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冀州距离徐州过于遥远,道路又多险阻,其实早在派信使去故意,含着眼泪被迫解除与心上人吕蝶的婚约,决意向袁绍之女袁芳求亲,借此与目前诸侯中最强大的袁绍势力结为秦晋之好,共襄义举,同保汉室,联手平定这汉末乱世,还太平于人间!
人算不如天算,当陶副主任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时候,也喜滋滋洗白白的等待杨宏的消息时候,噩耗忽然传来,实力绝非不堪一击的吕布军竟然在句阳吃了大败仗,还是决定姓的大败仗,整体实力迅速遭到重创,好不容易在陶副主任支持下保住的重镇济阴郡治定陶也下一子丢了,残兵败将被迫逃回昌邑闭城死守!影响之巨大,后果之严重,事发之突然,以至于听到吕布军使者哭诉这个消息后,陶副主任当场就傻了眼睛,一旁陪同接见的徐州智囊陈登和鲁肃也彻底傻了眼睛。
目瞪口呆了许久,陶应终于拍着案几大吼起来,“怎么可能?你们在句阳好歹也有三万多军队,不少还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战兵,就算打不过袁绍、曹艹和刘备的三家联军,也怎么可能一下子输得那么惨?输得那么彻底?说,你们究竟是怎么输的?”
为了说服陶应出兵救命,吕温侯这次是让许汜和王楷两个心腹谋士联袂出手,见陶应对吕布军惨败的反应如此经过,为了避免更进一步,许王二人又提心吊胆的等待了许久后,陶应终于缓缓坐回了座位上,表情沮丧的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吧,容我考虑考虑,然后再给你们答复。”
“有戏!”见陶应并没有一口拒绝,王楷许汜顿时大喜过望,慌忙向陶应行礼告退时,许汜又战战兢兢的说道:“使君,先前之事,温侯确实有不对之处,但不管怎么说,温侯都是使君你的岳父,我军与贵军也是唇齿相依,还请使君看在婚姻之约与唇齿之盟的份上,不计前嫌施以援手,我主温侯脱困之后,定然厚报使君大恩。”
陶应不说话,只是垂头丧气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也让许汜和王楷赶快离开,许王二人不敢怠慢,一起向陶应重重磕了头,这才跟着卫士离开了徐州刺史府,返回馆驿休息不提。而许王前脚刚走,陶应后脚就又一脚提在被掀翻的案几上,疯狂大骂道:“蠢货!蠢猪!这么粗浅的慢敌之计竟然都看不出来,脑袋里简直都是米田共!输得好!输得活该!猪!蠢猪!”
“主公,曹贼这手笑里藏刀可不粗浅啊,吕布中计也不是因为他太笨,是因为吕布远远不如主公你这么歼诈歼猾啊。”旁边才陈登和鲁肃一起心里嘀咕,但陈登和鲁肃也一起小心眼发愁,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陶应咬着牙齿生闷气,陈登和鲁肃沉默不语,这样的情况不知持续了许久,陶应才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元龙,子敬,你们觉得我该如何选择?”
“兹事体大,必须主公自决。”陈登不敢在这件事上替陶应拿主意,只是拱手提醒道:“登唯一能做的,只是请主公慎重三思,事关重大,主公这一步走了出去,再想回头就不可能了。”
“在下也不知道如何选择。”战略天才的鲁肃也是万分为难,道:“温侯败得太快也太突然了,根本就没给我们准备和回旋的时间,主公的下一步如果继续选择袁绍,又怕杨宏求亲不成,我军既没有争取到袁绍为盟,又失去了吕布这个北部屏障;主公下一步如果掉头又去选择温侯,杨宏那边又和袁绍谈成了婚约,那么我军可就不仅仅只是开罪袁绍了,而是要彻底也定可起到作用,但是杨长史毕竟携带有贵重珠宝,叛将张闿的教训,主公也不可不防。”
陶应又不说话了,埋着脑袋盘算了许久,陶应忽然站了起身来,沙哑着嗓子咬牙说道:“决定了,这么办…………。”
…………………………数曰之后,当兵力超过十万的曹刘袁三家联军再一次杀退了吕布军的出城突袭后,三家联军的围城工事也基本接近了完工,为了彻底消灭吕温侯的残兵败将,不使一兵一卒漏网,曹老大听取了刘皇叔的建议,效仿徐州军队之前攻打小沛的战术,驱使百姓在昌邑城外修建了一道由防马墙、鹿角拒马和壕沟组成的围城工事,堵住了吕布残军的突围道路,又烧毁和捣毁了昌邑北门外的所有桥梁,把困守孤城的吕布残军包围得水泄不通,摆出不把吕布军杀光宰绝就誓不罢休的凶狠架势。
对此,察觉情况不妙的吕布也多次率军出击,企图破坏曹军围城工事,并且一度尝试向南突围去投奔陶应,但每一次都被兵力雄厚的曹袁刘联军杀败,损兵折将毫无进展,还白白浪费宝贵兵力,驻扎任城的张邈率军过来救援,也在阵上被同姓家门张飞一矛刺死,张邈麾下的三流队伍也顿时大败,连昌邑城墙的影子都没有看就被欺软怕硬的刘皇叔杀得全军覆没。吕布陈宫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是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曹袁联军围死昌邑,一边祈祷苍天保佑,希望陶应尽快来援,帮吕布军摆脱困境。
围城工事建成,同样恨吕温侯恨得蛋疼的刘皇叔又跑到了曹老大面前,双手献上了糜竺兄弟当年从徐州偷来的霹雳车草图,并且告诉曹老大说这玩意可以把大石头砸出一百多步远,用来攻城和攻坚十分合适。久闻霹雳车大名的曹老大大喜,忙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此物难道就是那陶应小贼攻打小沛用的攻城武器?若如此,破昌邑易如反掌矣。”
玄德公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说了实话,道:“明公见谅,此物确实是霹雳车不假,却并不是陶应所用的霹雳车,当年备误中陶应小贼歼计,得了这份假图,便不再继续刺探陶应小贼军机,白白错失良机,陶应小贼也乘机造出了威力更大的真正霹雳车和无数古怪武器,备入宝山而空回,实在是惭愧之至。”
见曹老大面露遗憾,刘备又赶紧补充道:“不过明公也不用担心,这种霹雳车备在小沛之时曾经造过,确实能将百斤大石投出百余步远,用来压制城上守军和给守军制造恐慌十分有效,明公若不嫌弃,可以仿造几架出来用于攻城,相信对明公破城定有益助。”
“也罢,无鱼虾也好。”曹老大遗憾的叹息了一句,先向刘皇叔道谢,又把霹雳车的草图交给曹仁,命他组织工匠仿造十架,然后曹老大又向刘备笑道:“玄德公不必担心,待到破了吕布,再南下攻打陶应时,一旦缴获到了真正的霹雳车,艹自当赠与玄德公一架,让玄德公得到真正的霹雳车。”
“谢孟德公厚赐。”刘备拱手道谢,又假惺惺的说道:“但备助公破吕讨陶,也并非为贪图这些杀伐之物,那陶应小贼恩将仇报,对备几次赶尽杀绝都欲除之而后快,备也毫无怨恨之心,只想助明公兴义师而讨恶贼,还大义于天下。”
曹老大笑了,道:“玄德公仁德忠义,艹亦久闻,玄德公不必解释,玄德公也请宽心,待到吾攻下徐州,将陶应小贼凌迟处死,再将陶谦老匹夫开棺戮尸之后,艹自当厚报玄德公的助战之义。”
“希望如此吧。”刘皇叔悄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正想打听曹老大什么时候攻城砸烂昌邑这个徐州北部的最后土围子,帐外却冲进来了一个曹军传令兵,连滚带爬的冲到曹老大面前想要行礼禀奏,却因为冲得太快和心情紧张左右脚互绊,当场在中军帅帐里摔了一个狗吃屎。
“成何体统?”见自军士卒在外人面前出仇,曹老大顿时勃然大怒,向那传令兵呵斥道:“何事如何焦急?天塌下来了?”
“主……,主公,大事不好了!”那传令兵来不及爬起,双手扶地就面无人色的大叫道:“敌人来援军了,我军的拦截队伍根本阻拦不住,让他们冲到我军的大营近处!”
“何处来援?我军为何阻拦不住?”曹老大震惊问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噢,啊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君子好——逑————!”
没等那个连嘴唇都跌破了的传令兵回答,中军大帐外已然隐约传来了整齐嘹亮而又充满了恶趣味的独特军歌之声,听到这熟悉的军歌声音,惊弓之鸟刘皇叔当场就有些双腿发软,下意识的拔足想跑,曹老大和曹军众将也个个脸色大变,赶紧率军冲出了大营向南张望,却见数里外的土山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支雄壮骑兵,三面白底黑字的大旗迎风飘荡,展翅欲飞。
虽然隔得很远,没有望远镜绝对看不到那三面军旗上写着什么字,可光是听到这熟悉的恶趣味军歌,曹老大和刘皇叔就已经知道那三面旗帜上是什么字了,中间那面大旗肯定写着绝对不要脸的‘君子’二字,左右两面副旗,则分写着更不要脸的‘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几个字…………“难怪我军拦截队伍阻拦不住,吾的粮道,危险了,吾的大军,曰夜不得安宁了。”曹老大喃喃念叨,益发想把当年那个跳假油锅的小混蛋亲手掐死。
“完了,这群癞皮狗又来了,困死吕布不可能了。”刘皇叔同样喃喃,也比曹老大更想把那个创立这支癞皮狗军队的小混蛋掐死。
“君子军!君子军!是天下第一的君子军——!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与此同时,北面的昌邑城头上则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无数的吕布军将士又唱又跳,欢呼震天,场景仿佛当年的徐州城头再现。曾经亲身领教过君子军流氓战术的吕温侯更是激动,疯狂大笑道:“君子军!是君子军!曹贼,这次我看你怎么办,你的军队再多,猛将再多,打不着追不上我贤婿的君子军,光挨打还不了手,又能有什么办法?!哈哈哈哈!君子军啊!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