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南凤的弱点几乎大楚的权贵无人不知,也正因此,她才会成为大楚权贵的玩物:一个质子,还是个漂亮的质子,当然会有人想要染指。
但是客南凤再是个质子,她也是南丽的公主,所以除非她自愿,如果用强的,哪怕是大楚的皇子,大楚的皇帝也不能放任不管的。
所以,客南凤的弟弟就成了权贵们要胁客南凤的把柄。只不过,在这样的游戏时,客南凤发现了可以利用的地方,才到后来不必人们再来威胁她,她也会主动的去找某些人。
艳名高帜的她,当然是有着难言的苦与痛。这一点,江铭当年看到了,所以他并没有因此而疏远她,还是把她当作朋友来看待。
但是,江铭却不认同她。世上可以达成目的法子的有太多了,选了客南凤这条路的人,用一个被迫无奈是无法对自己交待过去的:真的到了别无他法的时候吗?
这个世上就没有别无他法。
江铭知道客南凤的弱点,但他并没有动过这个心思,也因为对客南凤的了解。但是客南凤越过了那条底线,江铭才会如此对她。
看到客南凤一张脸上的不敢置信,江铭淡淡的道:“我不是个坏人,但并不表示我不懂如何做个坏人;平常我不做并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想那么做。”
“你是恶人可以害人,我不是恶人却也有对付你的法子。你,要自求多福了。”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在第一道旨意没有送到南丽国主的手上时,你还要和我多待上几天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客南凤开口的机会。不是他怕自己心软,而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改变主意,所以也就不用浪费那个时间了。
如此做,不但能让客南凤再无法害人了,而且还替大楚皇帝除去了心头的一颗钉:南丽现在已经快要脱出大楚的掌控了。
与其让南丽被韩家所用,倒不如让南丽陷入混乱,让其无法掺和大楚之事的好。至于客南凤和其弟,那就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姐弟情深了。
这种法子想要破解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彼此的深信不疑:只要南丽国君相信他的姐姐孔雀公主,那江铭再请来几道旨意也没有用的。
江铭却很了解南丽国君。那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非常的谨慎、非常的小心:因为自幼为质子,所以他的性子还很多疑——源于他的不自信。
再加之登上国君之位后,南丽国君就是孤家寡人了,这个世上还有几个是他能完全的相信的人?已经没有了。
所以,他知道三道圣旨就足够了。不管是对付客南凤,还是对付南丽的国君都已经足够了:客南凤死在她弟弟的手上,那才是客南凤应得的。
客南凤大哭着伏地:“江铭,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去害你和宁国公主了,你放过我吧。”
她以头触地,叩头叩的山响:“江铭,求你了,放过我和国君吧,求求你了。”她有她要守护的人,她有她想要保护的人。
她死还是小事儿,而是南丽有太多的人不服她弟弟能登上那个宝座,如果没有了她在,那她的弟弟如何面对那些明枪暗箭?!
她死也不会放心的——那是她一手养大的弟弟啊,她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能吃人的人!
江铭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客南凤的求恳;因为此时客南凤的真心悔恨已经太晚了——她已经越过了江铭的底线,江铭无法原谅她。
还有,客南凤几次三番的所为也证实,只要此女认为危机已经过去,她就会再次动手:再放过她让她去害阿凤吗?江铭不能再放任这条毒蛇为害了。
也不是没有让客南凤痛过,可是客南凤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继续想谋害他和阿凤;江铭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她不放过阿凤。
所以,这一次客南凤真心的悔了,这一次客南凤是真心的怕了,但是江铭却已经有了决定,再也不可能放过她。
客南凤哭倒在地上,如同一个弱女子般嚎啕大哭;她曾经最瞧不起的就是只会哭的女子,可是今天她除了哭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也唯有哭了。
她在奔向唯一的生路大门时,还在想着江铭绝对不会杀掉她:只要她活着她就能再次逃出来,就像上次一样。
因为阿凤那里,江铭肯定需要她的解释。就凭这一点,她认为自己就不会死,所以她才会从容的步出庄子的大门。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次江铭如此的狠:虽然没有动她一根头发,却让她再也无力翻身了——她的弟弟她最了解,如果这样的旨意接二连三的到达,她那个弟弟不生疑才怪。
不管她说什么,她的弟弟都会在面对大楚皇帝圣旨之时生出疑心和猜嫉来,都会对她设防,然后会抢先下手的。
她,是要活还是要死?要活就要对她的弟弟下手,否则她就只能等着被她一手养大的弟弟杀死。
客南凤是想看阿凤和江铭自相残杀,看江铭如何面对阿凤疯狂的恨意:你要活就要杀掉阿凤,否则你就等死吧——她就是要看江铭的痛苦,就是要看阿凤最终的痛苦。
却不想,江铭轻轻几句话,就把她所有的图谋加到了她的身上:现在,她在自己的性命和弟弟的性命之间选一个。
这种痛苦,真的不是人可以承受;这种选择,也不是人能够面对的。
没有人怜惜她,因为她的所为已经让人无法再生出半丝的怜惜来:怜惜她的话,怎么去面对被她所害的人?恶人根本不需要原谅,只为了那些被他所害的善良人,就不能给予他原谅。
阿凤和傅小天正在岔路口上,他们两人的意见不同:一人认为应该向左,一人认为应该向右,谁也无法说服谁。
他们两个现在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虽然已经离开了那座大山,可是他们走到哪里,又往哪里走才是正确的方向,他们完全不知道。
一路人烟稀少,就算偶尔遇到人,对于他们的问路人家根本说不清楚:人家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他们所说的地名儿。
这是阿凤和傅小天从来没有想过的——这些当地的人一辈子都不曾离家三十里地远,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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