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便多谢顾大人了。”正在这时,一道低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兄?你怎么来了!”翦瞳听到声音连忙快步向门口走去,果然是闻人清。
他身披玄色大氅,衬的面容异常苍白,翦瞳赶紧将他带了进来,又命下人将火盆燃的更暖些。
闻人清却摆摆手,似乎不愿这般劳烦,他低低咳了两声,“无事,翦瞳。”
顾倾暮见他今日的气色确实比之前要好,只是宿疾难除,身子还是很瘦弱。他朝闻人清行了一礼,对方微微颔首,温声说道:“顾大人不必客气,坐吧。”说着便在翦瞳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下被顽疾缠身,此番多谢顾大人慷慨赠药,闻人清在此谢过了。”他复又站起身,诚恳地说。
顾倾暮笑了笑,“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并未真正治好王子的病,因而担不起这感谢。”
闻人清听罢也笑了笑,“我这病,拖拖拉拉竟有十多年了,早已习惯了。尚能多苟且一日便是一日吧。”他看着门外的皑皑白雪,声音有些萧索。
“王兄,可别这么说!”翦瞳听到他这般自暴自弃的话,眼眶有些红。
“王子此言差矣,”顾倾暮不赞同地摆摆手,“既然王子来到我临安国,我临安药材丰富,也许就能找到王子所需要的药材呢。“
闻人清听后,有一瞬间的怔楞,继而笑笑:“其实我这病也并非不能医,只是差了一味药,我父王派手下苦苦寻求多年依旧一无所获...”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不再说话。
顾倾暮轻叹了口气,“若王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便是。”
“那闻人清便在此先谢过殿下了,”他饮了口茶,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牵扯过多,“不知今日顾大人前来?”
“今日便是除夕了,宫里每年都有晚宴,圣上英明,念及王子与公主二人孤身在我临安,特命在下前来请公主与殿下一同进宫。”顾倾暮饮了口热茶,缓缓道出。
“多谢临安皇帝关心,我兄妹二人自当前去。”闻人清未做犹豫,点头应下。
“王兄,你的身子可是受不得凉的,还是静养为好!”翦瞳不满地看着闻人清。
“无事,”他朝翦瞳笑笑,掩嘴低咳一声,“临安王的邀请,怎能不去呢。”说着安抚地轻拍了拍翦瞳的手,“王兄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就别担心啦。”
翦瞳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顾倾暮心里的石头微微放下,“既如此,今晚便由在下带着二位进宫。“
“劳烦顾大人了,”闻人清朝他笑笑,掩着嘴又咳了几声。
顾倾暮见状便起身告辞,那便不打扰王子休息了,在下先行一步。”
“王兄,你怎么样?“翦瞳见他面色苍白,紧张地问道。
“无碍,”他顺了顺气,对翦瞳笑笑,“顾大人乃是当朝相国的嫡长子,翦瞳可不能对他无礼哦。“
“我知道啦,“她捏了捏手帕,不情不愿地应了,”翦瞳原本也不是乖张任性的性子啊。“她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