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舒听到这话,果然松了手,定定的看了赵源恪许久,随后也不管冬儿,转身离开。
而冬儿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穿着气,看向赵源恪。
“赵公子怎么能把二姨娘送回去?四姨娘说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你擅自把二姨娘送回去了,计划有变,四姨娘和二姑娘不知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源恪冷笑一声,从腿侧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扎进了冬儿的心口,冬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杀了她的人,竟然是他们的盟友。
直到冬儿最后没了呼吸,依旧瞪大了眼睛,慢慢的从墙壁出滑落到墙根。
赵源恪拿出帕子,将被鲜血弄脏的手轻轻擦拭后,又把帕子扔到了冬儿的尸体上,随后跟上了李望舒的步伐。
巷子外的李望舒,正准备回左丞相府看看二姨娘,却见到赵源恪跟了上来。
“李三姑娘,既然人是我送回去的,我自然也得跟着回去看看才算安心。”
李望舒怀疑的看了赵源恪一眼,要说这件事情和赵源恪没有关系,李望舒是不信的。
“不必了,赵公子留步。”
赵源恪跟上李望舒的脚步,转口换了一个说法。
“听闻李二姑娘已经痊愈,在下正想着过去看看,不知道李三姑娘可顺路?”
李望舒的眉头皱了皱,去看李望鸢?她可没记得赵源恪和李望鸢的关系这么好了?
但是既然赵源恪这么说了,李望舒也不能拒绝人家,点了点头,率先快步的走向了左丞相府。
只求二姨娘没有事情,不然她叫四姨娘和李望鸢偿命!她已经失去母亲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一次了!
李望舒的心底越来越慌,走的也越来越快,赵源恪却依旧跟得上。
很快就到了左丞相府。
李望舒刚一进门,就看到李州和二姨娘坐在客厅,李望舒的心底见二姨娘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
“姨娘,你没事吧。”
李望舒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二姨娘,发现没什么事情,这才放了心,但却见李州和二姨娘的脸色不太好,心底有些疑惑。
赵源恪进门,先是对李州和二姨娘行了礼。
“小生赵家源恪,拜见左丞相大人,府上二姨娘。”
李州冷哼一声,而二姨娘也是复杂的看了李望舒和赵源恪一眼,也不说话。
李望舒正心底疑惑,就见二姨娘拉着她到了另一侧,轻声说着。
“望舒,你告诉姨娘,你真的喜欢这个赵源恪?”
李望舒正准备问二姨娘去哪儿的话,一下就止住了。
“喜欢他?姨娘何出此言?”
二姨娘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着。
“今日,我原本带着立夏到街上采买,结果却被人堵在巷子口劫财,正巧这个赵公子经过,赶走了坏人,我还没感谢他,他却自报家门,说与你早已私定终身,打算来提亲。”
二姨娘深深的看了李望舒一眼,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
“望舒,姨娘知道你之前就心仪他,但过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况且这是你二姐姐的未婚夫婿,你怎么能……望舒?”
李望舒还不等二姨娘说完,就已经气冲冲的冲到了客厅。
果然看到李州正拿着茶杯,摔在了赵源恪的身侧。
“胡闹!”
赵源恪则是一副认真执着的模样,双膝跪在地上。
“左丞相大人,在下知道配不上望舒,但我与望舒互通情谊,况且李家与赵家原本也是有婚约的,只不过是换了一位姑娘,况且如今府上的二姑娘在华云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做了那样的事情,在下是无论都娶不了的了。”
李望舒气冲冲的走到李州的身侧,单手指着赵源恪。
“你胡说!你说我与你互通情谊?你可有证据?”
“在下有证据,这便是李三姑娘与在下互通情谊的时候,所给在下的信物,还写了一句诗送给在下。”
赵源恪竟然真的从口袋中带出一支发簪,那是前些日子李州送给李望舒的,李州一眼就认出了那支发簪,看着李望舒的目光透露着失望。
原本以为李望舒改了性子,没想到还是和李望鸢的未婚夫君牵扯不清,罔顾他之前对李望舒的多加栽培,如今的李望舒却让李州有些失望的,他是想培养李望舒成为一名政客的,可奈何李望舒不争气,沉迷于儿女情长!
李望舒似乎被气笑了,看着那支发簪,却知道的确是她的发簪。不过也没什么稀奇的,既然今天的事情都是有备而来,那冬儿一定和赵源恪有瓜葛,冬儿是她院子里的丫头,寻她一支还不容易?
但是这些,却是李望舒说不得的,毕竟这些无凭无据,怎么证明,又怎么指证这些和四姨娘,李望鸢有关系?
李望舒浑身居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疲乏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上来。
“李三姑娘可需要在下读出来?这句诗是这样的: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道尽了李三姑娘对在下的相思之情。”
赵源恪读完这首诗后,又转头看向李州。
“左丞相大人,请恕在下无礼,既然李三姑娘已经与在下互通情谊,那在下斗胆,今日上门提前,求娶李三姑娘为正妻。”
李州面色沉重的在李望舒和赵源恪之间来回游转,只有那不断敲打桌子的手,暴露了李州的焦躁。
“左丞相大人应当知道,女子的闺誉有多重要,更何况是左丞相府这么大的家族,若是府上的姑娘,在还未定亲的情况下,就写情诗给其他男子,还私相授受,难免会令人诟病,届时于左丞相府和我赵府的名声都不好,不若直接将婚事定下,也好留住大家的颜面。”
此话一出,就看到李州突然抬起了头,深深的看了赵源恪一眼。
“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啊?”
顾星玄嬉笑的走进了客厅,这笑容与李州的严肃成了反比,更和赵源恪脸上的势在必得而不同。
“参加三皇子殿下。”
顾星玄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