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考倒计时第二天上午、中午。
黄松郎四合大院。
院子里,临时搭建的帐篷占满了院子。帐篷下,摆满了宴席餐桌。中午12点,准时开始婚礼。
大总管,焦急地看看表,问其他管事帮忙的人:
“眼看快12点了,咋迎亲的还没过来?”
“再等等,应该快了。”
谢老师老屋子。
谢老师早被打扮的花枝招展,披红挂绿。端坐镜子前,静静观看自己;镜里镜外,人面桃花相映红;妩媚而不妖娆;靓丽而不矫情。
一对伴娘侍立两旁。也是貌美如花。
老母亲的亲戚们,小声嘀咕:
“唉,新娘子的亲生父母还没来呢。如果不来,恐怕新娘子今天不上轿哩。”
院外外面,忽然鞭炮大作,噪杂声、欢闹声,鼓乐声,声声入耳,由远而近。
“新郎驾到!参见新娘!”管事的大声呼喊。
新郎官,黄松郎,在众人的簇拥下,跨进大门;他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紫红色西装笔挺,革履黑亮,推着一辆披红挂绿、崭新的飞鸽自行车,迎娶新娘-----谢芸亭。
新郎手捧鲜花,来到准新娘前。
“宝贝,上轿吧.说轿其实就是新自行车,你也知道,咱们这现在都流行这种做法。”
新娘,面无表情。
大总管:
“再等等,新娘的父母亲还没来,婚礼父母在场,是礼节,讲究。”
黄松郎家里,管事的人,宾客也是焦急等待,已是,12点半了,迎亲的还没回来。
谢芸亭,望眼欲穿,父母亲还不见现身。不由,泪水流下,打湿了脸上的胭脂。
快十三点了。
鼓乐齐鸣,新娘坐在自行车后座;新郎推着,向黄松郎家走去。
大门外,一个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手捧鲜花,站立多时,见新娘出来,上前,鞠躬:
“华云锋我,今天中午有事,恕不能参加你的婚礼。谨以此花相送,祝你们幸福!”
芸亭一见华云锋,有点惊慌。双手颤抖,手接鲜花,两对双手相触,四目相对,一对眼里饱含幽怨,一对眼里充满无奈;彼此从对方眼里探寻某种语言,只是都只能无言;所有的语言,尽在不言中。
黄松郎,礼貌地向华云锋点点头,笑容满面,充满了胜利、得意的神情。
片刻,队伍继续前进。
前面是黄宏郎的背影,眼里却是有关华云锋的历历往事----
黄松郎家,大门外。鞭炮声,噼里啪啦炸响,爱热闹的人们一片欢呼。
院里,大总管:
“来了。迎娶归来。准备宴席。准备典礼仪式。”
黄松郎的同事们,挡在大门口----
“新郎抱上新娘,才允许进大门。”
一片欢呼。
黄松郎丢开自行车,抱起芸亭。
又是尖叫、掌声、哄笑。
芸亭被抱进院里。放下。被管事的人,引在举行典礼的花房处。
大总管问芸亭:
“现在下午十三点了。已经推迟了一个小时了。你父母还没来,你看典礼......”
芸亭面无表情,心里却泪流成河。落寂、幽怨、失败等心情,齐涌心头。
静默。
大总管再次请示。
芸亭轻轻点了一下头。
大总管:
“好,各位来宾,大家好,请静一静,下面,我宣布,典礼开----”
“哎。停一停!女方的亲生父母驾到!”又一个管事的人大门外高声喊叫,话音落,急匆匆走进来,引着两个人。
全场一下鸦雀无声,众人不约而同,转头大门方向。
芸亭不由紧张、惊喜起来,向大门外望去----
一对老年夫妇急匆匆、颠颠簸簸进来。看上去刻意打扮了一番,却很明显,也只不过是过时的流行;头发已是清洗,只是没有塑形,虽经过梳理,也掩饰不住天然的凌乱;头脸略紫带红,足见饱经太阳照晒;满脸皱纹深深,纵横交错,是岁月之刀雕刻下的典型作品。
谢芸亭,站起,慢慢迎了过去。走近了,三人都不由站住。彼此仔细端详着对方。桂敏,心情激动异常,粗糙的双手颤抖如塞豆子,慢慢地,小心翼翼的伸出,捧起芸亭的脸。
“孩子,芸儿,你真是我的芸儿”
芸亭,再也抑制不住哭声,一下扑在母亲怀里。
“妈妈!”
母女紧抱。
“芸儿。别哭,好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当年没有把你保留住。你奶奶错误做了主,才......”
“孩子,芸儿,是爸爸不好,当年听信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听信了你奶奶的话。爸爸,多年来,忘不了,当年犯下的大错。”
父子又拥抱一起。
大总管:
“各位来宾,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好日子。谢老师和阔别二十五年的亲生父母亲,在此特殊的日子里,历尽磨难,终于团聚了。此时此刻,可说是双喜临门。我建议,在座的所有嘉宾,起立,致敬;把最真诚、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他们。祝他们一家人,从此团团圆圆、永不分离!”
所有人都肃然起立,掌声如雷。一浪一浪的,经久不息。
父女,母女一再拥抱。一会儿哭泣,泣不成声;一会欢笑,欢笑无声;一会儿又是哭泣......
那首《银双鱼》的歌曲再度播放开了------
缘本在一起
何必要分离
从南游到北
唯独没有你
有家无归
梦徘徊
梦自徘徊情似海
情似海
缘来在一起
何必要分开
从初找到尾
唯独不见你
有家无栖
心流浪
心自流浪泪成海
泪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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