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叔虽然畏惧刘二,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说话的时候底气挺足的。
可乔二叔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身后跟着的村民们又灰溜溜跑了几个,而继续留在他身后的几个村民则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乔二叔甚至生出了一种羊入狼群的古怪感觉。
不屑地瞥了乔二叔一眼,刘二问身旁跟着的玉枝,道:“他是谁?”
玉枝一脸担忧地道:“狗娃他爹。”
刘二又道:“狗娃又是谁?”
“……”
玉枝愣了一下,道:“就是昨天伤我不成,反被我俩弄死的混蛋。”
微微点头,刘二紧接着就将身旁跟着的玉枝拉到身后护起来。
“玉枝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回屋吧。”
回头扫了一眼满头雾水的玉枝之后,刘二抬脚便往院门口的方向走去,在与堵在院门口的乔二叔擦肩而过时,他道:“与其现在想着替儿子报仇,当初为什么不管好他?子不教,父子过,他自己要作死,与我何干?”
话音落下的同时,刘二已经畅通无阻地走到院门外,并很是悠闲地背靠桑树坐在了树荫下乘凉。
乔二叔带来的几个同伴非但没有阻拦,反而纷纷不由自主地垂头,那架势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畏惧。
乔二叔越想越恼,再也憋不住,抡起锄头把子便恶狠狠地扑向刘二,口中厉声道:“刘二,老子要弄死你……”
乔二叔前脚才跑出院门,都没来得及把一番狠话说完,甚至也还没靠近刘二,他带来的几个村民顿时一拥而上,三两下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乔二叔又惊又怒,憋不住骂道:“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是什么意思?先前不是都商量好了要帮我对付刘二的吗?”
“啪!”
其中一人抬手就是一耳光抽打在乔二叔的脸上,并用戏谑的语气道:“姓乔的,莫非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早已私底下投靠了二爷?”
一时之间,不仅乔二叔惊得不行,就连玉枝也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玉枝心想,难怪她昨晚才被金枝等人绑走,刘二紧接着就能把她救下来,敢情苦荞村竟也有刘二的人。
玉枝愣神的功夫,乔二叔问出了她心底的疑问:“你们……你们这些混蛋怎么能投靠黑风寨呢?落草为寇可是反叛之举,难道你们就不怕官府通缉?”
“啪!”
乔二叔话音刚落,顿时又被打了一耳光,打他的矮瘦男子一脸得意地道:“跟着官府我们只能饿肚子,但跟着二爷却有肉吃!落草为寇又如何,反叛又怎样?姓乔的,你那个不中用的儿子胆敢伤害我们嫂子,死有余辜。”
说话间,男子抬手间又是一耳光将乔二叔打得满地打滚。
乔二叔见大势已去,满地打滚的同时嚎啕大哭。
眉头微皱的刘二似是嫌他太吵,当即冷冰冰地道:“全都滚蛋,若是扰了玉枝姑娘的清净,我把你们全都烹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闷棍将乔二叔敲晕之后就匆匆抬走。
矮瘦男子临行前颇为忌惮地凑到刘二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一时之间,刘二脸上笼罩的寒意更盛。
众人前脚刚走,他已经翻身上马。
玉枝快步迎到院门外,一脸不安地道:“出什么事了吗?”
刘二刻意挤出一抹笑脸,道:“无甚大事,玉枝姑娘尽管安心在家等着,明日一早我定来迎亲。”
说罢,刘二已经纵马离去,行色匆匆,背影萧瑟。
玉枝越发不安,心急如焚,幸亏没过多久红参就回来了,玉枝忙道:“红参,黑风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来回奔波的红参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欲言又止,但想了想只得小声地道:“玉枝姐姐,婢子本来是要按照您的吩咐回黑风寨找三爷和四爷来帮忙的,可却被二爷追上,他让我回来伺候您,其他的让我一概不管。但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苦荞村的几个黑风寨兄弟,他们告诉我,说前些天洗劫了我们杏花村的马匪趁着昨夜二爷不在,突袭了黑风寨,如今不但黑风山被那伙马匪占据了,连三爷和四爷也都落入了他们之手,二爷多半是赶去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