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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刚才说的这个……单独座谈，能方便同我说一说，是怎么个谈法吗？”
董总在所剩无几的会议室里，战战兢兢哈着腰问华宇生。
“小米巴。”
“到！”小米巴飞快地凑到华宇生面前，拿出了一本文件夹。
伸展给董总看。
“这个上面是公司在职员工的联系表，我会按照上面的部门，逐一座谈，对公司进行摸底。”
华宇生双手交叉，往桌上一放，“董总您也不必太担心，这只是一个摸底而已，搞清楚咱们公司现在能用的资源和人才库，是这整改最关键的第一步。您，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哎呦，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儿能有什么意见啊，”董总赶紧笑着摆手，“嘶”地回一口气，皱了眉头。
“啧，我这不是主要怕您太辛苦了嘛，再说了，这您对我们公司的员工又不熟，不如我跟着您一起，参与座谈？”
董总嘿嘿一笑，“让我这个老家伙，也跟着学习学习你们年轻人的做事方式嘛。”
“您说呢？”董总探着脑袋，凑到华宇生面前。
华宇生依旧保持原来坐姿，动都不动一下，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不方便。”
场面瞬间降到冰点。
董总的脸上笑容再也挂不住，无奈只能起身，走之前，把我往华宇生面前一推，“球球，好好跟着华总学学哈。”
“我先走了，小华总。”董总点点头，在华宇生几乎不给任何回应的尴尬情境下，出了门。
这……大概是我见到过的，董总最为落寞的背影。
从前的他，可是被大佬夏一路跪舔捧在手心的人啊。
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过去风光不再，还得被一个小自己这么多岁的华宇生欺负。
真是可悲，可叹啊。
“看什么呢你。”华宇生不知何时突然凑到我面前，猛地开口。
将我看向门口的视线强行给拉回。
“没、没什么。”
我矢口否认，想起华宇生刚才在会上那样给我难堪，立刻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华总有什么吩咐？”
“去帮我叫这个人进来。”华宇生一怔，拿笔在小米巴递来的名单上，戳中了一个人名。
我低头一看，正好是坐在我工位旁边的小刘哥哥。
那时候遭遇大佬夏非礼时，小刘哥哥曾经明里暗里帮我挡过不少雷，这些事儿，我也都跟华宇生讲过。
也许华宇生还有印象，所以第一个叫了他。
我点点出去，很快将小刘哥哥带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依旧抱着他的电脑，脚步有些迟疑，坐在了一个离华宇生最远的位置。
……
也许是房间里生人太多，小刘哥哥有些局促不安，华宇生也意识到了这点。
“你出去吧。”华宇生眼神给到了小米巴。
结果全程低头的小刘哥哥瞬间站起来，“好的，华总，我马上出去。”
……
“欸欸，小刘哥哥！”我叫住他，拍了拍我身边的座位。
“你坐这儿来吧，你那儿……太远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他神情立刻从起身准备逃走的惊喜，变得有些失落。
其实我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对于他这样一个纯技术宅来说。
让他同老板聊天，简直比让他爆肝搞技术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