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第一人民医院。
308号病房。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病床前面,面色沉重。他身后站着一个身子笔直如杆的唐装老者。
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坐在病床前的龚如龙脸上露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沉痛表情。
“爸,您一定要替我报仇!”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的龚鸣,右腿绑着石膏,下身裹着严严实实的绷带,他满脸悲伤,哭了出来。
龚如龙沉声怒斥道:“哭个毛线!”
“早就提醒过你,别到处去鬼混,现在好了吧,被人断子绝孙了!”
“就算是现代的高新科技,也不可能帮你接上,你就准备一辈子做公公吧!还好老子不仅仅只生了你一个儿子,不然老子就要被你绝后了!”
龚鸣听了这话,更加绝望,曾经他可是美女收割机,一夜七次郎,如今竟然…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龚鸣哇哇大哭起来。
在龚如龙面前,他就像是一米八的大小孩,不再像是面对外面那些猪朋狗友那样,一副狂拽酷炸的模样。
龚如龙见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那样,更加不爽。
“啪”一声,他一巴掌就甩在了龚鸣的脸上。
“你特么再哭一下!看我不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龚鸣的哭声立即戛然而止。
病房里头,变得寂静。
龚如龙就这么盯着自己这个败家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中悲恸,我龚如龙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这个个窝囊废来呢?
哎,都怪我太过宠溺他了,直接把他宠废了。
不过不管如何,眼前这个窝囊废,终究是他龚如龙的二儿子。
龚如龙沉声问道:“说吧,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模样的?”
龚鸣捂着火辣辣的脸,低着头说道:
“我不知道。”
“泥嘛,被人阉了都不知道?说你是窝囊废都特么夸奖你了!”龚如龙勃然大怒。
龚鸣却一脸委屈,“爸,我真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跑去了香山度假酒店,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所有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都没有了。”
龚如龙听了这话,微微皱眉。
随即回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唐装老者,“老季,这事儿你怎么看?”
这位被龚如龙称为老季的唐装老者,名叫季天明,是五郎八卦棍的传人,一手棍法,已经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武术修为境界,已经达到了暗劲入门,比起G市的任天择、陈法灵等宗师,不逊色半分。
季天明目光深邃,思索片刻。
这才说道:“龙老弟,香山度假酒店的监控录像我派人去查过了,没查到任何可疑踪迹,那天晚上值班的所有人,包括前台服务员、值班经理等人,我也都调查了,他们都说不知道龚二少怎么会出现在酒店的。”
“神不知鬼不觉把龚二少弄成这样,还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将龚二少扔到香山度假酒店里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肯定是个神出鬼没的武者,而且修为境界,恐怕不在我之下。”
听了这话,龚如龙面色变得更加深沉。
季天明又欲言又止说:“而且…”
“而且什么?”龚如龙问。
季天明回道:“而且龚二少这腿,是被强大功法融化掉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凶手应该是修炼气功的强大武者。”
“因为若是修炼劲力的武者,他们能将人的腿打断,甚至是撕扯下来,却不可能将整一条小腿融掉。”
“嘶…”龚如龙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是个气功武者?”
“这F市之内,有谁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功?”
季天明面色严肃,说道:“能以气劲将人一条小腿融化掉,F市也就只有四个人,第一个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修炼的八卦聚气功法,聚五行之真元,夺天地之造化,一掌真元,能将一个普通人打爆,更别说是小小的一条腿了。”
季天明的师父名叫元真云,是F市赫赫有名的专修气功的武者,其大名,甚至超出了省内,在帝国之内也小有名气。
“至于第二位,则是陈家的那位老怪物,陈北玄。”
“陈北玄既是陈氏集团的总裁,同时也是一个强大的暗劲武者,他所修炼的天元气功,能以掌聚气,粉碎篮球般大小的石头。”
陈北玄,便是陈势安的老爸。
这个陈北玄和一般的武者不同,一般的武者都不愿意做前台掌柜,不会去掌管一个家族的生意,因为他们觉得,修武者人若是经商,那是自降身价,绝对会被武道界的人贻笑大方。
可陈北玄不同,他不但经商,而且还把陈家做大,成为了如今F市的三大家族之一。
龚家和张家,都得背靠武道世家,才能在F市站稳脚跟,可是陈家不同,陈家不需要依附任何武道世家,因为他们陈家便是一个底蕴深厚的武道世家。
季天明如数珍宝,继续说道:
“而第三位,则是张家的靠山,封择仙,封择仙劲气双修,若是全力一击,亦能做到一掌融化掉人的小腿。”
“至于最后一位,则是那个掌控着F市全局的老人家。”
龚如龙一听到季天明提起那位老人家,立即面露惊恐之色。
因为那人的实力之强悍,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恐怕就算是陈北玄、元真云、封择仙三位暗劲高手加起来,也未必是那个老人家的对手。
可以这么说,那位老人家便是F市的最强者!
龚如龙面色沉重,分析道:“陈家虽然和我龚家关系紧张,可是以陈北玄的正直为人,他绝对不会对我儿子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元真云元宗师,乃是季老你的师父,更不可能来为难我龚家,封择仙早在五年前就闭关修炼,试图突破气劲双修的暗劲小成,如今还未出关…”
说到这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变得如死灰一般煞白。
“也唯有那位老人家,性格怪异,难以捉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季老,您说,会不会是他?…”
季天明听了这话,面色也变得沉重,他苦涩一笑,“呵呵,这个难说。”
“若真是那位老人家的手笔,龙老弟,你儿子这仇,恐怕是不可能报的了。”
龚鸣这时抢着说道:“可是老爸,我没有去招惹那位老人家…”
“闭嘴!”龚如龙怒斥一声,“你做的亏心事还少吗?没准那位老人家看不惯你这得瑟模样,就把你阉了!你还好意思说!”
随即又感叹道:“看来我找个时间,捎上重礼,带上你这兔崽子,去拜访一下那位老人家,真诚地给他道个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