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刚从琅琊回来,马上又要率军南下淮南,早就盼着拆迁江南的陶副主任本人倒是不怎么嫌辛苦,可是被陶副主任闲置已久的二奶曹灵和小三糜贞却不干了,虽然没敢公然反对,却也没少在床上大吹枕头之风,力劝陶副主任在家中多住一段时间,也抓紧时间多造几个儿子承继大业。
还有陶副主任早就预订好的小四吕蝶,在九月也行了及笄礼,到了可以正式出嫁的年龄,寄人篱下的吕布之妻严氏与貂蝉也派人来传话,希望陶副主任早点用花轿把吕蝶抬进偏门,正式成亲圆房,这么一来,严氏与貂蝉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吃女婿用女婿,将来也好让女婿养老送终。
二奶曹灵是连女儿都生了的,小三糜贞是早就到手了的,小四吕蝶虽然还没有圆房,小五孙尚香、小六黄月英和小七夏侯涓也还在慢慢养成,可也都是跑不掉的,早点晚点圆房都无其所谓,所以为了小八小九乔家姐妹和更多数字排列,成就伟大的后宫大业,咱们的陶副主任便很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二奶和小三的挽留,也决定等从淮南回来再与小四圆房,坚持还是要率军南下淮南,亲自检阅徐州水师的组建情况。
同时很幸运的是,自古就是赖汉娶好妻,陶副主任的人品虽然一向都被人诟病,娶的正妻袁芳却偏偏是贤妻良母的典型楷模,那怕是有孕在身还只有两个月就有可能分娩,袁芳仍然毫不犹豫的支持丈夫以国事为重,并力劝陶副主任的几个难缠侧室效仿自己,做好一个贤内助的本分,让陶副主任可以后顾无忧的投入到拆迁天下的事业之中,也很是让陶副主任感的徐州高级将领也在陶副主任的要求下守口如瓶,导致徐州军中与民间都是谣言四起,打袁术、讨刘繇、援张羡和助刘表平叛,什么样的谣言都有,陶副主任也故意不加理会,任由这些谣言泛滥。
离开了彭城后,在马车里闷得发慌的孙尚香悄悄摸到了陶副主任的四马金车前,得到了陶副主任的允许后,孙尚香爬上了四马大辂坐到了陶副主任的身边,拉着陶副主任的袖子,闪动着可爱的大眼睛向陶副主任哀求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派人给我送一道书信?我想让娘亲、舅父和兄长他们知道,我这次也随你去淮南了,他们肯定会来探望我。”
嗅着小姑娘身上的甜香,陶副主任在孙尚香的嫩脸上捏了一把,微笑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不必了,我带着两万主力南下这么大的动作,你的堂兄、舅父和娘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不派人和我联络,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是吗?”孙尚香小丫头有点将信将疑,仔细一想后,小丫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哀求道:“大哥哥,我还是写一封信吧,这样来看我的人可能会多一点。”
“好。”陶副主任轻松的点头答应,又随口吩咐道:“不过你得在信上加上一句话,告诉你的舅父和你的堂兄,就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他们放得下以前的恩怨,愿意为我效力,我随时欢迎他们来投。”
“你做梦,你害死了我哥,还想让我家人放下以前的恩怨,做梦。”孙尚香小丫头偷看了陶副主任一眼,悄悄在心里嘀咕,“包括我,就算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原谅你。”
………………好了,现在来大概介绍一下长江以南的诸侯情况吧,因为挡不住徐州拆迁办的凌厉攻势,小袁三公听取了阎象的建议,选择了在还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放弃淮南渡江南下,去与老对头曲阿刘繇争夺江南土地,而小袁三公麾下的淮南军虽然不是徐州拆迁队的对手,欺负刘繇还是稍微有点把握的,再加上丹阳太守周尚和豫章太守周术的接应,水师实力损失很小的淮南队伍也一举突破了长江,顺利踏上了江南土地。
顺利突破长江后,知耻而后勇的小袁三公立即亲率主力增援宛陵,与宛陵守军内外夹击,一举击败了刘繇亲自率领的攻城主力,迫使刘繇退守芜湖,小袁三公也终于以宛陵为基地在江南的站稳了脚步,开始重整队伍、招兵买马和屯草积粮,并迅速向江南腹地推进,攻城略地扩大版图,妄图拿下江东六郡东山再起。
再接下来的情况就太乱了,一会是刘繇与小袁三公打得头破血流,势力版图犬牙交错;一会是小袁三公不满孙贲、吴景从合肥战场私自撤退,企图重惩孙吴二人导致孙贲吴景率军叛逃;一会又是豫章太守周术突然病死,小袁三公在阎象劝说下重新招抚孙贲和吴景的队伍;一会又是王朗、严白虎惧怕小袁三公威胁,与刘繇结盟抗袁;再一会又是泾县贼头祖郎、焦已作乱,山越也乘机跳出来勾结地方宗族武装搅风搞雨,最后加上突然叛变的长沙张羡和率军平叛的黄祖队伍,整个长江以南几乎就成了一口煮开的粥了。
总之,情况乱到了让人目不暇接和眼花缭乱的地步,也乱到了连徐州细作都来不及整理消息向陶副主任奏报的地步,陶副主任之所以决定亲下淮南巡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到现场去,亲自了解一下江南情况,方便制订拆迁江南的战略战术。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南越是混乱,对咱们陶副主任也越有利,这不,当陶副主任亲自率领两万徐州主力南下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先后送到江南诸侯的面前时,正打得昏天黑地、天翻地覆的江南诸侯也一个个全都慌了手脚,争先恐后的做出调整,心惊胆战的揣测陶副主任来意,也个个都祈祷陶副主任千万不是应敌人所邀南下来找自己麻烦的…………先来看看小袁三公的情况吧,当收到陶副主任率军南下的消息后,正亲自率军在丹阳县附近与刘繇对峙的小袁三公顿时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大叫道:“陶应小贼又来淮南了?还带来了两万主力?他来淮南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这个歼诈小贼又和刘繇匹夫勾结上了?”
“主公恕罪,陶贼的来意暂时还不知道。”阎象老实答道。
“还不清楚?你手下的细作是干什么吃的?”小袁三公大怒喝道:“陶贼率军南下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连他的来意都探不到?难道陶贼在出发时,就没有公布出兵檄文?”
“被主公猜中了,陶贼这次南下确实没有公布出兵檄文。”阎象苦笑着答道:“我军细作也曾设法从徐州军中和民间探听情况,可探听到的消息却前后矛盾,杂乱无章,有说是攻打我军的,也有说是陶贼受袁绍差遣,南下来帮助我军攻打刘繇,当然也有说陶贼是受刘繇直接邀请出兵江东的,还有人说是张羡向陶贼求援并且投降,陶贼出兵帮助张羡对付刘表,但又有人说陶贼已经和刘表缔盟,是出兵帮刘表平叛的。”
“还有一条传言更夸张,说是陶谦老儿的旧属会稽太守王朗思念旧主,派遣了心腹亲信寄书陶应小贼,恳求重回陶氏麾下,也求陶贼出兵帮王郎抵御我军……。”
“陶贼的队伍会飞啊?!”小袁三公愤怒咆哮了起来,“简直荒唐!王朗老匹夫和陶贼之间,不仅隔着长江,还隔着孤和刘繇的队伍,陶贼怎么把他重新收归麾下?又怎么帮王朗老匹夫直接抵御我军?!是那个细作探到的这个消息?抓起来,斩首问罪!”
“主公请息怒,这个细作只是如实奏报他所探到的消息,虽然荒唐,却也与他无关。”阎象又劝阻了小袁三公的乱开杀戒,然后又建议道:“主公,既然陶贼目前来意不明,那我军最好还是做好两手准备,臣下建议,主公应该立即增兵春谷加强防御,防范陶贼水师从濡须口渡江。”
“除此之外,听说陶贼的正妻、主公你的侄女袁芳已然有孕在身,主公不妨借口慰问侄女,派遣一使携带保胎药物渡江北上去与陶贼联络,乘机探听陶贼的大军来意,待到摸清陶贼来意,我军也好制订应对之策。”
当叔叔的慰问侄女赏赐礼物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半点丢脸可言,所以和大袁三公一样爱面子的小袁三公也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阎象的这个建议,接着稍做盘算后,小袁三公又迟疑着说道:“阎公,孤还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尝试与陶贼通好缔盟,许以好处,向他借兵铲平江东诸贼?阎公认为可否?”
“万万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引狼入室!”阎象大惊失色,赶紧提醒道:“主公,我军现在的整体实力已经远远不及陶贼队伍,唯一能挡住陶贼吞并我军的也就是长江天险了,倘若主公向陶贼求盟求援,臣下敢拿脑袋担保,陶贼一定会答应也一定会出兵渡江帮我军对付刘繇,可是臣下又敢拿全家首级担保,陶贼的队伍过了长江后,也绝对不会再走了,他正在组建艹练中的徐州水师,也会把更多的徐州贼军送过长江了!”
已经被刘皇叔这么坑过一次的小袁三公缓缓点头,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自己找死的念头,但稍一盘算后,小袁三公又担心了起来,问道:“可是,如果刘繇匹夫那边这么做怎么办?刘繇匹夫之前就曾与陶贼勾结联手过,现在陶贼出兵南下来意不明,说不定就是刘繇匹夫邀请来的啊?”
因为这个可能相当之大,足智多谋如阎象都难免是皱起眉头,盘算了许久后,阎象却又摇头说道:“臣下认为可能不大,刘繇匹夫前番与陶贼结盟,最后被陶贼无耻出卖,这个匹夫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主动跑去再吃一次亏再上一次当。所以臣下认为,在探清陶贼来意之前,我军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反倒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阎象的话小袁三公还是能听进去几句的,又考虑到如果陶副主任真是刘繇请来对付自己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事实,所以考虑再三后,小袁三公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无奈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先安排使者北上去与陶应小贼联络,探听陶贼来意,再商量一下,看派那一支队伍回援春谷,阻拦陶贼水师从濡须口渡江。”
………………酱油角色刘繇的反应与小袁三公大同小异,对陶副主任来意不明的突然也是又惧怕又担心,既害怕陶副主任趁火打劫渡江攻打自己,更担心小袁三公和侄女婿陶副主任狼狈为歼,联手剿灭自己。同时刘繇当然也动过与陶副主任干掉小袁三公的心思,不过这一点也自然遭到了薛礼和是仪的坚决反对,薛礼反对是因为和老陶家有仇,是仪反对则是和阎象断定邀请陶副主任出兵渡江是引狼入室,力劝刘繇不要一错再错。
尽管一向都不是很重视是仪的意见和建议,但刘繇毕竟在与陶副主任缔盟时吃过大亏,不仅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还招来了小袁三公这个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渡江与自己死拼,所以刘繇很快就采取了与小袁三公类似的决定,一边分兵在牛渚渡口严密布防,同时加强丹徒防御,一边就是想方设法的找借口派出使者与陶副主任联系,探听陶副主任的来意。
张羡、刘琦、黄祖、王朗和严白虎等酱油男距离比较远,这里干脆也不详细介绍他们对陶副主任亲自率军南下的反应了,不过有一个更小的酱油男的反应,这里却不得不仔细介绍一下——这个小酱油男也不是别人,正是咱们陶副主任内定的舅子之一,姓孙名权!
孙权之所以能够知道陶副主任亲自率军南下一事,倒不是妹妹孙尚香的书信已经送到了面前,而是因为袁术军从江北回来的细作没管住嘴巴,把探听到的消息散播到了军中,又恰好被平时就很留心天下大事的孙权听到,而得知这个消息后,历史上十五岁时就担任县令的孙权先是大吃一惊,略加思索后,孙权马上又是喜形于色,接着赶紧回到了舅父吴景与堂兄孙贲的营地,秘密向吴景、孙贲和孙静等长辈兄长禀报了此事。
“陶贼又来了?他又南下来干什么?难道是想攻取江东?”
和小袁三公一样,听到这消息后,吴景、孙贲和孙静三人当然也是大吃一惊,但稍一转念后,都已经是三出三进袁术军的吴景和孙贲等人很快又轻松了下来,都很无所谓的说,“管他陶贼来干什么,反正与我们无关了,这是袁术和刘繇这些匹夫应该艹心的问题,我们犯不着为他们担忧。”
“舅父,叔父,兄长,这事怎么能说与我们毫无关系?!这是苍天赐给我们孙吴两家东山再起的宝贵机会啊!”少年老成的孙权大力跺脚,也算是服了自己长辈与兄长的鼠目寸光了。
“权弟此言何意?”孙贲疑惑问道。
“兄长,请你想一想,淮南已平,陶贼这番亲自率军南下淮南,目的是什么?除了江东的土地城池,还能有什么?”孙权连声问,又低声说道:“但是陶贼想要夺取江东,却又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他的陆战虽强,水师却十分孱弱,想要突破长江十分困难。请兄长再想一想,如果我们孙吴两家暗中遣使与之联络,自愿担任内应,接应陶贼的马步骑兵过江,陶贼岂能有不应允之理?”
“接应陶贼渡江,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孙贲没好气的反问,又恨恨说道:“陶贼与我孙氏一门深仇不共戴天,凭什么要帮这个歼贼?”
“不错,杀兄拘妹之仇不共戴天,我们是不应该为仇人效力卖命。”孙权点头,然后阴森森的说道:“可是陶贼的队伍渡江后,如果他的水师又惨败在了袁术或者刘繇的水师面前,那么他的渡江队伍便断了后援,只能是自力更生自谋出路,而我孙吴两家乃江东世家,熟知江东本地情况,陶贼在长江以南的队伍要想不全军覆没甚至活活饿死,就只能是依靠我孙吴两家,如此一来,兄长和舅父如果再借着这个机会吞并了陶贼的渡江雄兵,还用得着在袁术匹夫麾下受他的匹夫鸟气?”
孙贲、吴景和孙静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又细一盘算后,吴景吩咐道:“权儿,把你的计策仔细说来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诺。”孙权欢天喜地的答应,又赶紧低声说道:“首先,小侄料定,那袁术匹夫为防范陶贼渡江,必然要增兵春谷,提防在巢湖驻扎组建的陶贼水师,所以小侄认为,舅父与兄长务必要借口杀亲之仇不共戴天,自告奋勇率军去增援春谷,此事若是得手,小侄的计策也就成功一半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