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吩咐大厨房快速的准备欢送午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分毫没有躲避烟玉更是与她探讨了侯夫人喜好的口味吩咐惠娘精心的做。
烟玉对四奶奶的做法很吃惊。
她原本以为四奶奶是故意表现出和煦大度可后来发现她是真的在与自己商讨吩咐下人时也悉心的指点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了事倒是让烟玉有些彷徨尴尬起来。
徐若瑾可不是这般便能容人的。
她之所以这般对烟玉因为首要事情是把欢送午宴办好不让侯夫人挑剔出一丁点儿毛病。
烟玉既然是侯府派来的人那问她岂不正合适?
只要先把侯夫人送走其余的事都可后续再麻烦袭身那便解决一件是一件没必要把自己扔进麻烦堆里除却抱头乱窜之外找寻不到一点儿出口。
那是自虐。
徐若瑾不是自虐的人。
把午宴的事布置完徐若瑾又去与忠叔商议下晌送侯夫人离府一事。
即便梁夫人不送出府她和梁霄是必须去的。
“侯夫人回京都母亲心里是很不舍的依我之意不想让母亲跟随送出府外三姐姐便在家中陪伴母亲我和四爷送侯夫人到城外明日送侯夫人正式启程后再回来。”
徐若瑾把自己的打算出“您老人家留在府中我和四爷也踏实但其余的厮和杂役还是跟上几个侯夫人正式离开中林县前去送往的官员和官夫人们也不少我怕人手不够。”
“马车备几辆?”忠叔没有看烟玉一眼只与徐若瑾议着事儿。
徐若瑾斟酌下没“您看呢?我实在没经历过这等事不知都会遇上什么。”
“那就四辆吧。”忠叔嘿嘿一笑“老奴也不知会遇上什么只知道去的人多带的银子够足那便都没事。”
徐若瑾“扑哧”一乐“那就听您的。”
忠叔毫不在意继续背着手便要去忙。
烟玉在旁边琢磨半晌都觉得应该给这位老管家请个安表示她留在了梁府。
“奴婢烟玉给忠叔请安了往后便留在梁府侍奉四爷和四奶奶还请您多多提点。”
忠叔没有转身只停下脚步侧身轻瞟一眼“那就留在‘若霄轩’里好生呆着老奴不想真的提点你什么你最好也不要盼着。”
忠叔罢便继续蹒跚缓慢的离去。
烟玉一张脸僵在当场挂上了火辣辣的红。
她知道自己鲁莽了而且鲁莽的很荒唐。
尽管自己是侯夫人留下的可这里是梁府梁府的老管家又怎么会在意侯夫人?
这的的确确是自己的错好似当头一棒打醒了混沌的她。
“四奶奶是奴婢鲁莽了。”烟玉当即认错格外果断。
徐若瑾看她轻笑“这也不怪你也是你在侯府中没遇上过这等有趣的老爷子梁府的规矩很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你即便不给忠叔问好行礼他也不会挑刺记恨觉得你不尊重他。”
“因为他只在罚下人的时候才出现往后记住就得了。”
烟玉脸色瞬间青紫知道自己是真的磕到了一块石头“多谢四奶奶提点奴婢什么都不懂的确是荒唐了。”
“没什么提点不提点的往后不都要在一起过日子?”
徐若瑾当即撂下这个话题开始往回走“日子久着呢咱们都不急。”
烟玉不明白她口中的不急是何意却也心中敲响了警钟只老老实实的跟随不再多一句废话也不再刻意的结识什么人。
徐若瑾回到“福雅苑”也是劝了好半晌梁夫人才答应下来不送侯夫人出城。
她的确是动了情却让侯夫人觉得演技很深。
但这一场欢送的午宴姑嫂二人还是把酒言欢格外欢喜。
这是侯夫人来到梁家后第一次如此美满欢乐的吃一顿宴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终归还是有离别的那一刻。
梁夫人落了泪芳茹便自动的留下照料母亲。
徐若瑾与梁霄送侯夫人上了马车随后她们也上了后一辆马车。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侯夫人尽管在梁家屡屡挫败但她是大魏国屈指可数的几位侯夫人阵仗和气势便不是寻常官夫人能比拟的。
高高在上俯瞰众人贵不可亵让人心中涌起崇敬之感。
只是徐若瑾却没有仰望的思想。
徐若瑾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她没有任何的等级之分。
何况她这些时日见到的侯夫人都是那个精于算计、城府极深的女人。
即便衣着华丽、即便贵不可攀但褪去荣耀的外表她也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
晚间车队行到城外的一个酒楼处早有侯府和梁府派去的人把此地包了下来更是布置妥当。
侯夫人下了马车便去休歇没有再挑剔任何的不周不足。
翌日天色刚亮侯府的车队便准备踏上回京的归程。
前来送行的人很多包括县衙的官员们都齐齐赶到梁夫人握着梁霄的手一通叮嘱叮咛做足了侯府对梁家人的惦念之情和不舍离去的苦痛。
擦了擦眼角侯夫人便已伤心悲痛的理由上了马车。
官员和官夫人们的连连寒暄她也已听不到。
一声唱喝侯府的车队启程
车辕滚滚马儿嘶鸣一刻钟的功夫过去车队的最后一个随行者才踏出了送行者的视野。
徐若瑾对此很惊讶。
她没想到侯夫人离去时会这么干脆果断更是演出一番有益于梁家的戏码。
在梁家时已经快至情断友尽出门却还这般情意深深。
这便是寻常人们口中所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对侯夫人的行为即便再不耻她离去的这一番大戏也让徐若瑾佩服至极。
佩服的不是人品而是演技和心计。
对于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来是绝做不出这等事的。
梁霄与众人寒暄几句便带着梁家人齐齐回府。
徐若瑾在马车陷入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