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点左右的时候,晨曦说肚子饿,让我给她做宵夜。我系上围裙,一头扎进厨房。打开冰箱,还有半盒午餐肉,一小把菠菜,鸡蛋还有几个……虽然我是老饕,但是很久没有没有进过厨房了。水渍在地板上留下一条难擦的水线。我给她煮了一份餐蛋面。就是香港警匪片里面警察特爱吃的那种。
我把面摆在她面前,然后看着她吃。
“你总这么看着我,我咽不下去……”她拿着筷子,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那我看电视!”
“可是,你不看我,我也咽不下去!”
“你到底饿还是不饿?丫故意整我吧?”我继续鼓捣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这个时间段,是健康知识讲座时间,电视专家专门治疗各种疑难杂症,比如癌症、尿毒症、艾滋、脑中风、狂犬。白天治不好的,半夜统统都能治好。
“别说,你手艺不错,挺好吃的。”晨曦嘴里发出一种呲溜呲溜的声音,这声音是对我厨艺的嘉奖。
“慢点吃,小心烫坏你的口腔粘膜组织!”我猜想,晨曦填肚子的目的是为了有力气继续气我。
我换台换到“动物世界”,她发话了:“看这个,这个挺好的!”
“你喜欢动物?”
“不喜欢,有时候这些畜生比人强!”
“如果真比人强,动物园里关着的是人,就不是动物了……想一想,一只猩猩把你抓进鸟笼子里挂在衣服架子上也挺有趣的。”
“那不是猩猩,是金刚。”
“差不多,都是灵长类动物……”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晨曦吃完了。然后筷子一丢,嘴巴一擦,继续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躺了大概三分钟,就像中邪一样,突然又坐了起来。她问我:有没有扑克牌,她想打牌。
我翻遍整个房间,终于找到一副。找牌的时候,竟然还找到了我与陈贝贝的儿时合影。我们站在一辆假汽车里,笑得很傻帽。
“我们打牌,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我看着她浑身上下冒着汗,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脱光衣服,在中元节的凌晨刺激刺激我。
“打不了几轮就脱光了,后面怎么玩?穿上再脱?”
“到时候再说!”
为了哄她开心,恶俗的游戏开始了。
第一局,我输了。我脱下上衣,赤裸上身。在女人面前脱掉上衣,我并不认为是一件有伤大雅的事情。夏天烧烤摊,各个赤裸上身,膀大腰圆,也有瘦得像猴,胳膊、胸前刺着纹身。一张嘴就是:哥几个,先干为敬!事实上,这类人酒量都不行,最后完全靠运气。
第二局,晨曦输了。她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我呵住她:“你想清楚了再脱,如果脱了,你就走光了……”
“切,这有什么?”
她丢给我一个白眼,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一件。
我再次善意提醒她:“姐,差不多就收吧,!”
她朝我竖中指,说:“玩不起你就直说,丫就是胆小怕输的主……再说,你那裸体我早就看过了,跟其他男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裸体那事,至今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有一种叫“荷尔蒙”的东西一旦赶过来,天王老子赶不走它。据说,不久之前,有一位割包皮的患者,看到漂亮的女护士竟然雄起,一下子崩断了三根线。这是一种生理反应,上帝赐予的。仿佛上帝对你说:“你可以雄起了!”于是,你就不自然地雄起。小张刚入职的时候曾经问我,给女患者检查,会不会无耻地雄起?我说,时间久了,生理反应自然就消失了。后来小张总结道:“雄起不太可能,早泄的可能很大。”
第三局,我又输了。输得仅剩一条裤衩。
晨曦兴奋了,点上烟,盘着腿,一副典型的女痞相。嘴里不停地嘟囔:“上供上供,大虎拿来!”
这诡异的牌局,赢一局,紧接着输一局,彼此轮着脱。一共就三件衣服,我脱了两件,晨曦脱了一件。就效果来讲,此时已经打成平手。但是我们都有奔着三点必漏的伟大目标而去,就像无产阶级革命者为了开国大典而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俗话说,饱暖思yinyu。打牌脱衣服,早已经超越了这个境界。突然想起恩格斯的一句话:女人爱男人是社会属“性”,男人爱女人却是自然属“性”。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用社会属“性”去说服自然属“性”。
第四局,晨曦输了。
她继续脱,露出两个洁白挺拔的点。实话说,她确实挺诱人的,像个尤物。她一点也不害臊,大方的无所畏惧。就像八女投江中的一个,为了“革命果实”随时可以献身。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个游戏不能玩了。再玩下去,就会葬身火海。
晨曦显然没有玩过瘾,她开始哗哗哗洗牌,似乎希望自己先输一步,脱光了示人。输得一干二净,然后再一件一件把脱光的衣服捡回来穿上……据说著名影星舒淇就是这样做的。但是穿上衣服之后,人气大打折扣,就像换季奥特莱斯大甩卖一样,三折依旧无人问津。韩学习有一压箱底的“宝贝”,就是舒淇***大全,有《色情男女》、《悍妇岗》、《玉蒲团2》等。韩学习从这些伟大的电影中汲取经验,然后用到他的初恋女友上。
“姐,在这么玩下去,尽收眼底了……”
“输没了,姐明天给你买新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俩神经病被疯狗咬了呢?”在我看来,这不是病,是中邪,而且邪得很。
“难道你不想看?别装犊子了,男人都是色鬼!”
“我本来就不色……”
“真没劲,你是不是同性恋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太没劲了……新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不会是你吧?”她故意刺激我,我偏不上当。
“你丫就是神经属性掩盖正常功能!新中国不允许有太监,这事儿你都不知道?”
“我有一姐妹,就把她男朋友变成了太监!”
“你姐妹是摧花高手!”
“她只是做了一件她该做的事……如果换成我,太监他十次都不解恨。”她做出一个凶狠的动作,然后甩出两个7。
“两个8,大家发!”
“两个Q,一起上吊得了……”
“两个2,死不了了吧,做人要谦虚,不要动不动就发狠话。”
紧接着,我3个9,3个J,3个A,一个小虎,牌出完了。晨曦手里还捏着一把牌,似乎就等我一句话:脱!
但是这个字我没有说出来,而是把奶罩、裙子丢给她:“穿上吧,天凉了,小心感冒。”
她丢掉手里的牌,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难道你真的不想看吗?”
“我一大夫,这东西看得还少吗?什么蝴蝶、柳叶、馒头、一线天,名字再多,也就一个字而已!你还是穿上吧,差不多就行了。没准儿现在有一智能隐身摄像头正潜伏在旁边呢?不要给这些搞‘偷拍’的这些畜生机会,说不定第二天就上头条了!”
她起身,噌地一声拉上窗帘:“现在拍不到了,我脱了……”
她当着我的面,准备开脱。为了阻止她,我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被我这一举动惊着了。我感到她心跳加速80迈,即使隔着两个肉体,我也能感受得到。她慢慢抱住我,抱着一个发热的暖水瓶,34年才长成这样的暖水瓶。她抬头看着我,慢慢用手抚弄我扎手的寸头。她突然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的脑子似乎异常清醒,晨曦的狂野与徐曼的宁静,我似乎更喜欢这款狂野不羁,甚至是放浪形骸。我点了点头。
我抱着她。
她似乎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个手臂,或者一个重要器官。
电视机里响着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吼!紧接着,一群畜生开始狂奔,每一脚都踩在我的心脏上面。这又让我想起《灵与肉》里的一句话:然而,我仍在颤抖,这不仅是由于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心荡神迷,也是由于害怕,由于对她和我的未来有一种朦胧的不幸的预感……
她抱得越来越紧,就像一根藤紧紧地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