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手中的三张符纸，朱砂画出的符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变黑，而后，整张符纸也变成灰色。
看起来像是被火烧过。
然而事实却是——
臭道士用手指来回戳了戳符纸，符纸一点儿也不见得就碎成了渣。
哪怕被各种蹂躏后又铺开，这符纸也没有半点坏掉。
艹！
臭道士简直就要疯了！
这踏马……
怎么可能？！
臭道士继续不死心地又试了几张符纸。
答案显而易见，与之前并无差异。
完了……
臭道士如是想着，符纸发挥不了作用没被火烧还会变灰的情况，原因只有两种。
其一便是她心中从不信道，其二便是她五行全缺。
不信道，自然也就修不出来道，符纸自存道法，无道当然废。
而在一个人信道的情况下，但凡她五行里占了其中一样，都不会连一张有用的符纸都画不出来……
他抿了抿唇看向孙女儿，郑重地问：“书悦，你老实告诉爷爷，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大道吗？”
“相信啊！”
虞书悦点点头。
大道三千，这是常识。
见此，臭道士松了口气。
也是，毕竟孙女儿理解道教典籍比他还透彻，不信道也说不过去。
可五行全缺这种情况……他初见时给她算命并没发现啊？
为了再次确定一下，臭道士闭上眼，手指捻动起来。
须臾，他睁开眼，身子忍不住摇晃了一下，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孙女儿什么时候命格八字里连五行都没了……
低头看了眼手中剩下的几张符纸，臭道士将它们攥紧，心情无比的沉重。
“书悦，你画的已经很好了，今晚就学到这儿吧，早点休息。”
话落，臭道士摸了摸虞书悦的头，然后抿着唇回了房。
“爷爷，晚安。”
虞书悦一脸懵逼的点点头。
爷爷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吧？
其实早在刚才，她就已经做好了被说成画符废物的准备……
主要是她画的符纸威力太大了。
她画完爷爷收着在别处用也就罢了，关键是爷爷在自家门口试威力？
那还得了！
避水符暂且不提，就说那聚火符和爆破符吧。
要是把微澜山烧秃了或是炸平了，她和爷爷爸爸去哪儿安家？
所以爷爷每试一张符纸，她就撤回一张符纸的神力。
那符纸当然也就直接废了。
爷爷昧着良心夸她画的很好，想来是怕打击她。
想明白这点后，虞书悦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也不纠结那么多，回了房就睡觉。
……
而这边，臭道士找到了虞海，将今晚的事一并告知。
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出生后五行变动的情况。
五行自古就和道法分不开。
虞书悦没了五行，自然也就无法再学习道术。
修道这事只能搁浅下来。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异常的安静里……
毕竟无法修道，就意味着书悦无法得道，而无法得道，就意味着她无法续命，无法续命，就意味书悦的时间不多了……
良久。
“老头子，以后书悦想干嘛，我们就都依着她吧。”
虞海平静的说完这话，言语里毫无生气。
臭道士点点头，鼻腔里酸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