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一生女人虽多,却因着帝王身份,历来都是女人围着他讨好,所以并没有体验过你来我往的爱情。
直到有了杨玉环,他才有了那种时而荡在云端,时而漾在湖面的爱情滋味;才有了两情相悦时心旷神怡,互闹别扭时心乱如麻的恋爱感觉。
如今杨玉环赌气回了娘家,数日未归,让早已食髓知味的玄宗着实有百抓挠心之感。但出于帝王威严的考虑,又不好移驾降辇的去请。
正不得计,却听‘李白’这句话着实有些耐人寻味,一看就是长期实践得出的血泪真理。
玄宗于是连忙问道:“照爱卿所言,孤该如何行事?”
李夕上前几步,凑在玄宗耳朵跟前,低语了几句。玄宗听着又是欣喜又有些踌躇,“此法当真可行?”
李夕笑道:“女人嘛,给她点厉害她就老实了。圣人最后再献上这首情诗大作,保证她以后服服帖帖。”
“好,孤这就安排,明日便去。”玄宗心情大好,跃跃欲试,急忙叫来高力士安排了一番。高力士欣然领命而去。
从玄宗处告退出来,李白早已摁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说那法子真的可行?”
“按理说是可行的。玄宗降旨邀杨太真一起去狩猎,她虽有脾气,但也不能抗旨,这便保住了帝王脸面。”
李夕嘿嘿一笑,心里继续道:“等到了猎场,驱开野兽再遣散众人,给她来一场野Z马震,先用霸王硬上弓的雄风来一场征服。到最后再献上那首小诗,如此大棒加蜜糖的组合策略,哪个女子不感动得热泪盈眶。哈哈,想想还真有点小刺激,我都想亲自一试了!至于到底行不行,还得看玄宗自己了。”
李夕越说越是来劲,心中已然荡起银笑。反正那马震游戏就是给玄宗和杨玉环二人设计的。李夕照搬过来,既不用费脑子自己想,又解决了帝国头号人物的感情问题。如此一来,不仅自己能捞上一功,玄宗的气也不会再殃及李适之那种无辜之人了。于私于公,都是功德无量。
李白听李夕讲的头头是道,感慨后世之人可真是会玩,比他17、8岁时还要风流、荒诞许多。心中竟升起了丝丝的向往。只是那马震游戏实在有些惊世骇俗,闻所未闻:“你说那马震会不会太高难度了。圣人已近花甲之年,要有个闪失,只怕大唐立马便要陷入混乱。”
“这倒不用我们担心,历来帝王惜命得很,自会量力而行。即便马震玩不了,马车震总没问题的。”
说话间人已到了酒坊。李宗质早已准备好了账本,准备向李白汇报。
这两日生意愈发红火,单日的收支竟就记了厚厚的半本账簿。李夕瞟了一眼账目,通篇一个数字没有,看的有些头大。
以后店铺越来越多,产业也会从酒类扩展到吃穿住行多个品类。这种记账方法费时又费纸,怕是要拖自己的后腿。
想到此处,李夕先止住李宗质的汇报。要来纸笔,刷刷刷的在纸上画了几个符号。
李白足迹遍布天下,道、儒、佛学均有研究,学识广博。因此一见李夕画的符号,便知其来源。心中疑问道:“我在天竺佛经中见过这些符号!你画这有何用?”
“这是阿拉伯数字,最方便计数之用。”李夕在心中回道。
他所画的正是从0到9的阿拉伯数字,还与汉字数字一一对应起来,让人方便认识。
其实阿拉伯数字本是印度人发明,在玄奘取经时已经随着佛经传入了内地。不过因为没有涉及到术数、记账这一方面,所以没能融入到汉字的书写系统。对于华夏一族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遗憾。
李宗质双眼盯着纸张,纵然他活了半百的年纪,却从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符号,忍不住问道:“先生所画的是何物?”
李夕得意一笑,开口道:“咱们以后可是天大的生意,一日的账单流水就有成千上万条。若是按现在的计法,一间铺子就是请上10位账房先生只怕也不够用。我把这计数的汉字简化,以后记账就方便多了。”
“计数?记账?这如何用?”
不仅是李宗质,就是李白也是好奇。他虽见过这些符号,却并没深入研究过如何使用。
“这简单!”李夕指着10个符号,一一读了一遍。
心里的李白,眼前的李宗质听了一遍,便明白了大半。
“这里只有零到九,那十、百、千可如何计?”李宗质仍有疑问。
“这便是这个圈的妙用了。”李夕说着,便将0的使用方法一一教与李宗质。又把那加、减、乘、除的口诀表各写一份。
李白看在眼里,深感李夕所讲方法的精妙。若是记得熟,连算盘都用不着了。此法若交由户部,管理这天下人口、钱粮可就方便多了,对大唐可是大大的有利。只是户部上下都是李林甫的人,这就让人有些纠结了。
李宗质在玉真公主府上也是常常记账的,如今见‘李白’教这法子不仅省纸张,还快到飞起,也是欣喜不已,连声赞道:“先生果然见多识广,才学出众。要是把这方法推广开来,那可是天下账房的福音啊。”
若真能推广开来,以后这阿拉伯数字怕是要改名成华夏数字。他李夕就是数学界的第一人。
不对,这名头还是在李白头上!这可亏了。不知道有没有道家高人能转移灵魂的。到时候找个英俊帅气的短命小伙,把魂儿移过去……还是不行,那样的话,念奴就与自己无缘了……
李夕贱贱的思索时,李宗质已经按着他教的方法,将昨日账目快速整理了一遍。这便开始汇报。
由于酒瓶数量有限,即便每日回收空瓶,依旧无法满足。昨日将总共只有800余只瓶子,全数售出。回收瓶子600余只。再这样下去怕是等不了几日便无酒可卖了。
李宗质提醒道:“先生,这酒瓶眼见不够用了,要不我们先散卖一段时间。等姚师傅的瓷瓶烧制出来再换上也不迟。”
“不行。”李夕一口回绝:“绝对不能散卖,我们这是高档酒,决不能掉了身价。要是断货反而更好,毕竟奇货可居嘛。”
这种饥饿营销李夕做广告的时候可没少玩。但没有那一次能像现在这么有信心的。直接断货就行,根本不用在媒体上砸钱。
见李宗质有些惋惜的表情,知他是心疼几日的收入,李夕安慰道:“不用在意几日的得失。倒是姚师傅那儿你去催着点,等几日接手了内帑的酒坊,酒瓶的需求可就大了。随便问问他玻璃研制的如何了。”
李宗质听‘李白’吩咐,立马就要去找姚师傅。
李夕赶紧叫住他。
“先生还有何事?”李宗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