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此次比试之中,栾苏第一次发起攻击,虽然对于澜月手中的剪刀有所忌惮,但经过和炎梦童的两次交手,栾苏对这样的兵器也有了一定的适应,虽然无法一直使用仙藤作为武器压制对方,但时而伺机偷袭不成问题。
于澜月只顾猛攻,险些不备之下被栾苏偷袭得手,仓皇躲避,还是被那仙藤甩在了左腿之上。
马车之中一直关注着比赛的牧遥双脸上早已阴沉下来,两人交手不多,她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原以为能凭借特制的武器将栾苏压制,却没想到如今的栾苏竟然有着如此的身法,之前的两场比赛之中,显然一直有所保留。
忍不住向着被自己视为死敌的孔妙处看去,牧遥双不得不承认孔妙的厉害,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栾苏调教至如此境地。
要知道她成为于澜月的老师已经不止三年。
孔妙这边,面色如常,但她心里却是十分轻松。
场上的局面不相伯仲,难解难分,甚至表面上看去,于澜月还要略占上风,但孔妙却清楚无比,按照这样的发展下去,于澜月必败无疑。
片刻的功夫,双方又激战的数十招,依旧是于澜月不断攻击,但与之前相比,她的攻势上看似依旧凶猛,但实则已经乱了步法,此消彼长之下,栾苏再不是一味躲闪,时不时都会甩出仙藤伺机偷袭,每一次都能给于澜月造成不小的威胁。
又是一阵相持,于澜月胸口已经不断起伏,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气势,反观栾苏这边依旧气定神闲,比起耐力她本就在于澜月之上,加上自己又是木灵脉的缘故,消耗自然比对方小了太多。
牧遥双再也坐不住了,眼看着于澜月已经落入了对方的节奏之中,正想着该如何提醒她及时改变打法,忽然间栾苏手中银光一闪,竟然多出一杆长枪来。
这一手出现的实在突然,场外所有观众都惊讶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孔妙所倚仗的底牌正是如此,这些日子,她偷偷将自己最为擅长的枪法也传授给了栾苏,尽管因为灵脉的缘故,栾苏使用长枪未必能发挥所长,毕竟技多不压身,在别的情况之下,还是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灵师之中所习练的枪法并非寻常功法,要想发挥其威力,自然需要以灵力辅助。
长枪这一类兵器本就适合火灵脉,金灵脉的灵师修炼,在烈焰国中极为常见。
但如今长枪出现在身怀木灵脉的栾苏手中,怎不让人惊讶。
其实惊讶的不止众人,就连孔妙也有点糊涂,将枪法传授栾苏之后,她所表现出来的效果远超孔妙的预估。
栾苏突然现出长枪可不是为了摆设,根本没有给于澜月吃惊的功夫,如风驰电掣一般朝着对方攻去。
仓皇地接下栾苏攻击,早已乱了阵脚,不多时已经被点中三枪,要不是有那件辟火甲护身,此时的于澜月怕是已经败下阵来。
直到此时,于澜月终于明白,自己与栾苏之间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差距。
之前不过是有些焦急不安,但此刻却已经失去了大半的信心。
勉强又接下了栾苏几枪,眼看败局已定,随时落败。
远处的牧遥双突然发出暗示,烈焰獒顿时爆发出凶性,周身凶焰升腾,便朝着擂台之上扑来。
来势太快,众人都在关注着场中局势,察觉之时已经晚了半拍。
下一刻,烈焰獒已经腾到半空,朝着栾苏身上扑来。
孔妙,顾江,包括几只灵兽无不面露惊愕,纷纷破口大骂,没想到对方脸都不要了,明目张胆耍起赖来。
不过骂归骂,想要上前抵挡却是鞭长莫及。
栾苏也忍不住轻呼一声,下意识将长枪一摆,挡向烈焰獒扑来的方向,但以她这般仓皇的应对,又怎能挡住烈焰獒的一记飞扑。
就在所有人惊骇之时,奇怪的事情却突然发生,烈焰獒的身下突然冒出数根荆棘,闪电一般缠上了烈焰獒的身躯,竟活生生地将它控制在了半空之中。
栾苏不失时机地一枪刺入了烈焰獒的胸腹之中,一声惨叫过后,烈焰獒扑倒在地,浑身浴血。而另一边,于澜月早已看的傻了,面对栾苏手中仙藤竟是无动于衷,直接被缠住了身体。
所有人甚至没来得及回神,栾苏已经化解了危机,随后带走了比赛。
地上突然冒出来的荆棘在烈焰国中少有人呢清楚究竟是什么功法,但肯定是木灵脉无疑,一防一攻潇洒写意之极,别说只有灵宗的修为,就是换成灵王,又有几个能够使出这样的招式。
孔妙早已冲到了栾苏身边,确认了栾苏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之后,又朝着人群中打量了一阵。
“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孔妙早就看出了端倪,之前那几只荆棘绝不是栾苏能够操控,但栾苏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顾江也凑了上来,并未说话,而是想孔妙投来询问的目光。
“应该是有高人暗中帮忙,看样子没有恶意,先回去再说吧。”
孔妙吩咐了一句,从依旧满脸惊愕的谷星海手中拿过那最后一块进入无尽之地的金牌,带着众人便朝着吴道居走去。
这一场的胜利本在意料之中,过程又在意料之外。
一旁的牧遥双早已被气的七窍生烟,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看着孔妙栾苏离去的背影却又毫无办法。愤怒归愤怒,但她也清楚,以之前栾苏所展示出来的实力,绝不是于澜月能够战胜。
最后的束缚和致命一击,一气呵成,甚至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试终于结束,广场上的人逐渐散去,不少和顾江要好的学员簇拥着众人一同朝着吴道居赶去。。
谁都没有留意,在广场不远处的一栋二层酒楼之上,一名身着黑色锦绣长袍,面容秀美的少年正注视着栾苏离去的背影。
少年年纪比顾江大不了两岁,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暗自沉吟道:“难怪连炎梦童也不是对手,果然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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