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帝国皇族血脉的传奇强者出现在北方与其他传奇大战,而且作为守护家族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如果这场战斗是发生在奥萨家族的大本营里,仅仅是战斗的余波就可能将一个豪门毁灭。
博安·奥萨当机立断,迅速做出了决定。
“通知我的大兄,告诉他一切,我们必须马上召开会议将这个消息送往王都。”
“是!”
骑兵再次发出了一道血色的讯息,飞向远方。这道血色光芒必将引起王都的极大震动。
在丰金山脉的一处森林里,有一条长达百米的焦黑痕迹,痕迹旁的树木被纷纷击倒,处于痕迹中心的树被摩擦产生的高温灼烧地一点都不剩。在焦黑痕迹的尽头,有一个发出暗淡光芒的白茧。
一个身影从白茧的破口处爬出,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叫着,不断地呼唤着父母,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寒风。
沃顿绝望地跪在了地上,看着四周的一片狼藉,唯有还在燃烧的树木才是他如今唯一的光明。
沃顿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银色的宝石项链,直觉驱使着他去触碰这条突然出现的东西。
他的手刚碰上项链,项链就发出了银色的光芒,暗淡的光茧化作一条条符文流入宝石之中。宝石投射出一道光芒,光芒渐渐地形成了两道身影。
“爸爸!妈妈!”
沃顿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光芒,里面出现的是他父母的光影,但是他伸向前的小手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父母的身影。
“沃顿,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好好陪伴你成长,是妈妈的错,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吃饭,不要让人欺负了,一定要好好长大,答应妈妈好吗?”
“沃顿,你是已经七岁了,是一个小男子汉了,是爸爸的错,没有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爸爸不希望你以后去找让我们分离的那个人报仇,只要你健康快乐的成长,成为一个正直的男人就够了,你一定要去帝国的。。。那里有。。。。。。”
狄克维多的话还没说完,影像就模糊扭曲了,四周又渐渐化作黑暗。
“爸爸妈妈!”
沃顿绝望地哭着,极度的悲伤撕扯着他幼小的心灵,年幼的他明显知道父母定是难以逃脱不测。
他双手紧握项链,卷缩在雪地之上,低声地抽泣着。渐渐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毕竟他刚刚被愤怒天使散发的强大气息震飞了出去,可能还存在着些许伤势,今夜的一切对一个孩子来说太多太沉重了。
也许是刚刚光茧降落引发的巨大声势和燃烧的树木吓走了周围的野兽,沃顿一整夜都睡得很沉,而熟睡的他也没有发现,项链发出了淡淡的光芒,隔绝了凌冽的寒风。
时间来到了早上,天上的阳光被云朵遮得严严实实的,可就是有那么顽强的几缕冲破云层的封锁线,照到了沃顿的脸上。
沃顿睁开沉重的双眼,环视周围陌生的一切,发现昨晚的一切果然不是一场噩梦,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从被折断的树上掰下一小段锋利的木头当作木矛,在雪地上一浅一深地向前走去。
本能告诉着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活下去,走出这片森林。而作为一个出身于以狩猎为主业的村子的村民,沃顿对如何在野外生活下去也是从小到大都受到了村子里猎人的熏陶。
沃顿从树梢上取下一小团雪,放进了口袋里,在体温的作用下,雪慢慢地开始融化,他迅速取出,混着冰渣在嘴里嚼了嚼就吞下去,当作水分的补充。
“现在要做的事确定好方向,可这是半山腰,什么都看不见,那我只能往上走了。”
沃顿开始向上走去,觉醒的未知泰坦血脉正在发挥着作用,不论是哪种泰坦血脉都会大幅增加拥有此血脉之人的体质。在远古时期,泰坦们作为世界的创造者开拓了河流,海洋,裂开了山谷,建立起了山峰,连巨龙都对他们敬畏三分,泰坦们作为世界规则造物对权力,血肉都没有丝毫的兴趣,但却有邪恶之人对泰坦的强大垂涎三尺,开始猎杀这些巨大的生物,将泰坦血脉融于自身血脉之中,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年仅七岁的沃顿在血脉之力的改造下现在的身体强度堪比十二岁的少年,可就算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也难以在这绝境之下生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沃顿在路上不知吃了多少冰渣子,加上氧气浓度地渐渐降低,爬山之路越来越艰难。
“不,我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让爸爸妈妈白白为我牺牲了性命。”
沃顿坚定了眼神,强打起精神,再次开始了攀爬。
到了下午的时候,沃顿终于爬上了一处最矮的峰顶,旁边还有更高的山脉穿入云层。
沃顿抬起疲倦的双眼,向山下望去,只见眼前都是一片黑色的松林,在视线的尽头不知是何等远之处才看见了松林的末端。绝望充满了心头,这么远的距离即使是在补给充足的情况下也要走上一个月,更何况他现在身无长物,只有一把锋利的木棍。
不知是从何涌来的意志再一次让沃顿踏上了路途,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沃顿已经走下了山,路上没少在雪地上失足翻滚,否则他也不可能那么快。他正在蹒跚地走着,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会动的物体。
沃顿瞬间打起了精神,要知道,即使是在这严寒的天气下也不是所有的肉食魔兽都会去冬眠的。他停下脚步,靠在树旁悄悄看着,借着月光才能看清,那只是一只雪兔罢了。
沃顿稍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丝丝欣喜,晚餐有着落了。
他悄悄地挪动脚步,向正在欢快地吃着草根的雪兔走去。身上的项链也在发出一丝丝柔和的光芒,沃顿的身形在星光下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沃顿举起锋利的木矛,用尽全身力量向雪兔砸去,瞳孔中竟然还出现一丝紫色的光芒。
雪兔明显是听到了木矛的破空声,仓皇逃窜,可是木矛却以比它还要快上一寸的速度刺在了它的大腿上。雪兔对死亡的恐惧让它不顾伤口和疼痛慌忙地向前跑上了将近十米,可是剧烈的运动让伤口变得更大,流出了更多的血,渐渐无力地停下了脚步。
沃顿慌忙冲上前,抓住了垂死挣扎的雪兔,拔出木矛,朝着雪兔的脑袋刺了下去。他欣喜地看着雪兔的尸体,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没有火怎么吃?
此时的气温比早上更低,还有大风在刮着,生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沃顿心里挣扎了一番,最后饥饿和求生的**让他不顾生肉还是熟肉了。他抓起雪兔的尸体,将嘴巴对准了伤口处,大量温暖的血液被沃顿喝下,在血液流干后,沃顿感觉一阵恶心,几乎就要吐出来,但是他知道吐出来最后还是得吃下去,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恶心的感觉消失。
接着,他开始撕扯起了雪兔的肌肉,满嘴的兔毛和嘴角旁的鲜血让他如今活像一个小兽人,茹毛饮血。
很快,一只小雪雪兔就被沃顿吃了下去,当然他也只是在机械地撕扯着雪兔的肉就囫囵吞下,而丢下的雪兔尸体上还剩着不少肠子头颅等一些部位。
沃顿将雪兔埋在雪下,从地上捡起一把雪将嘴旁和胸口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捡起木矛也用雪擦拭了一番,向森林深处走去。
一阵阵困意来袭,沃顿感觉自己不能再走下去了,找了一棵树枝足够粗的树,爬了上去,用外套将自己绑住,以防自己掉下,将木矛垫在脑后当作枕头就沉沉睡去。
沃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身体的反应和眼前漆黑的夜空告诉他并没有睡了多久,一阵阵异动和声响将他吵醒了过来。他转身向树下看去,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树下是三匹长相介于狼与狗之间的魔兽,这种魔兽是雪山上臭名昭着的雪魔豺,沃顿曾看见有人将其打猎回村里,他们从不主动扑杀猎物,经常追逐耗死一头猎物或者吃其他肉食魔兽吃剩的尸体,而且有时还靠人多势众逼走正在进食的大型魔兽。
两头雪魔豺在树下不停地转悠着,看向沃顿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而另一头则在笨拙地用爪子爬着树,锋利的爪子在树下留下一道道抓痕。
沃顿十分害怕,但又不得不冷静了下来,这是真正生死存亡的一刻。他抓起木矛,刺向那只企图爬上树的雪魔豺,可却被灵巧地躲了过去。
雪魔豺们见爬树没用,又开始用牙齿和爪子破坏着树干,作为阴险狡诈的猎食者,它们有足够的耐心。沃顿看着被破坏的树干,虽然一时半会树干不会那么快被弄断,可是他也无处可逃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雪魔豺的计谋已经大有成效,沃顿觉得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争取一线生机,他趁着雪魔豺正忙于专心伐树,举起木矛从三米的树枝上跳下,直指中间的那头雪魔豺,眼中再度出现了紫光。
木矛狠狠地刺入了雪魔豺的腰部,大量鲜血喷涌了出来,雪魔豺的惨叫惊醒了正在伐树的另外两头,瞬间就拉开了距离,看着挣扎的同伴。沃顿紧紧地趴在雪魔豺身上,将木矛深深往里推,渐渐地魔豺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沃顿转身背靠大树,看着另外两头虎视眈眈在一旁踱步的雪魔豺,这种残忍的生物在同伴受到重伤后会等到它死后将其吃掉,所以他们为了更多的食物不上前帮助受了重伤的同伴,让它死去。
一头雪魔豺终于忍不住了,停止了踱步,抓住猎物看向另一个同伴的机会,张开大口冲向了举着木矛的沃顿。它扑倒了沃顿,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沃顿的手臂上,牙齿穿破了棉服的阻隔,没入了沃顿的手臂里。
沃顿另一只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木矛刺进了敌人的腹部,可是手臂的剧痛和巨大冲击导致后脑勺磕在了树干上,让他将要昏迷过去。无尽的黑暗朝他袭来,沉重的眼皮在闭上之前还看见了最后一头雪魔豺扑了上来。
“我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