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感受到君墨时凌人的气场,浑身跟着一颤,想逃,但发现一丁点力气都抬不起来,身体仿佛被那双锋利的眸子施展了法术,定在了原地。
“我是军人。”君墨时眸光深沉,“所以不打女人。”
正当那女人喘了口大气的时候,君墨时又道:“小辉。”
小辉从人群末端穿梭过来,朝君墨时恭敬地微微颔首,“少将。”
“掌嘴。”
“……”小辉沉吟了片刻,才道:“少将,我也是个军人,不打女人……”
“退役的。”君墨时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厉薇见状,立马小跑地上前,按住那女人的胳膊,然后对君墨时道:“君先生,还是让我来吧,让男人打女人,始终不太好,你放心,我不会比你下属手劲儿小的。”
瞥了眼跃跃欲试的厉薇,君墨时轻描淡写道:“也好。”
苏雪象征性地阻止道:“这样不太好吧……”
苏雪内心活动:没什么不好的,厉小薇,给我使劲儿打!有小叔叔撑腰,使劲儿打!
“是,这样不太好吧,她好歹也是富家千金,况且小雪也没受伤……”接收到女人投注过来的求助视线,沐细软忍不住为自己的人说情。
君墨时嘴角泛起冷笑,“还愣着?”
厉薇朝着自己掌心哈了口气,嘴角上扬,朝着女人脸颊就是啪地一巴掌!
真爽!厉薇心底感叹,打完便放开那咽呜不已,却又不敢还手的女人。
苏雪愣了楞,没想到好友下手这么重……她刚想上前说什么,就感觉右胸一阵锥疼,最终只能被迫地停下脚步。
裴左然欣赏完这场闹剧,才将视线落在沐细软身上,“为什么领着人来找她们麻烦?”
“怎么就成我来找她们麻烦了……”沐细软声音透着一股委屈。
只不过她嗓音太细了,不太适合这种糯糯的语气,导致说出来本该楚楚可怜的感觉,却衍变成不伦不类。
在一旁的人替沐细软解释道:“裴少,这真不能怪沐学姐,我们一群人在换衣服的时候,沐学姐才发现她妈妈送给她的项链不见了,我们联想到昨天晚上沐学姐是和这个女人睡一个房间的,就想着来质问。一开始沐学姐想给她面子,想避开她朋友,单独聊聊的,谁知道她不愿意,最后就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给她面子,避开她朋友?给她面子的话,不是谁都不要张扬吗?为什么带着这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这叫给她面子?恕她直言,她眼底的给面子和她们认为的,相差甚大,苏雪心底忍不住冷哼。
昨天晚上不知道趁她睡觉,沐细软对她做了多少事情。
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不信了,不是她做的,硬是冤枉到她头上来!
苏雪下意识抓住君墨时的衣角,似乎寻找到安全后,才放开胆来说:“我裙子破了,我说是沐学姐做的,但沐学姐却回我,是哪里刮到的,你们都支持沐学姐。但是现在,沐学姐项链掉了,你们为什么硬是要怪罪在我身上呢?说不定是沐学姐在哪个地方掉的呢?”
沐细软咬着下唇,然后道:“我其实有证人的……”
苏雪眉梢微扬,看来沐细软是故意将这件事给闹大的。
说不定……
苏雪嗓子眼倏地一疼,她斜挎包就在衣柜里,开衣柜的手牌挂在她手上的,而她早上起来,丝毫没打开过斜挎包。
所以……如果沐细软在她睡觉的时候,对她裙子动了手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那么将那个鬼项链放在她斜挎包里,栽赃嫁祸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苏雪额头溢出冷汗,捏住君墨时的衣角更用力了。
君墨时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视线微微下移,待看到那双小手捏成拳的时候,男人绯色薄唇抿成一条缝。
“我昨天和沐学姐告别的时候,她脖子都还戴着伯母留给她的项链,结果一个晚上,就不见了……”沐细软身侧的女人道。
沐细软紧接着也道:“我也只是怀疑,还没确认,所以才来……她们真的不是我领过来的,当时我知道项链掉了,表现得太过悲伤,她们一问,我就什么都说,正好就提到小雪,所以我就想来问问情况。”
做了婊~子还立牌坊,大约就是沐细软这样。
明明是自己一手操控的,非要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自己也是无辜的,自己不是怂恿者,将一切责任算在谁身上呢?
怪这些强出头的女人?好像没什么错。
怪苏雪?证据都还没拿到呢。
所以,这才是沐细软的精明之处,搞了这么大一出,到头来什么责任都没有,还成了受害者,就算苏雪这里找不到证据,大家也不会怪罪沐细软,毕竟她是受害者。
苏雪心想,接下来是不是该上演,开柜找证据的事了?
“沐学姐别说这么多废话了,现在开柜看不就成了!到时候就水落石出了!”
还真的是……老套路啊,苏雪由衷地感叹。
还在想,要不要捂着胸口装疼,死捏着手中开柜的手牌蒙混过关的苏雪,听到身侧男人一声冷笑。
“开柜?”君墨时将苏雪往身后护了护,“我看谁敢。”
裴左然操控着轮椅,挡在沐细软身前。
这一叔一侄护的人,显而易见。
裴左然冷笑道:“小叔这是害怕了?还是到时候不愿意承认,自己护着的人是个……”
最后俩个字,就算不说,所有人也心知肚明。
小偷。
君墨时这个人很冷漠,也近乎冷血,若不是军人这层职业的话,对谁都可以做到无情,但唯独将没有血缘关系的这位,宠上了天,护到了底。
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她是小偷的话,无疑是打君墨时的脸,也难怪君墨时非要拦着了。
这庇护,也太过明目张胆了点。
沐细软嗓音都带着哭腔了,“小叔,我知道你喜欢小雪,但是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那项链是妈咪生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真的不能没有项链。”
真的有那么在意,就不会拿东西来算计她了,苏雪吹胡子瞪眼。
现在的局势,明显对自己不利。
别说是当众揭穿自己是小偷了,之后若是在圈子内传扬出去,裴家未来孙媳有作奸犯科的嫌疑,裴老爷子能接受吗?还有学校……
想着想着,苏雪就忍不住头大,为什么昨晚就抽中沐细软的签啊!
真是活见鬼!
“小雪。”
君墨时低沉稳重的声音,让内心浮躁的苏雪逐渐冷静下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在房间吗?”
苏雪愣了俩秒,才明白过来,小叔叔说的她是沐细软。
苏雪连忙摇头,“醒来就不在了。”
“这期间,你做了什么。”
苏雪板着手指一一道来,“洗脸刷牙,然后穿衣,看了会儿电视,然后才出门去找他们,谁知道还没找到他们,就碰到小叔叔你和厉薇。”
“在房间期间,用时多少。”
“起来的时候,七点二十多,出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
君墨时微微点头,“这么长时间内,傻子都知道,偷来的东西,该藏起来,而不是随身携带身上。”
“小雪。”君墨时眼帘里倒映着女人那张有些不安的肉脸,“你是傻子吗?”
怎么听着像是骂人的话?
苏雪鼓着腮帮子,又撞见男人眼底那片似轻松的笑意,“当然不是,我在学校每年都会拿奖学金,因为我文化课一直是并列前茅。”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君墨时蓦然眸光下沉,直起身,视线凌厉地扫过不远处的沐细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
沐细软神色明显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君墨时又戏谑道:“不过,手法太过拙劣。”
苏雪忍不住赞同地点头,手法确实拙劣。
现在……
这是要怎样?
如果是继续开苏雪的柜子,纵然是找到沐细软的项链,也印证了君墨时的话,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
如果不开的话,沐细软的项链又该哪里去找?
见气氛凝固,苏雪打了个响指,然后给了沐细软一个好台阶下,“沐学姐,你检查过房间吗?或许是你掉在房间里,不知道呢?”
“有这种可能……对不起,小雪,我不该怀疑你。”
苏雪慷慨大方地挥手,“没关系没关系,怀疑很正常,我刚刚也怀疑是你栽……”
苏雪立刻闭嘴,那“不小心”泄露心里话,瞪眼的模样,看在沐细软的眼底,也不知道苏雪是真傻还是装傻。
裴左然操控轮椅朝外面移动,沐细软小跑着跟上,“左然,你等等我……”
几个主角都走了,这帮子人留着也没意思,都纷纷三开。
苏雪见只剩下熟人后,才松了口气。
君墨时眸光依旧凝重,“手牌。”
苏雪乖乖取下手腕上的手牌,交到了君墨时手中。
当君墨时拿出她的斜挎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几人看到那看似价值不菲的项链时,脸色微变。
还真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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