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音喝了口茶掩饰慌乱:“戚戚,我对你一向是极好的,缺了谁的,也没缺了你那份。至于底下的人是紧是缺,饿不死就成了嘛。大家都是几千年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何必把事情做绝了呢?”
慕容戚戚:“人在做天在看,这是你应得的。”
鸣音:“就算你先在去鸣音殿的会计室,也未必能查的出什么。我劝你见好就收,我们还是好姐妹。”
慕容戚戚又拿出了一叠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鸣音看了又是一慌,她已经把鸣音殿的账目查清楚了,这么快鸣音殿那帮人就被孟婆收买了,拿了孟婆的什么好处,竟如此的就把她给卖掉了。
她突然想起了这两天,有人送许多茶叶烟草和特产到鸣音殿。
经常有人送这些东西来,她并未在意。
只想着怎么给孟婆找麻烦,忽视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竟已经被孟婆的人给刨了。
在她想取代孟婆的位置的同时,鸣音殿也有大把的人想取代她的位置。
这些证据拿到阎王面前,她就要饭碗不保了,鸣音咬了咬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孟婆闲淡的喝着茶,一边的蓝宸予看着窗外,事不关己的样子。
鸣音只好卑微的开口:“我们不光是同僚,私下里还是要好的姐妹,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慕容戚戚想着,树大根深,就算有锋利的斧头,想要连根铲除大树,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她翻看着文件:“我人微言轻,帮不了你什么。”
她才回来就任,下面的工人和建材商接连找上门要钱,天天筑的外债已堆积如山。
她又看向了鸣音:“鸣音殿的账目是你鸣音殿的事,你想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但你不能带我为难对不对,你看看时候能把这些年天天筑亏空的款子补齐了,这账单你就拿走,随你处置。”
鸣音眼睛不停地转着,这些年亏空的款子不是小数目,而且那些钱早已所剩无几。
她眨了眨眼睛:“这个没有问题,你回去把账目明细做好,随着空鼓账目申请表递交到会计室。”
慕容戚戚又是拿出一叠文件,放到了她面前:“已经做好了,三天时间。”
鸣音拿起账单,心里涌出来绝望,这也太多了吧,把鸣音殿所有的拿出来都不够。
慕容戚戚:“七五成,两天时间。”
鸣音犹豫,加上她的私人账户拿出来,勉勉强强。
慕容戚戚:“一天时间,六成。”
鸣音点了点头:“好。”
慕容戚戚收回了所有的文件,礼貌的向鸣音道了别,和蓝宸予离开了。
二人回了家。
慕容戚戚没有去天天筑,也没有去奈何桥,有不少追来的讨债者,她只好回了家。
坐在书房里,发呆想着解决办法,面上是压抑不住的焦虑。
蓝宸予坐在茶桌前煮茶,他看起来气定神闲。
煮好了茶,他端了一杯到给戚戚:“放轻松点,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喝了几杯茶,很是清冽,心情好了一些。
慕容戚戚:“你这么淡定,难不成是已经有办法了?”
蓝宸予:“鸣音那边到账,先紧着工人工资。”
慕容戚戚:“应该够了。”
蓝宸予:“建材商的货款数额巨大,实际上天天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慕容戚戚看了看水杯,蓝宸予又递上一杯茶,她托着下巴:
“这也是我烦心之处,奈何桥分部来说,小善那边已经和小名谈妥,货款总额压到了八成,永福已经让了两成,还是拿不出来,难到要分期吗?”
蓝宸予摸了摸戚戚的小脑袋:“我有个办法,一分钱都不必出。”
慕容戚戚抬头:“你说。”
蓝宸予:“奈何桥边是不是还有几个尚未开盘的小区?”
慕容戚戚心头一动:“抵?”
蓝宸予走到书架边,随意的翻着书:“没错,房子首付款,压至八成。”
听此话,慕容戚戚豁然开朗:“如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她起身也走到了书架边,赞赏的看着蓝宸予。
材料商不缺钱也不缺人,如此一来相当于帮她众筹。
不仅货款的问题解决了,还可收尾款回笼。
问题有了眉目,她轻松了不少,动手收拾着书桌。
她手上的戒指“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她接听,霜儿不满的大喊声就传了过来:“慕容戚戚,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皱紧眉把戒指远离了耳朵。
她极力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霜儿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又是大喊:“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林瑾玄的生日,她真的不记得了。
怪不得霜儿昨天一直发视频来。
慕容戚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离晚饭点还有几个小时,她吐了吐舌头认真的说:
“我知道啊,怎么会把你生日忘记了呢?酒席我都已经定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霜儿消了消气,语气有所好转:“我待会出发回去。”
慕容戚戚:“等你哟。”
挂断了视频,她呼了口气挑了挑眉,简单收拾了会,打算去订酒席。
蓝宸予有些不满,还是和她一起去了。
在酒店订好了酒席,二人又去了奈何桥逛了逛。
长街人来人往,戚戚一直好奇的在人群里东张西看。
蓝宸予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跑丢了。
慕容戚戚:“送给霜儿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她扫视着大街的商铺,胭脂水粉衣服,她未必喜欢。
男孩子用的东西,她用不上。
蓝宸予:“你怎么不说给我买礼物。”
慕容戚戚:“这不是她生日嘛,等你生日那天,也有礼物的呀。”
她说着看到了一家布庄,霜儿最近瘦得厉害,衣带渐宽,应该多置办几件衣服。
蓝宸予:“你记得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慕容戚戚停顿了一下:“你没有跟我说过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蓝宸予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他的生日。
他拧紧了戚戚的耳朵:“你好好想想。”
慕容戚戚耳朵疼极了,小傻子真的没有说过他的生日,她真的不知道。
但是称心的生日她记得,也快到了。
慕容戚戚努力的踮起脚尖,配合他提耳朵的手:“你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修炼成人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