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普通人都能用意识移动物体,有道法存在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得知这个世界的确有道法存在,陈乾已经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了,神色间也显出了几分释然和坚定。
”曾记得有句话穷玩车,富玩表,屌丝玩相机,没钱的烧音响、电脑,有钱的烧名车名表女人,可说起人生终极大烧,这些统统靠边,有人曾在某论坛做过调查,说起人生终极大烧,那就只有一样,长生!在地球上这只是一种奢望幻想,不管你帝王将相,丰功伟业,最后都是镜花水月,一抔黄土,可这个世界有道法这种奇妙的东西,那岂不是说就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孙小静在一旁把他的神态看在眼里,欣喜之余,也暗暗叹息,“小乾哥就是小乾哥,即使失去了记忆,还是这样……”
看完道、术两类,陈乾对史、法两类其实已经兴致寥寥,不过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熟知历史和法纪自然是必做的功课之一。
“怎么会这样?”当陈乾打开其中一本史书时,发现其中关于远古时期的记述,竟然和地球上的传说极其相似,诸如盘古开天、娲皇造人、三皇五帝,一直到夏商替代,西周灭商还是基本一致,而且描述的更为详细,其中关于夏朝的描述,比之后世朝代一点不少,断代清晰,描述翔实,而在地球上,关于夏的描述,还基本上处于传说阶段,甚至没有实际的考古发现来支撑夏是一个真正存在的王朝。
及至西周之后,这里的历史终于和地球上的历史产生了偏差,春秋战国不见踪影,先秦两汉消失无踪,更不用说魏晋唐宋,取而代之的是乾、行、阚之类的大帝国,直至今世的大康帝国。每一代帝国都有几百甚至几千年寿命,每朝开国皇帝都是传说中得到上天眷顾,起事时往往都有大能相助,以少胜多,化险为夷不在话下,更夸张的是竟然还有朝代禅让的记录,仗还未打,前朝已经缴枪投降,主动让位了,说是天命如此。
面对着这一切,陈乾哪能不浮想联翩,这里和地球显然是有关系的,至于说这里的天命么?既然这里能够修道,想来也不过是人意或者仙意罢了。
翻完“史”部图书,陈乾又挑出几本“法”部书籍,他既然志不在此,自然只是略略翻翻,这些条例看起来也甚是公平,甚至其中还有保护个人私有财产的条例在里面,不过其中一句话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修道有成者,不受此法约束!
看完这些,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陈乾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正当他雄心勃勃准备大展宏图之时,肚子里却传来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声,顿时把陈乾拉回到了现实,要想成神成仙,也得先保证在成神仙之前有饭吃。
“小乾哥,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你如果想继续看,就待在这里吧,我一会给你送来。”孙小静听见陈乾肚子咕噜不停,这也到了吃饭的时间,连忙打算回去做饭。
“惭愧!”陈乾听着对方这责无旁贷的话语,心中愧疚不已,自己即使只算这幅身躯,已有十五六岁,虽然比起那些蛮壮的离谱的家伙有所不如,可总是个男丁,如今一直被人少爷一般供养,如果说以前的陈乾年少无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可现在此陈乾非彼陈乾,这思想已经完全不同,立刻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实在是有些没心没肺了。
“也许我应该想想办法,解决一下生计问题。”
正当陈乾这里左思右想之际,邓君伟忽然从外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高喊:“小静,不好了,孙大叔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啊?君伟,我爹在哪?出了什么事?快带我去。”孙小静见对方如此慌张,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了上来,也不多说,直接让那少年前面带路。
陈乾一看,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也跟了出去,经过这一段时间,他心里已经渐渐认可了这对父女,他们在这个世界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港湾,虽然简陋,却也温暖。
那名叫君伟的少年边跑边对孙小静说道:“刚才村子里突然来了一个将军,一身盔甲,可威风了,他让我们立刻离开这里,不得留在黒扈山附近,你爹是一个猎户,怎么能答应,上前和人理论,那个将军倒是讲理,只是让我们快走,后来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又黑又壮的家伙,长的好可怕,看到你爹,突然就发起怒来,只是一抬手,你爹就胸口冒血,倒在那里了。”
孙小静闻言,心内焦急,跑的更快,一不小心摔倒在地,陈乾连忙上千把她扶起,孙小静也不言语,只顾继续向前猛跑。
三人很快来到村中十字街头,果然见有许多人站在那里,却不只是村民,当中一个一身铠甲的小将,正和一个一身黑袍的大汉对峙。
孙小静只顾找自己的爹爹,目光四处一扫,就看到了几个村民正围着地上的一人,看服饰正是孙猎户,连忙哀呼一声跑了过去。
几个村名见她跑过来,连忙把她拉了下来,不让她靠近。
陈乾见状,立时知道不妙,这几个村民连看都不让小静看,只怕孙大叔已经凶多吉少,而且八成死的很惨。
几个村民见陈乾也跑了过来,其中胡须都已经有些发白的老人低声道:“陈乾啊,孙猎户生前对你,比亲生的还要好,你过来看看吧,以后要好好照顾小静。”
孙小静听到生前两字,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陈乾缓步走上前去,见孙猎户躺在地上,胸口靠左部位有一个大洞,里面空空的血淋淋一片,显是少了什么东西,如果按位置估算,八成是心脏被人掏了去。
陈乾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浑身发麻,一股寒气直冲顶门,腿脚也有些发软,险些坐倒在地,但紧接着一股怒意遏制不住的升腾起来,鲜血上冲,额头青筋直蹦,眼睛都红了起来。
那个老人见他的样子,连忙把他按住,低喝道:“陈乾!不许冲动,照顾好小静,不要乱想,对方不是凡人,代表着天意,所以这是命,人是抗争不了的。”
“杀他的是谁?”陈乾出奇的冷静了下来,他才不信什么天意这套。
“是那边的那个黑衣人。”年老的村民偷偷用手一指那位身穿黑袍的大汉,声音很小,动作也很隐秘。
“小小蝼蚁也敢指我,死!”那黑衣大汉头也未回,只一抬手,只见电光一闪,老人直挺挺倒了下去,浑身冒烟,眼见不活了。
“这是法术!”陈乾大吃一惊,“不是说能学会法术的万里无一吗?只在传说中有,怎么这么快就碰到一个。”
“太素真人,你莫要欺人太甚!”那一身盔甲的小将抽刀喝道。
“欺人太甚?欺的就是你!老子军中效力的时候,你还在吃奶,要不是看在老子也在军营待过,不愿对当兵的动手,哪里容得你这小辈在某家眼前唧唧歪歪。知道本真人为什么号太素吗?当年我初在君侯大人帐下效力之时,君侯大人款待某家,席间多有牛羊,我说这些烤熟的东西太素,然后跑出军帐,连吃敌营一十八名大小统领。自此某家就留下了‘太素’的雅号。嘿嘿,小娃娃,听了这些,你还敢阻拦我么?”黑衣大汉目中凶光闪烁,却也不无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