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泰城姓凌的好像并不多。”穆行书看着凌初,想要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也还好吧,也不算太少,穆叔叔有什么疑问吗?”
“初初,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父亲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因为母亲早就过世而且我父亲已经再婚,所以我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凌初单单只以为就是问问而已。
“哦哦。”可能是想得多了,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应该也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穆辰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老穆,赵老师找你。”
穆行书内心怨愤不平,这臭小子找了对象就开始赶自己走,也好,去他那里蹭吃蹭喝,“初初,他欺负你记得告诉我,我饶不了这小子。”随后拍拍穆辰的肩,低声道,“别太冲动,吓着人家小姑娘,还年轻万事不可着急,那方面也得再等等”
话还没说完,穆辰后肘猛得抵在他腹部,“嗷,你个”
穆辰拉着穆行书的胳膊往外拽,“别让赵老师久等,快走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穆行书盯着紧闭的双门,自己可是刚到家换上拖鞋,还没来得及换鞋,又看看自己穿的毛衣,连棉服都还没穿,叹了一口气,算了让他开车来接自己吧。
门突然打开,穆辰站在门口拿着他的棉服,“外面冷,多穿点。”
穆辰难得语气温柔体贴,吓得穆行书一激灵,披上棉服就走了。
穆辰看着他离去,关上门,走进屋里,“饿不饿?”
“不是很饿。”
“想吃可乐鸡翅,鱼香肉丝,红烧排骨吗?”
“想”凌初不暇思索道,“不不不,你手不好,还是不吃了。”
穆辰打开冰箱拿出食材,“一只手也能做饭,你打下手。”
打下手?没有开玩笑?“好啊”凌初淡定地答应道,反正做出来的能吃,无毒无害。
穆辰一只手指挥着凌初清洗一下食材,“会切菜吗?”
凌初点点头,不就是切菜吗,拿起刀就要剁下去,穆辰立马攥住她的手腕,“左手曲起来,用关节来抵着刀,手指收起来,刀刃稍稍向外撇,右手拿刀慢慢向后切,左手抵着刀慢慢向后退。”
凌初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抵着刀,另一只被裹成粽子的手放在自己右手手腕处,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心生疑惑,明明从医院回来两人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怎么换了身衣服他身上就是清香味。
“慢点切。”
凌初小心翼翼切着菜,生怕那不长眼的刀切了自己的手,应该不是切到自己的手,他的手覆盖在自己手上面抵着刀,怕切到他的手。
切完菜,又清洗了一下,穆辰系上围裙,“我来吧。”
“你的手?”
“翻炒还可以,我说调料你来倒。”
对于糖盐不分的凌初简直就是灾难性的现场,“啊?盐,盐是哪个?醋,又是哪个,蚝油是什么,料酒又是啥,八角,长八个脚的能吃吗?”
穆辰抿着嘴,“乖乖站那,我来吧。”
凌初撅着小嘴,感叹一句,他怎么什么都会,自己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哦。”
穆辰用一只手做了三道菜,凌初帮着盛了出来。
打开电视机,凌初立马捂住眼,“你,那个,我去个洗手间。”
穆辰的脸红到了耳根,一打开就是那种画面,穆辰拿出遥控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小子,惊喜吗?”
穆辰的脸黑透了,关掉电视机,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变的极其尴尬。
凌初洗了一把脸从洗手间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有点饿。”
穆辰不停地给她夹菜,“多吃点。”
凌初第一次吃可乐鸡翅,在家里从来没有吃货这种菜,入口并不是很浓的可乐味,恰到好处,肉质鲜嫩,“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凌初吃得很撑,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凸起来的肚子,再吃下去都快吃吐了,可还是忍不住又夹了一块排骨。
穆辰从抽屉里拿出健胃消食片,“吃这么多,不好消化,过一会把这个吃了。”
凌初看着这长得像钙片一样的药片,自己真是见识太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哦哦。”
吃完饭,凌初刷了碗,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想起吃饭前的那一幕,又有些尴尬。
“要画画吗?”穆辰问道。
“好啊。”
穆辰打开画室,凌初走进这叫画室,没想到在家里还能有这么大的画室,最里面一块白布搭在画架上,画架上的画被完美地遮盖住。
穆辰拉过一个凳子,“这里各种颜料,画笔都有,随意画。”
凌初调了调颜料,随意地画了一幅画,东河的风景,画完看着还不错,毕竟学画画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画完摘下围裙,看着一旁穆辰画的画,不是她能比得上的,画面的构造,笔触流畅,看他作画像在看纪录片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
凌初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上前,掀开白布的一角,竟然是两名前面在夕阳下的背影,这背影很熟悉,像是穆叔叔又不是很像,另一名少年倒是和赵老师有点神似。
穆辰画了一半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今天早点睡吧。”
凌初有点慌乱,“哦,我,就想看看这幅画,很美。”
穆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是自己欺负她了,“没事,看吧。”
“画里的主人公是穆叔叔?”凌初试探地问道。
“他和赵老师。”
听到这凌初不解,穆叔叔和赵老师,“啊?”
“不懂?”
凌初向来孤陋寡闻,她还真不懂,用力地摇了摇头。
穆辰站起身,拉住颈部的手,“他们和我们一样,彼此相爱,那是他们年少时的写照。”
凌初并没有很吃惊,“哦哦。”
穆辰拉着她的手走出画室,“困不困?该去睡觉了,我睡老穆那屋,你在我床上睡吧。”
凌初也不好说什么,走进穆辰的卧室,躺在床上,嗅着这熟悉的清香味,和他身上一模一样,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清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抱着他睡过的枕头,软软的,很舒服,凌初缩在被窝里,他睡过的被子也软绵绵的,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凌初在床上翻滚两圈,心嘭嘭直跳,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拍了拍自己的脸,趴在这张大床上,一脸痴汉笑,哈喇子都要流了出来,又急忙收了回去,脑海里不停往外冒与他亲吻的画面,真是太羞涩了。
凌初简直无法闭上双眼,一闭上眼全是穆辰那张脸,还有那些过于亲近的画面,睁开眼,打开床头的灯,睡不着那就不睡了,凌初坐在床边,看着卧室的摆设,非常简约。
白色的墙面干净如洗,连钟表都没有,桌面上就摆了闹钟和一个玻璃杯,笑着拿起闹钟,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闹钟,没有什么特色,和他这个人还真像板板正正,一脸严肃,实际还挺腹黑。
凌初后半夜终于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
“阿穆,你是不是又在调查那件事?”赵丰羽刷着碗问道。
“嗯,我哥方面死的那么奇怪,我那小侄女更是不知所踪,我哥的死可以不调查,但一个孩子总得要找到,一看到穆辰那个臭小子就想到他那么可爱的妹妹。”穆行书记得自己的小侄女软软的那么可爱,五岁那年随着那场事件消失,是死是活至今不知,如果能找到那个孩子就好了。
“这么多年过去,找到的几率太渺茫了,你不要再涉险了,泰城风起云涌,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好。”
穆辰站在一旁,想起凌这个姓氏,“泰城姓凌的人家多吗?”
“不多,凌家就几家,尤其是凌华强那家最大,几乎就是泰城的风云人物,黑白通吃,手里不知道掌握了多少的黑货。”赵丰羽想到什么,转身看着他,“阿穆,不要再调查了,之前调查的都放下吧,太危险了,泰城看着风情浪静,其实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黑暗势力当道,你非要查出真相务必会触到一些人的利益。”
“嗯,不调查了。”
穆行书越想越是不安心,整个泰城凌姓本就稀少,如果和那家姓凌的扯上什么关系又该怎么解决。
“羽哥,我心里总是不安,凌初这个丫头不会和凌家有什么牵扯吧?”
赵丰羽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应该没关系,凌家这么大的势力,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上这种二流的高中,而且以凌家这种势头,一定是要强强联合,定不会让自己的子女呆在这种地方。”
“说得有道理,但我还是很担心,如果真的有牵扯,那臭小子又该怎么办。”
“年轻人的爱情本就不该和上一辈子有什么牵扯,你也别想太多。”
“嗯。”
一夜凌初睡得并不香,梦连着一个又一个,美梦让它笑醒,噩梦又把她吓醒,终于到了清晨,她却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初初,起床。”
他饱含磁性的嗓音穿透木门传到8她的左耳,闹钟随之响起,凌初转身摸到闹钟关掉,坐起来,起身打开门,又想到自己乱糟糟头也没梳,立马关上门,深呼一口气,立马找镜子,可他卧室里啥也没有,凌初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又打开了门。
“怎么了?”
凌初笑着,“没事没事。”
“快去洗漱,饭做好了。”穆辰摸了摸她的头,“这是你的牙缸牙刷。”
凌初拿在手里,牙缸子还没拆包装袋,看来都是新买的了,也不知道他几点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