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看着凌初进了别墅,苦笑着,“初初,照顾好自己。”
凌初进了别墅,松开手指,满面忧伤。
刘叔看到凌初苍白的脸有些不忍心,大夏天的,整张脸煞白,“小姐,你是生病了吗?”
“我没事刘叔,你吩咐一下家里的佣人做点吃的,送到医院,看着夫人,对了我爸时候回家?”凌初不知道这个家里发生了什么,支离破碎的好像经不起大风大浪,哪怕来阵风这个家就要完了。
“你说老爷啊,他最近正在忙公司和打理人脉,很繁忙,一般很少回家,倒是梁助理会经常来这里帮着照看一下。”刘叔道。
凌初想到梁山原那张面孔就觉得恶心,他这种人凌华强怎么会选择留在身边呢,“刘叔,以后梁山原再来,不要让他进,就说我说的。”
刘叔有些难为情,“小姐,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我就是一个老头子,那梁山原可不是个善茬,手底下又带着一队人马,想杀谁分分钟的事,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不敢违抗他。”
凌初才想起来那个人身边有着一些势力,不过他的这些势力应该也是凌华强赋予他的,怎么就会这么猖獗,“嗯,他下次来,你通报一下再放他进来。”
“嗯”
凌初进了客厅,直奔二楼,打开房门,床上的利亚和凌奇正在深睡,凌初又悄悄地关上了房门,睡着了好啊,睡着了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手机突然响起,苏逸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初初”
“苏逸哥,有事吗?”凌初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无力,对于电话里的人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逃避也不是,面对也不是。
“初初,你最近有时间吗,明天在云水楼能约你吃顿饭吗?”苏逸道。
“苏逸哥,我明天要带我弟弟去办入学手续,最近都很忙,也要高考了,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吧。”凌初婉拒道。
苏逸没再强求,“等你有时间了,苏逸哥再去找你。”
凌初看着左手手腕处的手链,“苏逸哥,很多事情是没有结果的,从前是现在也是,往后更会是这样,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痛快一点,在我心中,对你的印象还是那个温柔的大哥哥,那样的阳光,好像冬天的暖阳都没有你温暖。”
苏逸手边放着酒,租的房子里一片狼藉。
“苏逸哥,初初还有事情,先挂了。”凌初摁下挂断键,转身看了一眼卧室,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亲人,这种感觉应该就和奶奶想要守护自己是一样的吧。
凌初走下楼梯,坐在沙发上,偌大的凌家不仅冷清,还处处透着骇人的气息,凌初起身走到门口,“刘叔,我问你一些事情。”
“小姐有什么尽管问。”刘叔看着眼前的小姐就想起了当初那个姿色过人,自带清香的欧阳小姐。
“我妈当年是怎么死的?”凌初想到今天贾欣蕾那副模样,有些不忍心,难道自己的母亲当初也是这么痛苦,所以才不得不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刘叔一愣,“小姐怎么想起来问这些事,你母亲是得了病过世了。”
凌初紧盯着眼前的刘叔,他低头眨眼的动作落在她眼里,凌初等着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的时刻,道,“刘叔,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知的小女孩,我有权知道我妈过世的真正原因,你也不用糊弄我,在这个家就没有多少真实的东西,我希望刘叔您能告诉我真相。”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了,你的母亲方面就是得了病过世的,你母亲过世的时候,我正在驿城那边当值,对于你母亲得了什么病我也不是很清楚。”
凌初扭头看了一眼花园的喷泉,水还在向上喷涌上,夏季的骄阳有些刺眼,凌初闭上眼睛,猛得睁开,黑色的眸子里放着狠光,“刘叔,这个凌家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奶奶从凌家走出去两条腿全断了,我妈死在这里,如今连贾欣蕾也成了这副模样,你不用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种鬼话,你在凌家工作这么多年,老人全部都被更换了,唯独你这个年纪还在凌家当值,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信吗?刘叔,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刘叔犹豫不决,想开口又不知怎么说,“小姐,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对你只会越不好。”
凌初正想进一步追问,梁山原的车不管不顾地开了进来,“哟,凌大小姐回来了?”
凌初被他的车给擦了一下,好在没有受伤。
车后座下来了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畏手畏脚的不敢说话,梁山原从车的另一侧下来,拄着拐杖敲了一下身旁的男孩,“这是凌大小姐。”
身旁的男孩低着头,怯弱地说,“凌小姐好。”
凌初打量着这男孩,浑身虽然一身名牌也包裹不住他那怯弱,“梁叔拐女人就算了,连这种秀气的男孩都不放过。”
梁山原双手搭在拐杖上倒也不生气,“你父亲让你好好看着他,凌初别再作出什么幺蛾子。”
凌初走上前,小声道,“梁叔的腿好的利索了,初初还怕您的腿没好,想着好好孝敬孝敬您。”
梁山原冷笑,“高兴的太早会死的很惨。”说完坐上车离去。
凌初看到梁山原就觉得恶心更别说和他对话,看着眼前畏畏缩缩的男孩,“我长得那么吓人,让你抬头看我一眼都觉得恐怖吗?”
少年摇了摇头,杂乱的发已经遮盖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脸,“不,不是。”
“真是我爸让你来找我?”凌初道。
少年点了点头。
凌初看到他的头发内心的强迫症便犯了,“你等我一会,你头发太乱了,我去换个衣服带你去理发店。”
男孩受宠若惊,终于肯抬头看一眼凌初,凌初的背影投射在他的眼眸里,那道倩影令他嘴角上扬。
凌初说了便去做,一个下午带着他又是理发又是买潮服,不愧是搞设计的,不过一个下午就把原本土不拉几的男孩打造成一个浑身放光的男生,“嗯,还不错,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和梁山原那种人扯在一起?”
少年还是很拘束。说句话便会低下头,又偷偷瞥两眼凌初,“我,是在路边上被凌叔捡来的,我一直跟着我奶奶,我奶奶被货车撞死了,我就守着她的墓,凌叔看我,看我可怜,一年前捡我回来,本想,本想培养我,我没上过学,什么,什么都不懂。”
凌初没想到还有生活这么艰苦的人,“那你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