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顶有云气相随,这也算天生异象了,说不定真是什么神族后裔之类的,而且,从自己遇到的几个所谓法师来推断,神族也应该是存在的,而从那个神神叨叨的水先生来看,也许,神族已经开始向修道界渗透了。”陈乾脑中犹如闪过了一道闪电,顿时觉得自己抓住了某些事情的关键之处。
“后裔吗?用这种手段渗透,弄不好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尤其是碰到这种同化能力超强的种族,所以,这个女神养成计划还是要实施的。”陈乾想了想,突然嘿嘿一笑,突然有了计较。
“哎呀,女神嘛,人家怎么好意思呢,哈哈哈哈。”安璇儿听到一个雕像说话,本来无比惊奇,但是当听说对方说自己是未来女神时,顿时高兴的捧着自己的脸蛋高兴的大笑起来。
“呃,我可能预测错了……”阿蒙见她这幅神色,顿时觉得自己三观破碎,女神哪有这样的啊。
“喂!安璇儿。”陈乾连忙制止住了安璇儿毫无风度的大笑,安璇儿也顿时觉得有些失态,方才她高兴之下,一时本性流露,她也学过中土的诗书礼仪,知道这样有些不妥,连忙收敛了些。
“据我那日所见,你的武艺在俗世之中已是不差,不知是什么人传授?”陈乾想起安璇儿刺杀那日的武功表现,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我的师傅乃是中土赫赫有名的剑客,名叫夏侯仪,可惜师傅早已经不知去向,不过我的师傅曾经告诉我说,他是白云剑派的外门弟子,所以我一直想去白云剑派看看,可是一直没打听到白云剑派的所在,只能暂时在这里做了强盗。”安璇儿连忙正了正神色答道。
“哦?白云剑派。”陈乾一听,心中略略有些尴尬,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想起自己曾经杀过一个白云剑派的弟子,似乎身份还不一般,不过后来自己去了灵州,也没遇到有人追查这件事情。
“既然你跟白云剑派有些关联,恰好我这里有些白云剑派的基础修炼法决,你可以拿去看看,至于你能修炼到什么程度,报不报的了你的仇,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罢,陈乾从乾坤袋中将《白云笈》拿了出来,递给安璇儿,这本《白云笈》他倒是看过,都是一些基础的修炼法决,没甚出奇之处,比之楼观的法决的确是差了几筹,所以陈乾也未放在心上,这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安璇儿只想追随对方,时间久了,能够学到一招半式,已属不错,对她来说,这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不得已而为之,未料到对方这么容易就传授自己法决,心下激动,连忙伸手接过。安璇儿接过《白云笈》,翻看了数页之后,心中猛的一惊,连忙将《白云笈》双手奉还道:“安璇儿曾听师傅说过,《白云笈》乃是白云剑派内门弟子才有资格修习的秘典,而且即使是内门弟子,也不是每个都有资格,安璇儿不是白云剑派弟子,不敢修习。”
“哦,你到是尊师重道,真是难得,不过,难道你不想报仇了么?”陈乾并未接过《白云笈》,只是笑着对她说道。
“这……”安璇儿犹豫片刻,最后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般,将《白云笈》收了回来,道:“安璇儿并不怕白云剑派追究,只是不想连累师傅和恩公,但大仇不能不报,安璇儿学成之后报了血海深仇,一定自我封印学自此上的能力,绝不连累恩公。”
陈乾微微点头,这女孩考虑倒也周到,而且心性也属难得,至于白云剑派,他倒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乾也不愿给自己找麻烦。
“好,你且去修习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虽然没修习过上面的法决,但相关的知识,倒是知道一些。”陈乾见对方收了法决,知道自己这个女神养成计划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啊呀,小子,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容易就把对方和自己绑在了一条贼船上,修习了这本法决,就要面对什么白云剑派的追究,这小妞势单力孤,不跟你在一起混也不行了,真是太阴险了,不过我喜欢。”阿蒙传音给陈乾道。
“你胡说什么,再胡说我把你扔到粪坑里,三天。”陈乾笑着伸出三根手指,恐吓道。
“不敢,不敢,我是说你智计无双,一石二鸟,英名伟大……”阿蒙跟着陈乾混了这些日子,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但也不敢再乱说。
“难道我真的变得这么阴险了,这些我有想到吗……”陈乾摸了摸下巴,暗暗思量。
陈乾带着安璇儿和滚滚继续前行,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渐渐熟悉了起来,原来安璇儿本性是个十分开朗热情的女孩,只是家逢大难,再加上觉得陈乾是位高人,不敢放肆,才一时有些拘谨。
一路行走,遇到人多的地方,陈乾不愿张扬,就将滚滚收起,只留安璇儿在外,滚滚倒没有什么意见,倒是阿蒙和阿尔巴士抗议过几次,但都被陈乾轻易镇压。
“安璇儿啊,我看你本性活泼热情,但是对我却太过恭敬客气了,以后不必如此。”自从知道陈乾是楼观的弟子后,安璇儿就收敛了自己的性格,对陈乾恭敬有加,陈乾虽然比较受用,可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安璇儿虽然是化外之人,可也知道礼仪,恩公身份尊贵,且对璇儿有大恩,璇儿怎敢造次。”安璇儿看着陈乾眨了眨眼,似乎在判断对方所言真假。
“我的身份尊贵?”陈乾一时不解。
“恩公乃是楼观弟子,而且修炼有成,三大仙派威震海内外,任何一个弟子都是我等凡人仰望的目标,当然是尊贵无比,虽然恩公待人谦和,但安璇儿不敢任性。”安璇儿连忙答道。
“哦……原来楼观的一个弟子都这么了不得啊,这我倒没想过。”
接下来一路无事,不出数日,陈乾等人来到了甘州城外,此城离都城已是不远,陈乾打算在此盘横几日,再作打算。
一入城内,陈乾就发现城内四处张灯结彩,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仿佛有什么重大的喜事一般。
陈乾拉过一位路人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一位楼观派的弟子要降临本城,而且这位弟子原本就出身于城里的张家,所以满城张灯结彩,准备迎接这位仙长。
“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甘州城出了这样一位仙长,可见我甘州福运绵长,气运无双,足可保我地数代繁华,安定无忧啊。”那人摇头晃脑,脸上的兴奋劲,倒像是那位弟子是自家的一般。
“他奶奶的,原来一个楼观弟子能有这么大架子,我也是楼观弟子啊,许元宗他们也是,也没见有这么大的架子,不过,那就算我没见着吧,也许许元宗他们到了别处也是这样。”陈乾暗自腹诽。
陈乾正在寻思,迎面走过几位富家公子模样的青年,其中一位一伸手,将陈乾拦了下来,这人施了一礼道:“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在下张为长,不知可否赏光,与在下几人共饮几杯?”
陈乾看了几眼面前这人,见对方气度优雅,不似什么横行霸道的恶少,也不像要上演当街强男霸女的桥段,可是当街拦人就请对方喝酒,也实在热情过分了点,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乾暗生警惕。
不过陈乾艺业在身,当然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招,他也想见识一下对方到底要干什么,当即点头答应,几人去了一间酒楼,要了一个临窗的雅座,要了一些酒菜。相互介绍之后,众人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陈乾听了一会之后,才渐渐明白,这是什么所谓的清谈会,也就是一帮充满幻想的有志青年在一起谈天说地,辩论议理,什么玄学、星象、命理、杂学无所不谈,总之越是远离世事,越是玄乎越好,不过这些人似乎对修道士了解并不太多,所以有时候难免猜测的和实际相差甚远。
陈乾明白了情况之后,立刻来了兴趣,不管身份如何,人总是有交流的欲望的,所以他偶尔也谈上几句,他的见识不凡,又有一些亲身经历,自然博得众人称赞。
谈至热烈之处,那位名叫张为长的公子突然对陈乾拱手施了一礼,道:“公子果然不凡,在下佩服之至,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阁下能否成全。”
“你说。”陈乾方才见他席间多次留意安璇儿,此刻又是如此,也有些猜到他要说些什么。
“真名士自风流,阁下的蛮族侍女姿丽非常,真非凡品也,在下很是喜欢,不知阁下能否割爱,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在下一定尽力办到。”
安璇儿闻言,眉头一竖,冷哼一声,却终于忍住没有发话。
陈乾一笑,道:“她不是我的侍女,跟不跟你,我可无法做主,还要看她自己的意见。”
说罢,陈乾转回头来,低声对安璇儿说道:“你自己来跟他说吧,咳,下手不要太重,这些人品性倒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