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着李承乾看向自己,李承乾问道:“雉奴可是不好酒?为何四顾看着,也不饮尽。”旁边的艺妓听到,在李治身上蹭了蹭,拿起杯子喂李治吃酒,李治只是笑了笑喝了酒不再说话。
太子是被控制了?这是李治第一个想法,他随即询问帝天道:“太子是否被这是司云中所控制?”帝天回答道:“没有,太子的精神波动毫无问题。”
李治继续疑惑道:“那是太子命司云中控制这些朝臣吗?”帝天道:“这未必,看着李承乾似乎并不清楚。”李治自言自语道:“这就怪了。”
正是李治思索时,李泰开口:“父兄,折冲府里,您现在可是没人了吧。”太子苦笑道:“青雀,你这是为难愚兄吗?你这一首好棋,掌控了大半军政啊,阿耶哪里没有兵符赐下,若是有,你这军权可就了得了。”
李泰继续说道:“起兵谋反我自然不屑去做,但军行将领都在我掌控下,若是争拥护,争麾下,父兄你可要小心了。”太子闻言笑道:“我知道你手底下能耐,可是青雀,莫要自满啊。”
李泰转而向着李治说道:“雉奴,你我如果将父兄的太子之权架空,那若是到了抢帝位的时候,你觉得咱俩谁有胜算?”李治看着自信的李泰,说道:“反正阿耶说过,不允许奸诈谋害兄弟们性命,到时候各凭实力喽!”李泰呵呵大笑,饮酒不语。
太子看着李治说道:“雉奴,你可回答父兄,你是如何得知我手下暗桩的?”李治对着太子敬酒道:“父兄,你所查消息都是四兄的军制,手底下暗探是有本事,但在幽州,诸国暗探都在,明面上没有几个纯白人,那些暗探探查消息并不是滴水不漏,我让燕王查处过,既不是他国暗探,又不属于宗密院,既然如此,探查四兄消息的只能是你和关陇族公,我又询问过舅舅,他说并非关陇公族内探,那我便知道是你的人了,要怪就怪幽州水太深,自己身份做的越干净,越是显眼。”
李承乾看着李治说道:“你这手是反其道而行。”李治点了点头说道:“父兄也是好手,如今手下便有人去办了吧。”此话一出太子有些紧张,但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此刻在想,如何让许敬宗更改方案,若按以前方法重新布置,还是会被李治揪出来,干笑了两声,独自饮起了酒。
太子三人的对话并没有引起堂下人的注意,此刻的司云中也停止了演奏,带着诸人退下,李治看着堂下之人问道帝天:“这些人可还被控制?”帝天回答道:“是,看来这太常乐人有些本事,虽然被控制,但人却是清醒的,要不要我出手?”李治说:“不必,静观其变,只要我的人没事就好,也不知道这司云中到底是谁的人!”
此刻从殿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在太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子闻言面露喜色对着李泰说道:“青雀,为兄给你引荐一个人。”说着便对着殿内说道:“请国公进来吧!”只等太子说完,门外走回来一个人,李治定睛一看,是兵部尚书,也是陛下亲封的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
李泰也看清楚了来人,面色微变,侯君集上前说道:“臣参见太子殿下,见过魏王晋王殿下,高昌国已灭,臣班师回朝面完圣人,便特地来见您!”李承乾不曾说话,李泰却是拍了下大腿,李治见此也明白过来,侯君集乃兵部尚书,更是灭了敌国,现在是大唐的功臣,若如此,陛下必定加封,而此刻侯君集表明自己是太子的人,那李泰手上的军将联盟便不攻自破,先不说李世民会如何赏赐侯君集,既然是社稷功臣,又是兵部之主,他见太子因兵权掣肘于魏王,必定会将魏王的门生招揽门下,折冲府诸人也必定俯首称臣,毕竟他才是兵部的掌权者,又立此大功!
李泰也是万没有想到侯君集是太子的人,否则兵权上面的争端,便会稳扎一些,现如今李治背后有李积支持,太子背后又有了侯君集,看来当下这一局自己是输了。
如此李治才明白太子设宴的目的,今夜之后,所属兵部将领必定重新洗牌,而李泰控制的边军便十不存一,对此李泰也并未恼怒,对着太子说道:“父兄技高一筹,青雀佩服!”说完,便离开了宴席。
夜宴在魏王离开和侯君集的到来有一些尴尬,太子见时辰也不早了,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便遣散了宴席,众人也都退出东宫,离开了禁苑。
李治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立政殿,回到殿内,李治发现李世民已经回来,看到李治对其说道:“回来了?东宫夜宴可有什么收获?”李治并没有回答李世民,而是对着李世民说道:“阿耶,陈国公侯君集是您的近臣,为何会成了太子的人?”李世民反问道:“李积是我肱骨之臣,为何也与你一党?”李治说道:“那意思是陈国公有亲信在太子身边?”李世民笑着说:“不仅仅是亲信,侯君集无子,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嫁给了贺兰楚石,而这贺兰楚石如你的玄策一般,是太子心腹,如今在东宫千牛任职。”
听到这个,李治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李世民见李治想明白,便对着其说道:“要知道,力需行在功处,否则总是徒劳,你且歇息吧,我回寝殿了。”说完李世民便准备回自己寝殿,但又想起什么来,再次说道:“对了,听闻你今日临幸了一个宫女?我封了她为八品宫人做你的姬侍,眼下在你殿内。”
李治闻言一阵头大,心想定是玄策告知阿耶的,随即回到寝殿,见刘宫人已经在侧准备侍奉,李治笑着看了看她,对其说道:“今日午间不得痛快,阿耶封了你做八品宫人,教习嫫嫫那想必也教了你怎么伺候吧?”说完刘宫人确实不像午间那般羞涩,主动过来帮着李治脱下衣服,用手轻轻抚摸着李治稍显健硕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