:“要加,就只能加一个了。可是于我来说,我就是血债。换不得长生者。”

......

容安当年的话,字字句句都铭刻在徐长生的心里。

容安自己明明就可以把自己做成长生者,但是他没有。他即便是死不瞑目,也不曾把自己做成自己深恶痛绝的对象。包括自己。

他明明,也可以为了让徐长生更加痛快更加有效果的报仇,把自己做成长生者。

但是容安也没有。

容安只是让枉死的自己捡回来一条命。至于自己的寿数如何,一生能够再清理多少的血债,容安把这一切都交给了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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