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听了徐继阳这一番话,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对方是想挖墙脚啊,用前世地球上的话来说就是自己被猎头看中了,想让自己跳槽。
“道友可听说过楼兰和龟兹国王被杀之事?这两国国王就因反复无常,以为可以周旋于我中土与蛮族之间,最后落了一个身死魂灭的下场,不瞒道友,那斩杀这两国国王的正是在下。”陈乾不说其他,反而说起自己斩杀两国国王的事情来。
“原来这两国国王是陈师弟所杀,我在世间也略有耳闻,陈师弟的意思在下明白了,既然陈师弟不愿出楼观入太一,那此事就暂且作罢,陈师弟若是以后改了心意,或者遇到其他什么事情,尽可来找我,那郑景隆也非心胸宽阔之辈,陈师弟可要多加小心。仙途漫漫,虽然免不了争斗,可在下还是愿意与陈师弟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徐继阳闻听陈乾所言,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多谢徐师兄看得起在下,若非形势所迫,我也不愿与徐师兄为敌,比如,你这一来,就算我没答应你投靠太一门,别人也会怀疑我了吧。”陈乾笑道。
“哈哈,我也不瞒你,来此之前,我确有此意,现在我却不这样想了,我是真心想交陈师弟这样的朋友,但是会不会引起昆仑和楼观的误会,我可就不管了,误会了也好,也好,哈哈。”徐继阳笑了起来。
陈乾觉得这人倒也有趣,说话就是如此直白,却让人生不起愤恨之心。
“徐兄也真是胆大,在这两军交锋之际,敢跑到敌阵之中来谈天说地,还毫无顾忌,你就不怕郑景隆等人合力将你围杀在这城中?”陈乾问道。
“你也不用探我的底细,我敢来,一是料定郑景隆等人不会动手,二是就算他们动手也未必留的住我。”
“我看那郑景隆被你得罪的可不浅啊,有时候人一冲动起来,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他?我还真就未放在眼里,想杀我,他胆子本领都欠奉,只是那个许元宗倒是很让人顾忌,以他的背~景,怎么就甘愿让郑景隆指挥呢。”徐继阳摇头道,“我不怕郑景隆,陈师弟你可要小心了,他奈何不了我,对你倒是有的是下手的机会,毕竟他名义上还是统帅,今日我来找你,他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多谢徐兄提醒,我自有打算。”陈乾点头道。
“好了,今天我也该回去了,陈师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日后若是想加入太一门,尽管来找我。”徐继阳起身告辞,陈乾将其送出营帐之外。
到了帐外,陈乾只见徐继阳化作一道流光,直接穿过护城大阵,到了城外,怪不得他说不怕郑景隆翻脸。
将徐继阳送走之后,陈乾左思右想,还是摇了摇头,“管你什么形势复杂,我只管得我的好处,努力杀人提升自己才是正道。”
想到城外那一千多个妖怪,陈乾顿时心头火热,如果这些妖怪都被自己杀了,那自己将要提升到什么境界,陈乾发现这简直是一件不能想象的事情。
郑景隆的营帐内,一个昆仑弟子禀报道:“徐继阳拜访了那个叫陈乾的弟子,两人谈了甚久,现在徐继阳已经走了。”
“我知道了,定是那徐继阳见那名弟子表现出众,想要拉拢与他,不过想来是没有成功,不过,这姓陈的小子必然有些动摇,此人是不能信任的了。”郑景隆冷哼一声道,心中却道:“这名叫做陈乾的弟子,竟敢抢我的风头,还敢和徐继阳密谈,我岂能容你,我一定得找个机会惩治他一番,若是他不听话的话,不如早些弄死。”
第二日,吕飞率领人马在城外叫阵,郑景隆知道自己的人斗他不过,也不再派人去送死,只是指导手下这些人将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护城大阵之中,固守待援。
这样一连过了数日,吕飞见对方执意不再出战,忽然派了一小队妖怪出来,这些妖怪来到阵前,不干别的,只是一味破口大骂,而其余军队撤了回去,不知在密谋什么。
骂阵的这队妖怪,都是挑的嗓门奇大,言语粗俗之辈,其中一头蛙妖尤其出众,嗓门之大声震十里,护城大阵虽然能阻挡对方进攻,却阻挡不住这蛙妖的叫骂。
这头蛙妖想是受了专门的训练和指示,只捡郑景隆来骂,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未出生的儿孙,统统不能幸免,还专门编了一段妖怪怎么灭杀郑景隆父母家人的桥段,其中郑景隆的父母屈膝卑躬,丑态出尽,那妖怪倒是大义凛然,最后受不了这等无耻小人,才替天行道将他们吃了云云。
后来这蛙妖干脆将这些故事编成了评书一类的东西,每隔几个时辰说上一段,他的口才又好,编的故事也算精彩,城里城外有不少人已经喜欢上了他讲的故事,定时就竖起耳朵来听。
郑景隆在城内听到这蛙妖越来越不像话,偏偏城内好多人还很爱听,郑景隆总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当下再也按捺不住,就要独自冲出城去,将这蛙妖碎尸万段。
许元宗等人见此情景,连忙劝阻,郑景隆心中忿忿,暗道:“骂的不是你们,你们自然是不急,我算明白了,那徐继阳和你们有些交情,当然不会针对你们,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可以信任的人。”
“咦,对了,何不让那陈乾出去,让他去杀死这只蛙妖,这小子要出风头就让你出到死,城外有什么阴谋埋伏那就更好,死了也不可惜。”郑景隆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自认为绝佳的主意来。
“既然各位极力劝阻,我也就不一意孤行了,不过也不能任由对方如此猖狂,我看楼观弟子陈乾本领出众,可以带领几人出城,去斩杀这几个口舌生孽的孽畜,诸位以为如何?”郑景隆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