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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琅怔了怔,一瞬间突然想起他之前在八卦小报上看到过的一篇文章,上面具体是什么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文章末尾有一行加粗的字,对秦景深的颜值和气质做出了九字总结。
——清贵优雅,而筋骨暗藏。
可以说是很靠谱很贴切了。
还好温琅多少也算是只正经妖怪,短暂的愣神后很快想起正事,抬爪把边上的狗爪子饭盆往前推了推,歪头轻轻叫了一声。
声音软乎乎,眼睛湿漉漉。
就差扑到面前人的怀里蹭一蹭。
温琅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估计着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蛋黄橘宝儿每次这么看他的时候,他都承受不住。
谁能忍心拒绝这么可爱的一只毛团子呢?
不存在的。
这么想着,温琅抖了抖耳朵,期待的朝秦景深看了过去,再一次与他四目相对。
一秒,两秒,三秒。
面前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慢慢蹲了下来,伸手在温琅耳朵上摸了摸,掌心温热,声音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平淡:“团团?”
团团是那几天里秦景深对温琅的称呼。
温琅没想到秦景深居然还能认出他来,毕竟那时候他看起来就是只狼狈的流浪狗,弱小可怜又无助,和现在的模样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
温琅犹豫了一下,抬头轻轻蹭了蹭秦景深的手心,尾巴晃来晃去。
落在秦景深眼里,像是撒娇,也像是讨好。
秦景深当然没有忘记温琅。
他记得面前这只棕色的毛团子是在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奄奄一息趴在那里,连动动爪子的力气都没有。被他带回来后也不闹腾,看上去又乖又讨人喜欢。
不过只待了三天,就悄悄走了。
秦景深以为是它是自由惯了,离开是很正常的事,没想到时隔三月,毛绒小团子居然又回来了。
还带着一个盆。
就像是因为任性而离家出走的小动物,在漂泊后终于知道了家的好,于是带着唯一的财产眼巴巴撒娇卖萌,想要重新回到这个家里来。
秦景深看着,眼里慢慢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然后迅速被温琅捕捉到了。
有戏。
意识到这一点,温琅的尾巴顿时摇得更欢,伸爪碰了碰秦景深的手,见后者没有拒绝后欢欢喜喜往前一扑,直接就蹭到了秦景深的怀里。
棕色的软毛不可避免沾到了男人的袖口,秦景深也不介意,顺势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垂手把温琅抱了起来。
就和三个月前一模一样。
温琅急忙伸爪抱住他的胳膊,一是怕摔,二是为了防止秦景深突然反悔。
上古血脉的妖兽,该有心机的时候就是如此有心机。
还好秦先生并没有反悔的意思,抱着他进了玄关,回手关门。温琅松了口气,刚要蹭蹭秦景深,就看见他关门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温琅:???!!!
你想做什么?
这个时候反悔我真的会咬你的哦!
不是吓唬人的我告诉你!
温琅忍不住睁圆了眼睛,直勾勾朝着秦景深看了过去。后者没注意他的眼神,伸手将已经关了一半的门重新打开,然后在温琅眼睛睁得越发圆溜的同时往外迈出一步,慢慢弯下腰。
——把他带来的狗爪爪饭盆拿了起来。
温琅:“……”
面前的门终于彻底合上了。
温琅眨了眨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在秦景深怀里团了起来。
***
因为身上粘了毛,在家里穿着西装也不舒服,回去后秦景深先去了二楼卧室换衣服。
温琅抖了抖耳朵,不紧不慢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连角落里都没放过。
毕竟巡查自己的领域,是所有妖兽的本能。
秦景深家里的装修简约而精致,楼上楼下装饰用的小东西都恰到好处,阳台上养了几盆绿植,看上去和三个月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沙发前多了一块米白色的地毯,毛绒绒软乎乎,看着就觉得特别舒服。
温琅走过去,伸爪试探的在上面按了一下,对爪下又暖又软的毛绒绒触感很满意,干脆趴了上去,然后就不想动了。
他是真觉得累。
从一周前收到妖怪局的公告开始,温琅就没能好好休息过,四处找人上下打点,想看看是不是能有什么回转的余地——甚至直到进去妖怪局之前,他也还抱有那么一点点的期望。
至于结果如何,已经很明显了。
生气,不开心,想咬人。
不过总算是不用继续折腾了。
温琅趴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想了想秦景深的脸和厨艺,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能接受。
这么想着,温琅晃了一下尾巴,慵懒的翻了个身。
而几乎在他翻过去的同时,有脚步声从楼梯口响了起来。
温琅偏头看过去,顿时愣住了。
他看见了秦景深。
后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来的,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家居服站在那里,可能是因为换衣服的缘故,他的头发比之前稍微乱了一些,低眉垂眼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
其实像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好看的。
但温琅更喜欢这样感觉的他。
温琅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秦景深,没有出声。
秦景深下了楼梯,目光慢慢环视一圈,落在了温琅身上。
棕色的毛团子仰躺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姿势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毛绒绒的也非常可爱。
秦景深走过去,温琅乖巧蹲坐,湿漉漉的眼睛无辜看着他。
秦景深摸了摸他的头:“饿了么?”
他记得这只毛团子是很能吃的,明明看起来小小的一只,饭量却不小。
温琅眼睛一亮,抬头蹭了蹭秦景深的手心,软乎乎叫了一声,接着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厨房。
厨房不小,墙上挂着围裙,还是之前温琅见过的那一件米白色的,上面印着一只柴犬,看着和蛋黄挺像。
秦景深穿上柴犬围裙,从冰箱拿了食材开始处理,温琅蹲坐在边上,目光从围裙上面的柴犬头像慢慢移到秦景深的脸上。
他垂眼切菜,睫毛很长,也认真。
贼好看。
这样的人,二十七岁,四舍五入就奔三了,居然到现在也还是单身一人。
温琅感叹了一句,转头一想自己一百七十九岁,四舍五入快二百,还不是照样没对象,也就无所谓了。
周围很静,只能听得见切菜和水流的声音。
温琅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慢慢觉得有点困,走到角落里团起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是被人揉耳朵揉醒的。
温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首先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不用看,他都知道秦景深做了什么。
温琅迅速坐起来,见他醒了,秦景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转身把狗爪爪饭盆用开水烫了一下,朝餐桌走了过去。
他做的菜已经装盘摆在桌上了。
温琅抖着耳朵跟过去,眼巴巴看着秦景深,被他看着的人没让他失望,往饭盆里添了东西,放了下去。
毛绒绒的棕色小团子瞬间摇着尾巴蹭了过去。
见他吃得开心,秦景深眼神缓了下来。他倒是没考虑过温琅能不能吃这些,以前家里的长辈也养过一只狗,白色的大型犬,吃的也是这样的东西。
秦景深又看了一眼,这才拿起了筷子。
半小时后,桌上的菜只剩了个底。
温琅心满意足抖了抖耳朵,亲昵的蹭了蹭秦景深的腿。
秦景深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洗碗,温琅就和刚才一样,蹲坐在边上摇着尾巴看他,反正秦景深长得好看,怎么看也不会觉得腻。
不久,厨房被收拾好,秦景深关了灯,拿了个干净的碗到饮水机那里接了点纯净水给温琅放好,上楼去了书房。
温琅闲着无聊,跟着上了楼。他之前在这里待了三天,趁秦景深不在的时候哪里都去看了看,但就是卧室和书房没进去过。
大老板的书房,温琅有点好奇。
可能是因为家里只有一个人,秦景深书房的不关,温琅没有进去,蹲坐在门口静静看着。秦景深稍微有点近视,工作的时候都会戴上眼镜,温琅之前见过一次,金丝边眼镜,优雅又好看。
秦景深刚戴上眼镜,就看见了门边蹲坐着的温琅。
温琅晃了晃尾巴。
接着就看见秦景深突然把刚刚戴上的眼镜摘了下来,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温琅:?
温琅有点疑惑,因为他觉得秦景深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撸狗的人,不过还是乖乖坐着没动。
秦景深在他面前停下,弯腰把温琅抱了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温琅惬意的眯了眯眼睛,然后听见秦景深略微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走吧,带你去洗澡。”
嗯好的,洗……什么?!
温琅:!!!
温琅晃着的尾巴顿时僵住了。
等等!
别冲动!
是不是太快了?!
温琅心情复杂的看着消息框里的表情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是让我们忘了这件事吧。
温琅摸了摸鼻子:“秦先生,您最近还忙吗?”
话题转的如此生硬,偏偏秦景深还接受了。
“还好。”他说,“你很忙么?最近……怎么不唱歌了?”
是啊,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我得在你那里耗着,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弹吉他。
但是温琅并不敢正面杠。
他笑了笑:“我会的歌不多,完整的只会那首《旧时风声》。”
秦景深垂眼:“这首歌,我记得你第一次是在《黎明尽头》上唱的?”
《黎明尽头》就是温琅毕业大戏的名字。
温琅点头:“秦先生看过吗?”
想一想其实也是正常的事,现在稍微体面一点的电影学院都会在毕业大戏的时候邀请一些娱乐圈名流前去做特邀嘉宾,以秦景深的地位,这样的邀请每年应该都会接到不少。
秦景深嗯了一声:“看过。”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再出声,目光平静的看着温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