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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被兰贵妃的口不择言吓了一跳, 凝霜扫视了眼四周,见所有听到这句话的奴才,都躲得远远得,装没听到,顿时松了一口气,拉了拉兰贵妃的衣袖提醒道。

“本宫有说错吗,他本来就是个小畜生,有娘生没娘养, 皇上何时把他放在过眼里!”

甩开凝霜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兰贵妃眼眶微红, 想起秦子轩刚刚那些捅向自己心窝子得话,再看看这满院子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奴才们, 顿时有些口不择言。

可这话刚刚说完, 兰贵妃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勉强冷静下来,盯着院子里的这些奴才, 她刚想威胁几句,让他们不要把听到的话传出去。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得声音:“兰贵妃这是在说谁是小畜生呢?”

心中一惊,兰贵妃转头看去, 便见不远处一群宫女太监都低着头, 噤若寒蝉, 秦君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身姿挺拔得站在众人之前, 目光冰冷, 脸带寒霜的盯着她。

双膝一软,兰贵妃便跪在了地上,之前的张扬肆意,倔强不肯认错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她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而是一向自认为皇上宠爱她的兰贵妃,被那冰冷无情,好似看着什么嫌恶东西一般的眼神,给彻底的吓住了。

入宫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即便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得兰贵妃,也知道,面对着这样的皇上,她决不能像之前想得那般硬顶,不然,便真的是要万劫不复了。

冷冷得扫了一眼被吓得跪在地上的兰贵妃和凝霜,秦君未发一言,便径自往秦子轩的卧室走去,身后的太监和宫女匆匆忙忙的跟上,没有一个人往兰贵妃那边看,都是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

秦君还没进屋得时候,德公公等人便知道了,等后者一进来,立刻便是行礼问安,乌压压的跪了一地,倒是把安生的躺在床上的秦子轩给显了出来。

早在刚刚听到外面动静得时候,秦子轩便不着痕迹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脸色因为疼痛瞬间更苍白了一分,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他还心机的把脸往左面侧了侧,让挨了打的右脸被看得更加清晰。

见刚刚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很是欢快的儿子,转眼间就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白嫩嫩的包子脸上,那五根鲜红的手印甚是吓人,甚至感觉要渗出血丝一般,秦君本来便不是很好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本来正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商量着关于朝中赈灾得一些事宜,可见到德公公派过来的小太监,在外面一直着急的转圈圈,心中好奇之下,便让他进来了,这一禀告,不仅把秦君给吓了一跳,把正在议事的几位大臣也都给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的秦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看着还在场中的几位大臣,他也不好多问,便让他们先在御书房中等着,自己则是匆匆忙忙得赶了过来。

谁成想,刚一进锦文阁的大门,就听到了兰贵妃那嚣张的话语,心情瞬间便阴郁了下来,等再看到自己儿子那惨兮兮得小脸时,这还有什么不可相信得,事情都摆在眼前了。

想到御书房内的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这件事,自觉丢脸都丢到大臣面前的秦君,满肚子的火气,再见到儿子那张小脸时,瞬间达到了极点,没有理会在地上跪了一片的太医太监和宫女。

秦君转身便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卧室,浑身带着已经快成了形的黑色煞气,直冲着跪在院子中央的兰贵妃而去。

“皇上,皇上,您听我解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得……”

看着刚刚进去没多久的皇帝,转眼间便气势汹汹的来到自己身前,兰贵妃心中发慌,连忙抓住秦君的裤脚,梨花带雨得哀声求道,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兰贵妃生得艳丽,如那夏日的蔷薇一般,美得张扬,又带着一股子矜贵与高傲之气,只是轻轻地一扫,看似淡然的一瞥,便让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贵妃娘娘的话,是!”

底下跪着的小太监,正是那日与秦子轩说话,被后者威胁了的那位,他当时被秦子轩的言语给吓到了,可回过头来,难免觉得被一个小孩子给威胁,有些羞恼,便想着在兰贵妃面前,好好上上眼药。

可等真正的来到兰贵妃的面前,小太监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实在是兰贵妃的气势太盛,让他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说些什么。

“能让一个小孩子,把东西从你们这么多人手上抢走,也真是够无能得!”

嗤笑了一声,兰贵妃扔掉手中的玉如意,眼角上挑,微带不屑的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行了,这里没你得事了,下去吧……”

站在兰贵妃旁边伺候的一位宫女,见兰贵妃的模样,顿时上前两步,表情有些冷漠,显然是丝毫都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那小太监却并不在意这个,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就赶紧退了出去,这贵妃娘娘的气势太强,他实在是承受不住啊。

“哼,又是一个废物,这宫里的太监,没有几个能用得!”

半眯着眼,兰贵妃拨弄着手中长长的带着精美花纹的指甲,看着那小太监狼狈离开的身影,颇有些意兴阑珊。

“娘娘,这宫里的奴才都是没根的东西,自然是被一吓就什么都受不住了,您也别太生气,总归还有些得用的不是吗……”

与兰贵妃一样,那名刚刚说话的宫女,也是一脸不屑的神情。

“你说得也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呢,算了,不提这些了,凝霜,你来说说,那位五皇子,应该怎么办呢?”

用手托着下巴,想起刚刚那小太监所说得事情经过,兰贵妃唇角微勾,凤目含煞,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那位被叫做凝霜的贴身宫女,一见兰贵妃这表情,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劝说道:“娘娘,这五皇子年纪小,不知事,您若是跟他计较岂不是有失您的身份……”

似笑非笑得看了凝霜两眼,瞬间把对方还要说出口的话给逼了回去,兰贵妃一甩手中的绢帕,便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

“年纪小就是借口了,若是今日他抢了我的东西,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来日,岂不是什么人都能爬到本宫的头上!”

兰贵妃矜贵的抬起头,身姿挺拔,一脸冷厉的表情,话语中更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凝霜心里暗暗叫苦,这五皇子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自家娘娘的头上,这下子可难办了,这五皇子就算是再不受宠,那也是一位皇子,若是让外面那些文武大臣知道,娘娘与皇子为难,那无疑对自家主子的风评极为不利啊。

可自家主子那是什么性子,从小在家,就是被众位哥哥宠着得存在,入了宫,又有皇上宠着,一向都是横行无忌,从来都只有别人让着她的,想要让她退让,谈何容易啊。

虽然心里面已经是火烧火燎得,可看着兰贵妃那一幅站起身就要行动的样子,凝霜还是连忙上前扶住了,作为贴身宫女,能劝住的时候就是要尽量劝,若是劝不住,那也就只能跟着主子一起行动了。

正在凝霜脑海中不断转动着思维,想要找到方法,劝劝贵妃娘娘,而兰贵妃却已经雷厉风行的让人准备好了轿撵,搭着凝霜的手便要前往锦文阁找茬的时候。

一个在崇华殿外围伺候的小太监,在昭阳宫总管周宁的带领下,远远的走了过来。

“娘娘,怕是皇上那边有什么事,您先坐坐,等听完他回禀,再去那锦文阁也不迟啊!”

有些诧异的望了远处走过来的两人,凝霜心中一转,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可以劝说主子的机会。

“不必了,这刚刚回宫得,能有什么大事,就在这里听,再回去难免耽误时间……”

兰贵妃说着,便就站在前厅这里,等着周宁带着那小太监过来,这殿里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就算是说了什么也不怕被人听到。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金安……”

走到兰贵妃的面前,那小太监双手合十打了个千,便单膝跪地行礼问安,态度很是恭敬。

“行了,免礼吧,说说,皇上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有哪个狐狸媚子,趁机勾引了皇上!”

兰贵妃挥了挥手,便示意那小太监起身,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冰寒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是五皇子,皇上回宫前,特意命德公公通知五皇子也来接驾,而后更是挥退了后宫一干嫔妃,还有平日里得宠的几位小公主,把五皇子带入崇华殿,单独相处了挺长时间……”

那小太监一看便像是已经做惯了这种通风报信之类的工作,说话很是简明扼要,短短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兰贵妃闻言眼眸一缩,皱着眉头半响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凝霜把她心中所想给问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突然关注起了五皇子,可是有要得宠的迹象?”

不过瞅瞅五皇子那五短身材,还有那扬起头来,一幅恶作剧成功般得意的小模样,又瞬间有些恍然,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这么想着得那些宫女和太监,原本对于秦子轩的忌惮之心,瞬间就告破了,甚至觉得刚刚一脸戒备防着五皇子的他们,不是一般的傻。

作为当事人的兰贵人,可就想不了那么多了,这件裙子可是她的心爱之物,若不是因为今天回宫,怕皇上被这宫里留下来的哪个狐狸媚子勾走了魂,她那是万万舍不得穿出来的,哪成想,就是因为一时的心急,便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看着那漂亮的裙子上一个脏兮兮的小手印,兰贵妃是彻底的怒了,若说之前只不过是想要杀鸡给猴看,彰显一下自己的地位,没有多少认真的心思,现在的她吃了秦子轩得心都有了。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得东西,当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仗着这锦文阁里都是自己的人,兰贵妃半点顾忌都没有,怒视着秦子轩,咬牙切齿的说道,心里面疼得在滴血,这件衣服可是她当年与皇上初见时穿得。

不管是与皇上还是与她,都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往日里,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穿着这件衣服,总会勾起皇上往日里的回忆,对她多出几丝柔情。

现在却被秦子轩弄成了这样,虽然说洗一洗便干净了,不会耽误穿,可架不住兰贵妃她心中膈应啊,以后怕是一穿上这件衣服,就会想起这茬,到时候还怎么借此邀宠。

“兰贵妃慎言!”

本来看到自进了锦文阁后,便一直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兰贵妃露出这幅模样,秦子轩还觉得微微出了口气,可听到对方怒而出口的话后,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

“怎么,本宫有说错吗?”

兰贵妃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位五皇子放在眼里,沉下脸来的秦子轩对已经被气急了的她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语气更是尖刻了起来:“啊,对了,本宫倒是忘了,你那位生母出身低贱,身份卑微,到死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而已,就算是还活着,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教养……”

见自己似乎是戳到了这位五皇子的命门,兰贵妃越说越是过分,因为衣服被毁而郁结的心情,再看到秦子轩那愤怒得模样时,也觉得好受了不少。

“兰贵妃,你别太过分了!”

紧抿着唇,秦子轩神色冰冷,眼中却似乎点燃了熊熊火焰,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就算是在现代,辱及死者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更何况是古代,这种更是注重这些的环境中,秦子轩虽然是有意刺激兰贵妃,但却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过分到如此地步。

对于自己这位生母,虽然秦子轩从未见到过,甚至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投胎转世还是借尸还魂,但毕竟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给了他生命,他就算是再怎么淡然,也不可能让她死了还要被人侮辱。

“哈,难道不是吗,整个皇宫里的人谁不知道,你那位生母是什么货色,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趁着皇上酒醉,借机爬上了龙床,比那窑子里的女人也强不到哪去!”

看着秦子轩那不断颤抖的身子,兰贵妃捂唇轻笑,笑得很是肆意张扬,似乎戳中别人痛处,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一般。

“本皇子母妃位份虽低,但却生下了皇室子嗣,与皇室有功,有大乾江山社稷有功,比某些不下蛋的母鸡,不知要高贵多少倍!”

怒到了极致,秦子轩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勾起唇角,双手却攥得死紧,手心处渗出了一滴滴的血珠,眼底仿佛蕴含着万年不化的冰山一般,直冷到人心底。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颤抖着手指着秦子轩,兰贵妃本来得意得神情瞬间龟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不受宠的五皇子,竟然敢对着自己指桑骂槐,说自己是不下蛋得母鸡。

一旁的那些奴才们也瞬间被秦子轩这句话给惊到了,顿时都默默的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整个皇宫中的人谁不知道,这可是兰贵妃的死穴,平日里便是有人不小心碰触到了,下场都会很凄惨,更何况,是像现在这般指着鼻子骂。

“本皇子说,某些人枉费得到父皇多年恩宠,却至今一无所出,连个消息都不曾有过,还只会抢夺别人的孩子,比那不下蛋的母鸡还要有所不如,实在是不知廉耻!”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秦子轩现在却是刻意得在打兰贵妃的脸,而且还打得啪啪作响,生怕打得不够狠。

这句话一出口,秦子轩和兰贵妃之间,便再也不是只有那小小的冲突和矛盾了,直接便成了死仇。

不过现在的秦子轩却丝毫都不在意这一点了,早在对方侮辱他死去的生母时,他与兰贵妃之间的矛盾,就再也无法化解。

多少年了,自从自己得宠于圣上之后,何曾有人敢这么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兰贵妃气得浑身直哆嗦,怒视着秦子轩,连句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兰贵妃,你当年费尽心机的求着父皇,把三皇兄从云贵人那里抢过来,却不知道这亲生得与不是亲生的,他就是不一样,有什么好处,三皇兄惦记得,永远都只会是自己的生母,而不是你这个养母!”

秦子轩往前又走了两步,彻底得站在兰贵妃的面前,嘴角含笑,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到得声音,一字一顿得缓缓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算是彻底刺激到了兰贵妃,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白嫩修长保养极好的右手,瞬间便高高扬起,冲着她眼里五皇子那可恶得脸颊就抽了上去。

眼睛一亮,秦子轩不仅没有丝毫躲避得意思,反而不着痕迹的刻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位,迎合了上去,啪得一声脆响,在所有奴才那惊骇的目光中,伴随着不远处传来得那句住手的喊声,秦子轩松开了手中抱着得小团团,很是干脆利落得便倒了下去。

早在他靠近兰贵妃之前,就已经打量好了这附近的地面,没有任何一个尖锐的物体,这么倒下去,最多也就是会疼一些,但却不会伤到哪里。

不过他到来的时间有些不凑巧,正好便是秦子轩大展神威,吓退了一众奴才的时候,所以他也就没有现身。

毕竟,皇上的旨意说得很清楚,如果五皇子自己能解决,那就用不着他出面了,如果不能,也要在五皇子稍稍吃些亏的时候,再出去。

本来一切事情发展得都挺顺利,德公公也已经做好了出场的准备,甚至连自己要说得话都想好了,可哪成想事情突然间便急转直下,这兰贵妃竟然如此大胆,敢公然殴打皇子。

德公公在见到兰贵妃扬起手的那一刻,便心知不妙,顿时拼了命似得往这里跑,甚至连尊卑之别的暂时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命令兰贵妃住手。

可没想到,这千赶万赶,竟然还是没有拦住,现在看着昏迷不醒,伤口甚是吓人的五皇子,德公公也只能在心里为自己祈祷,希望皇上不要把兰贵妃犯下的错,迁怒到自己的身上了。

想到兰贵妃,德公公不禁转过头去看了对方一眼,只见刚刚还盛气凌人,无比嚣张的兰贵妃,此时正茫然无措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一般。

四周得奴才人来人往,忙乱成一团,可除了凝霜之外,却没有几个人敢再靠近兰贵妃的身边,都默默的与对方拉开了距离,宁愿多走一段路,也要离兰贵妃至少十步远。

这小小的锦文阁,硬是以兰贵妃为中心,空出了一个大大的场地,见到此景,刚刚还在心里埋怨兰贵妃太过嚣张的德公公,也不禁叹息了一声,这兰贵妃算是彻底玩完了。

不过与对方毫无关系的他,却不会顾及对方的处境,也没有丝毫搭理对方的想法,直接便唤来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请皇上过来。

一个堂堂的贵妃,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的殴打一个不过四岁出头的皇子,还致使其晕倒,这事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能管得了的。

在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德公公便抱着秦子轩的小身子,默默的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通医理,也不知道秦子轩除了脸颊之外,倒下的时候是不是还伤到了别的地方,若是挪动的时候,再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地方,那就不好了,事实上,要不是地上太凉,德公公连把秦子轩抱起这个动作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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