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花圃里,老花匠已不知去向。她从丰景眼里看出了他不会对自己下手,他对自己有着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老叫花子之死恐怕也不是他刻章为之,不然早就与那些死在这地牢里的人一样化为了血海棠的饲料了。所以她大大方方地向前走,丝毫不去想会不会再遇到什么阻力。
突然她的披风的一角被什么扯了一下,力气很小,小得她都快以为是哪些残枝败叶不小心勾到她的衣角。
她轻轻地一用力,可是那衣角仿佛牢牢地被攥在手里一样,她稍微用力,那勾住衣角的力道也稍微地大了一点;她松了下来,那勾住衣角的力道同样也小了下来。
她停下了脚步,四下地瞄着,猛地一转身,对方仿佛一个不小心,衣角就这样自由了,从她的手心里溜走了。
她一个飞身取了烛台,烛影下,石瓶那张惊惶的脸只一闪,便急急地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颊。
同时她低喝一声“别”。
月尘是如何的冰雪聪明,她轻吁一口气,烛台瞬间灭了。
花圑里一片黑暗,只有远处走廊里的烛火星星点点。
“跟我来。”石瓶低声说道。
说完,她向着花丛的深处走去。
月尘跟着她,悄无声息。
然后,石瓶把一个盒子递给她,悄悄说道“这个盒子对你很重要,千万不要弄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小声问道。
“你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有缘,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说完,石瓶急怱怱地跑掉了。
她想追过去问个究竟,可是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想到这里,她又像初始那样开始无所畏惧地向前走。
然而此时她的心里却是在悄悄祈祷着“千万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只因为她的身上又多了一个沉甸甸的承诺。
她不知道锦盒里是什么,她并不想接受这个盒子,可是她没有机会拒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