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柔和清秋已经在大厅了,一到了大厅她立刻拿起了一面照妖镜护身。
其他人纷涌而至,要吃掉她,她只好指着外面的桂花,“你们看,那是不是桂花?”
他们不相信的转头,果然是桂花,穿着黑色的葬服,正在飞来飞去,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打斗,“桂花尸变了?”
“不是尸变还能是重生了?”陆婉柔翻了个白眼。
这时桂花鸣啸一声,几个被控制的人牵制了卿尘,桂花朝着大厅走来。
“快,拿着排位照妖镜护体。”慕容戚戚大喊。
一行人纷纷去抢牌位,可是牌位并不够用,没有排位的人爬上了放置排位的一层层如小山的灵案上。
慕容戚戚被挤到了人群最前面,对着前来的桂花举起了照妖镜,“你别过来啊,我是有护身符在身的人,你今天休想再附我的身。”
桂花站在大厅门口,看到照妖镜中的自己,长满了密密麻麻,又黑又黄的尸斑,面容骇人,指甲又黑又长,浑身如蛇一般扭曲变形。
她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发出了鬼叫,伸出手臂挡在面前,遮住自己的视线,连连后退了几步。
慕容戚戚上前,桂花后退,其他人也是纷纷从灵案上跳下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到鬼竟然被吓得呜呜大叫,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冲到慕容戚戚身边夺走了她的照妖镜,“给我玩两把。”
慕容戚戚夺了回来,“给了你我用什么。”
“我玩一会就还给你。”小伙子又夺了回去。
“你放手,我是招鬼体质,没了照妖镜很危险的。”
二人争夺之间,桂花长袖一挥,一阵阴风朝着二人席卷而去,打掉了那面照妖镜,而后桂花伸出了掌心。
一股力量慢慢的把慕容戚戚,吸到了桂花身边,这下可完蛋了,清秋立刻冲出人群去救戚姐姐,就在桂花的首手要掐上慕容戚戚脖子时,她身上的符咒发出了金光,桂花被符咒的金光打击连连后退。
清秋把慕容戚戚带到了一边,桂花又把掌心伸向了小伙子,小伙子害怕极了,地面对鞋底的摩擦力并没有克服桂花对他灵魂施加的拉力,脚下不受控制的往桂花跑去。
“救命啊,我要被鬼掐死了,快救我啊!”小伙子大叫着。
“男女授受不亲,放心,我不会掐你的。”桂花幽幽的说,小伙子在离桂花一米处停了下来。
桂花抬起手臂,小伙子凌空飘起。
她手腕旋转,停在半空的小伙子,也跟着旋转。
其他人仿佛看杂技一般的眼神,看着悬浮在空中旋转的小伙子,差点就要拍掌叫好,正在他们看得入神,桂花掌心猛地往前一推,小伙子飞向了身后的众人。
几个人下意识的丢下了护体的牌位,去接他,小伙子身上带有桂花赋予他的力道,足有千斤之重,打翻了一大群人。
为数不多的牌位和照妖镜也被倒地的人压碎。
桂花纹丝不动有如一座雕像,长发遮住惨白的脸,黑色葬服发出幽绿的光,朝着所有人飘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人群中一个老者鼓励的说,“桂花是个传统守旧的良家妇女,她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大家放心好了。”
几个年轻人听此话,立刻起身上前保护其他人。
“女鬼,有我们在,你休想动大家分毫!速速退避,饶你一条鬼命。”
他话音刚落,桂花伸出双手便吸走了几个人,狠狠甩开几人被打到了一边。
“桂花啊,你平时待我们不薄啊,怎么变成了鬼就翻脸无情了呢?”倒地的人哭喊。
桂花继续靠近,众人直呼救命,就在此时,卿尘出现了,和清秋阻挠了桂花的靠近,把她引到了外面,被解救的一群人纷纷爬上了屋顶和墙头树杈上躲避。
宴席一片混乱,鬼叫人哭声遍野,惨叫声从包子铺传到了大街上,不多时好奇前来查看的人挤满了院子,看到了一群动作呆滞的僵尸,一个穿着黑色葬鬼势凌厉的女鬼,在和两个法师打斗。
“这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杂耍团子在演杂技。”
“哪有杂耍团子穿道服的,这明明是戏班子在演戏。”
“那不是桂花的尸体吗?天哪,竟然闹鬼了?”
“不会吧,城晋岛只有人和妖,没听说过有鬼啊。”
闻声前来的人并没有被吓走,反而好奇的观看,指指点点。
为了不引发众乱,江玉赫和霜儿商量着,将计就计把这场诈尸,当成一出戏演下去。
江玉赫上了戏台子,他大声喊着,“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各位乡亲父老,大家晚上好!首先让我代表白菜头和桂花娘家,欢迎大家的到来,苍天流泪,大地含悲,在两个令人心碎的日子里...............”
霜儿着急跑到了后台,“快开唱啊!”
戏班子一群瑟瑟发抖的人缩在后台,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去。
她只好看向了慕容戚戚,又对陆婉柔说,“你不是会跳舞吗?上台和戚戚一起唱,保护她安全。”
“我是会跳舞,可我只会唱山歌,不会唱戏啊!”陆婉柔焦虑。
江玉赫说了半天,没见到有人出来唱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今天我们的戏班子怀着同样沉重的心情来参加二位逝者的追悼活动,在此让我谨代表戏班子的全体员工对翠花和桂花的仙逝表示沉痛的哀悼........”
“没时间了,山歌就山歌吧。”
二人稍作收拾就上了戏台。
慕容戚戚穿着男装,深情款款,“想你想你真想你,请个滴回家嘛来画你啊啰,啊啦啦哩啰呀啊啦啦哩啰阿罗,把你画在那床单上,我一滴睡觉就压着你啊啰,啊啦啦哩啰呀啊啦啦哩啰阿罗。”
陆婉柔拉着慕容戚戚的手,含羞带涩,“想你想你真想你,请个滴回家嘛来画你啊啰,啊啦啦哩啰呀啊啦啦哩啰阿罗,把你画在茶杯边,我一滴喝水就亲着你啊啰,啊啦啦哩啰呀啊啦啦哩啰阿罗。”
突如而至的的山歌声引起了桂花的注意,她停了下来,看向了一边的戏台子。
卿尘疑惑,“桂花喜欢听戏?”
“我经常看到她抱着孩子在戏台子下一坐就是一天。”站在树枝上躲避的一个人说。
其他好奇而来的人啧啧称赞,“这场戏演的真好啊,现在的戏班子都如此敬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