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玄点了点头,眼睛盯着李望舒,说道:“都处理好了,放心吧,那些人的嘴牢固,但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张嘴。至于兵器,我已经派人去运了。倒是你……没有我的日子里,有没有很无聊?很想我啊?”
李望舒看着满脸嬉笑的顾星玄,心底都有些怀疑,她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了。
李望舒抿着嘴,推开顾星玄,说道:“嗯,清净不少。”
顾星玄顺势拉住了李望舒的手,说道:“我听说,你们沿途见到了一个畔州城的人?”
李望舒并不惊讶的看了顾星玄一眼,说道:“的确,不过后来跑了,至于怎么跑的,还得问问您身边那位崔固护卫呢。”
顾星玄挑了挑眉,说道:“放心,我心里都有数。说到崔固,听说你们沿途经历了很多?怎么?觉得我这个护卫好?要不留给你?”
李望舒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瞥了顾星玄一眼,说道:“那倒不必了,回京之后,望舒自己安全的很。至于崔固护卫,就留给殿下吧。”
“对了,无论这些人是谁,哪儿来的,单单是私自藏匿兵器这一件事情,就足以看出心怀不轨,都的小心应对,并且严加防备。如果三皇子殿下问出了一些结果,方便的话,请三皇子殿下知会望舒一声。望舒还有事,就先回府了。”
李望舒朝着顾星玄福了福身子,这才离开。而在李望舒离开后,庭院的深处,崔固慢慢的走了出来。
崔固朝着顾星玄拱了拱手,说道:“主子。”
顾星玄瞥了崔固的腿一眼,说道:“起来吧,腿怎么样?”
崔固收了手,说道:“劳烦主子担心,奴才无事,腿也已经上了药。”
顾星玄点了点头,却见崔固犹犹豫豫的看着顾星玄,似乎有话要说。
“主子,左丞相府家的三姑娘……是个很好的人,您这么利用她,误以为您喜欢她,扰乱李家三姑娘的心智,想让她为您所用,是不是有些……”
顾星玄狠戾的甩给了崔固一个眼神,说道:“你想说什么?”
崔固拱了拱手,说道:“奴才失言了,请主子恕罪。”
顾星玄嗤笑一声,说道:“失言?我看是失心了吧,我倒是不知道,李家三姑娘这么有魅力,让你只是护着几天,便心下暗许,为她操心了?”
崔固听到这话,也不顾腿伤,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道:“奴才知错,请主子恕罪。”
顾星玄看着崔固的模样,冷笑一声,说道:“畔州城那个人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了,你还有时间操心李家三姑娘?罢了,运送兵器的事情,就交给你吧,做得好了,也算是你将功赎罪了。”
崔固拱了拱手,应了一声。
顾星玄心底却更加不爽,他派崔固去保护李望舒的安全,却让崔固对李望舒芳心暗许?这让顾星玄怎么不气?
至于崔固说的,顾星玄也明白。他一开始的确是怀着利用李望舒的心思,对李望舒越发亲近,让李望舒误以为他喜欢她,才能让李望舒更加听话,可这即使是他的计划,但渐渐的,计划开始脱离了轨道,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也包括顾星玄的目的。
李望舒回府修养了几日后,这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大夫人再次用起了管家之权,开始管家。李望舒请示了李州后,这才打算再把管家之权要回来。
大夫人以为以南来庄的事情,把李望舒支出去,就能再次夺回管家之权了吗?这未免想的太美了,她手里的东西,如果能被人这么轻易的拿走,那就不是李望舒了!
浮云居。
李望舒坐在下首,大夫人坐在上位,至于李望澜,早就跟着老夫人,一起进了佛堂礼佛了。
作为最乖巧的孙女,李望澜深得老夫人的欢心,不仅时时带在身边,就连回府后,也一直惦记着李望澜。而李望澜更是抱紧了老夫人的腿,主动提出陪伴老夫人进佛堂礼佛,此举也更得老夫人的心意。
大夫人笑吟吟的拉着李望舒说话,如果不是那眼底深深的失望,失望李望舒活着回来了。都要让李望舒怀疑,大夫人是不是真的是一位十好的慈母了。
“母亲,望舒已经回府,至于这管家之权……望舒不敢偷懒,请母亲劳累,所以想着,不如先接回这管家之权,也能让母亲休息休息。”
大夫人嘴角的笑容呆滞了片刻,随后又笑着说道:“理应如此,我也早就收拾好了,你不在的日子,我这管家也管的费力一些。本来还想让你多休息几天呢,既然你都来了,那便照你说的做吧。”
李望舒有些惊讶大夫人的爽快,但还是笑着把该带走的都带走了,随后就回了惊蛰居,细细的对着账本。
李望舒不在的日子里,大夫人不仅管着家,还接触到了民安酒楼的生意,趁机还收取了一些银钱,进了私库。对于这些,李望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果大夫人一点儿手脚都不做,那就不是大夫人了,而李望舒也更加担心其他的。
再有一些账本,除了民安酒楼的入账记录,再有就是各个庄子的收入记录,李望舒对了许久,直到点了第三次蜡烛后,这才歇下,也才把这小半个月的账目都对好。
次日。
李望舒又照例到了回春堂,药丸卖的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李望舒再次加工了几番之后,药丸卖的更快更好,隐隐约约有了京都最好医馆的意思。
李望舒在府中又管了几日,又到了到尚学堂学习的日子。
可在去尚学堂上学的第一天,李望鸢又出来作妖了。
“姑娘,挽月居那边的二姑娘差人来传话,说是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到尚学堂学习了,想要请个假,假条需要府上的府印批下,还请姑娘盖章。”
李望舒冷笑一声,这才老实几天?又出来作妖了?这李望鸢真是一天都不老实。
李望舒瞥了那张假条一眼,慢慢的用膳,说道:“这假条都开好了,还需要请示批下?不知道二姐姐病的重不重?需不需要我去请个府医看一看?”
来传话的丫鬟摇了摇头,说道:“回禀三姑娘的话,二姑娘只是偶感风寒,须得休息几日,才能好。”
李望舒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把假条放下吧,我待会儿盖了章后,顺便带着假条一起去尚学堂,直接给夫子看就好,就不劳烦二姐姐再差人去了。”
丫鬟点了点头,把假条递给了立夏,这就退下了。
李望舒刚用晚膳,正换好衣裳,准备给李望鸢的假条盖章,却见李望鸢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李望鸢快速的冲了进来,直奔李望舒,指着李望舒,说道:“三妹妹好大的威风!不过是管了家几日,便如此能耐了?我不过是让你给我盖章批假,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你有什么阻拦的?还传话说不给我批假!你什么意思!”
李望舒冷冷的看着李望鸢,说道:“二姐姐说话无凭无据的!便如此气势汹汹的冲到我的院子里,到底是二姐姐神气?还是我神气?”
李望舒又扫视了李望鸢一眼,嗤笑说道:“二姐姐不是病了吗?可我瞧着活蹦乱跳的很,确定是病了?还得请假不去尚学堂?”
李望鸢有些心虚的转着眼睛,也说不出话了。
李望舒的目光,又冷冷的扫过了,跟着李望鸢身后的丫鬟,正是刚才来传话的丫鬟。
“再有,我不给你批假?这话是谁说的?”
那丫鬟看李望舒看着她,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躲在了李望鸢的身后。
李望舒冷笑一声,说道:“怕是有些人传了错话,在挑拨咱们姐妹间的关系呢,望舒可没说过不给二姐姐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