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冉在儋州呆了许久,因为儋州天气好,所以工程也不算是太慢,但也也足足耽误了她将近一年多的时间,一直到第二年的冬天才堪堪的回京。
回京的路上倒不像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很安宁,回到京城,皇帝就召见了他们。
称赞他们这件事情办的相当的漂亮,结束后,专门把木冉叫去了御书房,父子两人呆了许久,木冉才出来。
快到东宫的时候就看到阮舟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上面用金缕线秀着腾飞的龙。
除了皇上,也只有太子能穿上这样的衣服了。
木冉加快的脚步,走到他旁边:“你怎么来了?”
阮舟拿着披风给她披上,手指慢慢的披风的带子系上,而后给她整理整理了衣袍:“回到了京城,不似儋州了,天气冷,你出去也不记得多穿点,着凉了怎么办?”
说话的语气中多了无奈,但又很宠溺。
“不是有你帮我记着吗?”木冉抬了抬眼眸,说着。
阮舟听到这话,整理衣袍的手一顿,继而轻轻的笑了,对,有他!
“好了,回吧。”转身很自然的拉着木冉的手往回东宫走。
一路上,木冉将她和皇上的对话给他说了一遍,阮舟应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人回到东宫,要回房间的时候,阮舟的部步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宫里,他们不能住一间。
一时之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推了推木冉:“快睡吧,明日还有宴会要参加。”
木冉身为太子,非常漂亮的完成了这次的事情,回到京城,再加上皇上今日的态度,这官场的风向自然是要变一变的。
只是没想到最先邀请太子的是大皇子,木冉也没想着拒绝。
正好,离开了许久,是时候去探探虚实了。
…………
夜晚很是寂静,已经很晚了,阮舟躺咋床上,毫无睡意。
这一年习惯了有人在他身边,习惯了在睡前和某人一起说说话,也习惯了搂着她睡。
偶尔有时候,他还会亲一亲她,虽然还是有些笨拙,但很满足。
可是突然成了自己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
再一次翻身之后,阮舟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打开了他的房门。
望了两眼,然后走了出去,气温很低,但他完全不在意,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窗户前。
他垂着眸,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伸手,推开窗户。
翻了进去!
翻了……进去!
暗处的暗卫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他们刚刚是眼花了吗,要不然怎么感觉好像看到了太傅?!
而且他还翻了窗!
死一般的寂静……
东宫的暗卫很多,但这回木冉回来后,守着的,一直是那么几个。
而且这几个基本都是这次和木冉一同去过儋州的。
他们是清楚太傅和太子之间的关系的,毕竟一年时间,两人又没有遮掩,想不知道都难。
可是,要知道,哪怕知道太傅和太子之间……,但在他们心目中,太傅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更甚者有些清冷。
可是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完了,太傅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崩了
“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一个暗卫感觉他的大脑受到了冲击,有些僵硬的问。
“做个屁,你忘了殿下的吩咐了。”
那人反应过来,迟钝的点了点头,然后没再说话。
木冉确实吩咐过,阮舟在东宫中可任意行走,不管他做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汇报。
然后这些个暗卫就眼关鼻,鼻关心,权当没看见。
阮舟进去后走到床边,木冉已经睡了,他站了半天,有些气……像是气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一样。
几秒后,阮舟坐在床边,脱掉鞋,将人往里面挪了挪,然后躺在了她旁边,将人搂住!
而后看着她,手不自觉的碰了碰她的脸。
木冉:“好好睡。”
阮舟的手一顿,有些僵:“你……没睡着?”
木冉掀开眼眸:“刚醒。”
阮舟顿时升起的情绪又散了,果然只有他一个人睡不着,这人完全没感觉。
见他的情绪有些低,木冉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然后在被子里抓住了他的手:“太傅,原本明日我便会让人将你的东西搬过来,不过没想到你今日便来了。”
阮舟:“……”
“你还气吗?”
阮舟偏过头,脸上有些热,很不自然的开口:“没生气,快睡吧。”
然后就听到旁边的人轻笑了一声,气息扑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
阮舟脸上的热气又添加了一分,手上用了些力气,含有一些警告的意味。
木冉也没再闹,闭上了眼。
只不过手一直牵着,十指相扣,没有松开。
…………
第二日,木冉果然让人将阮舟的所以东西都搬入了她的寝宫。
然后便去了宴会,昨日皇上听闻大皇子要为太子设宴,皱了眉,大手一挥,将事情揽了下来。
然后就变成了皇宫设宴。
王公贵臣都来了,带着家眷,一时之间也是很热闹。
木冉身为太子,自然是来的比较迟的,她入席后,好多人都来给她敬酒,然后无非就是一些恭维的话。
木冉不能喝酒,原主的这个身子完全是一杯倒,她桌上的酒早就被换成了水。
她有些无聊,许久,皇上才来,与之一同来的,还有皇后。
因为帝后两人的到来,场上多了一丝拘谨,不像刚开始时那般喧哗。
木冉吃着自己桌上的东西,随意的坐着,将她纨绔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正欣赏歌舞,一道女声从上方传了过来。
“陛下,冉儿如今长大了,这东宫没有人也不行,是时候该选个太子妃了呢?”
皇后的话像一道惊雷一样在众臣之间炸开了。
带了女儿来的一个个翘首以盼,而没有带的,而是懊悔不已。
皇上闻言,转头看向木冉,说道:“皇后说的极是,冉儿确是到了成婚的年纪。”
坐在下方的阮舟闻言,一双眼抬了起来,放在桌下的手握的紧紧的,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唇瓣紧抿着。
木冉:“父皇,此事不急,儿臣暂时没有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