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秦淮箐!”三皇子秦淮勒看见霜儿涨红的脸变得青紫起来,一把推开了霜儿。
霜儿得到了呼吸,倒在地上大口地咳嗽喘气,脸上的青紫也慢慢退下去。
“你下去找太医拿要方子。”
“奴婢多谢三皇子,奴婢这就去。”霜儿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口走去。
“秦淮勒,本公主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秦淮箐背对着秦淮勒,满脸的怒气。
“五皇妹可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因为你打破了秋猎的计划,那本皇子的人都白干了吗?”秦淮勒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满含怒气。
秦淮箐也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光是秦淮勒,自己为这个秋猎也是做了很多准备的,要是因此参加不了秋猎,自己也当然是不会甘心的。
“本公主知道了,多谢三皇兄的提醒。”
“三皇妹不必客气,还是快些收拾一番,可不要误了上马车的时候了。”秦淮勒看了秦淮箐一眼,便退出了房门。
最后,秦淮箐还是用面纱遮住了脸颊,上了马车,扶着霜儿上了马车。
云漓舒撩开马车的帘子看见了这一幕,“我还以为秦淮箐不会上马车了呢。”
“小姐,听闻五公主早上闹了一番,动静还不小呢,结果被三皇子给劝住了,才上马车的。”福舟在旁边说着自己听到的说辞。
不是说西宁三皇子和五公主向来不合吗,况且秦淮勒看起来不像是会管秦淮箐死活的样子,今日怎么倒是站到统一战线了?
“小姐,奴婢看见霜儿似乎频频地朝着这边望呢。”
云漓舒看了一眼,霜儿脸上还有些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想找自己拿解药吧,算算时候也快到四个时辰了。
“福舟,找个人拿给她吧。”云漓舒拿出一个药丸递给福舟。
“小姐,这毒药的药性真的有这么大吗?”
“根本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一颗补身体的药丸罢了。”云漓舒笑笑,就当是便宜霜儿了吧。
“原来是这样,”福舟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霜儿确实是有些着急,想去找淳和郡主拿解药,可是自己又不敢突然离开五公主的身边,五公主一定会起疑心的,但是看着毒药发作的时辰就要到了,霜儿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逐渐开始绞痛了起来。
“这位姑娘,这是你掉落的锦帕吗?”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上前问道,将手中的锦帕递给霜儿。
霜儿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顺势接过了,突然就感觉到手心被塞入了一个药丸,心里便了然了,这是淳和郡主送来的解药,“多谢这位公公,确实是奴婢掉的。”
“霜儿,怎么了?”秦淮箐在马车里询问着。
“是一个公公捡到了奴婢掉落的帕子。”
“那还不快进来?快给本公主上药。”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
“五公主息怒,奴婢这就来。”霜儿飞快地吞下解药,缓了一会儿后便走进了马车。
“大少爷这是在看什么呢,难道是在看其他的官家小姐?”一道软软的声音响起,带着撒娇的意味,是吴清秋。
“本少爷不过是看看风景,秋儿生气啦?”徐京晖一把搂过吴清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次徐京晖秋猎除了带了云苏柔之外,就只带了他最近的新宠秋姨娘,秋姨娘没想到自己还能上秋猎看看,自然是十分欢喜的。云苏柔在他们马车后一辆的马车里,云苏柔住的马车要破旧些,里面装着些为秋猎准备的物资和日用品,这次云苏柔倒是不敢有多的怨言,上了马车后也不曾闹过一句,连徐京晖和秋姨娘都觉得疑惑。
“大少爷,不若让姐姐到这辆马车上来吧,那辆马车那样破旧,妾身怕姐姐对妾身有怨言,以为是妾身哄着大少爷让姐姐去那辆马车的呢。”秋姨娘从徐京晖的怀里抬起头,演得倒像是一副真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姐妹情深呢。
“秋儿就是太善良,不过她现在就是一个丑八怪,本少爷看到她实在是有些倒胃口。”徐京晖表示拒绝,一想起云苏柔满是红疹的脸,还布满了可怖的伤口,就觉得恶心,现在看见她能毁了自己一天的好心情,徐京晖才不想看见她。
“大少爷,那妾身能去看看姐姐吗?看看姐姐有什么需要的,秋妾身也能为姐姐做一点。”秋姨娘又怎么能放过这个取笑云苏柔的好机会呢,“大少爷,您就答应妾身吧。”
秋姨娘抬头附上了自己的香吻,徐京晖又在唇上辗转了好一会儿,连秋姨娘的嘴都有些红肿了,秋姨娘才嗔怪地推开了徐京晖。
“大少爷,讨厌~您就答应妾身吧,妾身只是想看看姐姐。”
“去吧去吧,趁着马车还未启程。”徐京晖真是受不了秋姨娘的声音,就像是酥进了骨头里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的,就想立刻把她给办了。
“妾身多谢大少爷。”秋姨娘整了整衣服,下了马车又走上了云苏柔的马车。云苏柔此刻闭眼坐在一旁,小翠在给云苏柔的脸上上药。
“秋姨娘。”小翠眼尖,喊了一声。
“不知姐姐脸上的疹子可好些了?”秋姨娘看着云苏柔的惨样,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与刚刚在徐京晖面前撒娇的人反差实在是有些大。
“你来干什么?不需要你来假惺惺的,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舞姬罢了,以为哄得没脑子的徐京晖高兴了,就能踩在我的头上吗?”云苏柔睁开了眼,同样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秋姨娘咬牙,自己知道是个低贱的舞姬,受尽了欺辱,所以才在青楼里看重了人傻钱多的徐京晖,哄得他对自己着迷,娶回府做了姨娘,地位比舞姬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不愿意再提起自己过去是一个低贱的舞姬的事,没想到云苏柔一下戳中了自己的痛处。
“怎么不说话了?”云苏柔嗤笑,“贱人就是贱人,以为山鸡能变凤凰了,不过还是一个披了衣裳的山鸡罢了,哈哈哈……”
云苏柔趾高气昂地看着吴清秋,破落户终究是破落户,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