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午后,张灏还没有用饭,饿着肚子站在屋中,随手朝着桌子上的图纸指指点点,大有纸上谈兵的味道。
指着图纸上邻近主干道和街道两边的位置,张灏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靠街的房子院墙都推倒重建,嗯,盖些二层高的阁楼,就是京城最繁华街道中,那些店铺的样式,要求外形美观大方,地基污水道等细节务必处理的最稳妥,到时我会和你们详细参详,因将来这些店铺都是经营女人家的各种物件,所以尽量外观和内在都要漂亮些,你们都是行家,我也不罗嗦了。”
几个太监笑着点头,侯爷的要求自是难不倒他们,这里里外外无非是修建几十座小楼,各种材料都是现成的,人手啥的更是简单,估计都用不上白银十万两,就算是花费再多,无非是从内务府和户部讨要出来些款项而已,都是衙门公用的,又不是侯爷私下为自己谋利,大可光明正大的张扬此事。
纷纷趁着这个机会,几个太监大包大揽的豪气万丈,满口应承,甚至为了多修上几个建筑而自己人间相互争夺一番,谁都想在安东侯面前露个大脸,自是彼此互不相让。
这可看的刚刚赶来的几位工部官员七窍生烟,其中领头的中年官员,大怒道:“此处又不是宫里和皇家园林,自是轮不到你们内务府出面,还是得按照规矩来,得由咱们工部出人出力,户部出钱。”
面对外敌,几个太监自是立即同仇敌忾,其中一个太监尖声叫道:“胡说八道,这里明明是浣衣局,做什么又关你们工部屁事,何大人,咱家劝您哪风凉哪呆着去,此事又用不着户部出钱,乃是咱们二十四衙门的分内事。”
他们几个都是一辈子摆弄砖头瓦料的,自是平常都熟悉,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往日彼此间的恩恩怨怨那可多了,一时间互相针锋相对,真是什么芝麻琐事,陈年旧怨的大说特说,最后说的全都脸色通红,大有打上一回的架势。
两位躲在远处的女官立时捂嘴偷笑,心说灏哥儿实在是心眼太坏了,修几个破房子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特意为了此事巴巴的派人跑去通知了六部,想那现如今坐镇六部的尚书侍郎们,哪个没受到他的恩惠?其中几位要不是有他暗中照顾,估计早就死在了锦衣卫的大牢中呢。
如今随着太子地位稳如泰山,朱棣也就顺水推舟的把牢里的大臣们给放了出来,少不得还要抚慰一番,大人们又纷纷官复原职,甚至还得加官一级。
而朱棣对于儿子朱高炽常年来的安分守己倒也满意,这几年也未在过多难为他,这些工部官员如此急匆匆的跑来为张灏效力,那也是众位大人的一份记挂,理所当然了。
至于不甘心的汉王和赵王,此时可是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了,别说诬告太子,就是连个封地都别想出来,随着皇帝朱棣年纪渐老,对于各地藩王的控制越加严厉,不经请旨,甚至是连城都出不了。
“行了,这些琐事你们自己商量去,要不,都平均分下去,如何?”
笑呵呵的打圆场,张灏随口给做出了最高指示,自是马上使得彼此斗鸡一般互不服气的人们无奈点头,相互之间冷笑对视,心中更是摩拳擦掌,想着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好生压倒别人。
也不理会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张灏本意就是挑起底下人的傲气,这为了自家衙门的面子,想必也得尽心尽力的做事,互相之间还能监督,何乐不为呢?
不说其他人心里怎么计较,就听见张灏指着一处院子说道:“这里占地最大,里面还有个废弃已久的花园,都重新收拾收拾,把附近民居里的假山奇石都高价收过来,记住,本侯爷说的是高价,谁若敢趁机欺负百姓,那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可也绝不留情。”
心中一惊,几个太监和官员自是连声保证,听的张灏温和笑笑,安慰道:“此事要是做得好,那盖好的店铺,自是会分出几间给你们,不管你们是用来卖东西还是出租出去,保证今后会赚的你们眉开眼笑,呵呵。”
大家眼睛一亮,纷纷微笑点头,不过倒也未放在心上,含含糊糊的笑着道谢,张灏知道他们多半是当做胡话来听的,也不解释,笑着继续说道:“这院子给我建成风格简洁的模样,仿照京城最好的客栈样式,今后是要对外营业的,嗯,都是些女眷上门,自是得以温馨漂亮为主,对了,慕容珊珊。”
站在远处的慕容珊珊一愣,莫名其妙的叫道:“二爷,奴家在这里。”
朝着穿着异常得体,打扮的好似贵妇一样的慕容珊珊招手,张灏笑道:“咱俩不是说好要搭伙做买卖吗?过来,这院子就是给你预备的,每年按照收益交给浣衣局一笔房租和红利,你看如何?”
满脸疑惑的款款走来,到吓得几位不知她底细身份的公公急忙上前见礼,那几个官员更是头都不敢抬起,慕容珊珊矜持而笑,清清淡淡的点头示意,自顾自的走至张灏身边,风情万种的贵妇模样,更是看得几位太监越加猜不透她的身份。
“老爷既然吩咐下来,贱妾自是从命,嘻嘻。”
底下人立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暗暗互相使着眼色,心说这美女肯定是侯爷金屋藏娇的外室了,这可是一等一的贵人呀,今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了,回头得赶紧置办上一份重礼送来,哎呀,此事得赶紧报知各位大人,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心中大喜若狂,谁人不知安东侯还未成亲,那这位如夫人在侯爷心目中的地位不问可知?这可是现成交好侯爷的门路啊!想必诸位大人得知此事后,定会重赏我等了。
慕容珊珊面带得色的偷偷挤眉弄眼,看的张灏失笑摇头,也不去辩解,由着慕容珊珊神色亲密的紧挨着自己而站,倒是两位便宜姑姑一脸的惊讶。
因有疑似安东侯外室夫人在此,几位官员不敢在逗留屋中不去,纷纷告辞,立马回去通知上司,准备人手石料等琐事,而几位公公没有什么忌讳,纷纷上前恭维几句,等侯爷又嘱托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这才恭敬退去,各自回去报信不提。
这张灏有了外遇一事,可是顷刻间传遍京城,早有那神通广大之人,很快就把慕容珊珊的底细调查的明明白白,没出三日,慕容珊珊自家的买卖那可真得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了,每天上门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因慕容珊珊的夫家远在外地,其居住的地方没有什么外人,只是一方小院而已,那院子外的弄巷中,更是排起了送礼长队,喜得这位假冒夫人收钱收到手软,张灏对此不置一词,倒是把个好处强行要了一半过去,还为此美其名曰不义之财,见者有份,气的慕容珊珊无可奈何。
张灏还亲自为此事报告了皇帝朱棣,朱棣听的哈哈大笑,不当回事的笑骂张灏真是不知廉耻,嘱咐他注意分寸,不该拿的好处还是别光顾着见钱眼开,省的拿人手短,被什么恶心事牵连身上。
皇帝哪在乎你收受些贵重礼物?只要不是贪赃枉法,这些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并不当回事,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朱棣此点要比他老子朱元璋要来的宽松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张灏也正是要把一些小把柄送到皇帝手中,对于此等自污名声的做法,显然是一个内臣必须具备的素质,一个清正官声之人只会得到皇帝敬重,而永远别想皇帝真正信任你,有些小缺点的臣子反而更易得到重用。
“这里能做什么?谁不知道寡妇街住着的都是穷人啊!”
瞪着好看秀气的眼眸,慕容珊珊趴在桌子上瞅着那几张图纸,早已互相见过礼的两位女官,此时出去打理院子里的琐事了,这几百人的吃喝拉撒,处理起来也不是个容易事。
此刻屋子里只剩下张灏和慕容珊珊两个人,盯了一眼美妇那高高翘起的美臀,张灏笑道:“什么寡妇街,真难听,不过附近百姓倒多是些妇人,这里距离皇宫又近,安全上乃是京城一等一的好所在,真是天生经营女人商品的好地段啊!”
妩媚一笑,慕容珊珊显然心情极佳,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疑惑的问道:“那些用来做店铺的房子,婢子都懂,可这院子要用来做什么?难道二爷想在这里开青楼?”
张灏顿时苦笑,气的一巴掌拍到那厚实肥美的屁股上,惹得美妇吃吃嬉笑,媚眼如丝的笑道:“嘻嘻,不是开青楼自是要开客栈了,不过这里住着的可都是宫女,难道二爷就不顾及圣上的名声?胆大包天的,想以这个当做噱头吗?哈哈。”
“真是越说越下道,一脑子的龌龊事。”
抚摸着美妇的美臀,张灏捏着对方的软肉,叹气解释道:“这里距离宫里近,又是有名的女人街,我想着成立一个由女子组成的医馆,专门负责给妇人治病,当然,这管理要格外严格,你要切记,一定不要让她们卷入各家的内斗中去。”
虽然正色提醒慕容珊珊,不过张灏并未把此事放在心里,这古时各家自有其防范手段,什么传说中的毒药毒针等物,基本等同于杜撰了,何况真要想害死人的话,谁又能真的防得住?这京城里的郎中多了,谁不是过的好好的。
“咦,二爷,您就不怕被天下人骂?这女人家跑出来做事,可是不容于世的。”
面对慕容珊珊的一番提醒,张灏无所顾忌的笑道:“又不是抛头露面,只在这一方天地里为京城妇人们治病,管世人如何去说?这天下出来做事的女人多了,谁愿意骂就骂去,老爷我自有手段对付他们。”
一听见二爷自称老爷,倒把个慕容珊珊说的心里一荡,先不说身边少年别的,就是其贵重之极的身份,那可就是天生使经历过凄惨往事,成熟女人的最佳**了,谁不想有个永远依靠?何况还是位行事没有牵挂的寡妇。
即使慕容珊珊以往自尊自爱,可眼下自己名义上就是人家的外室了,名声算是彻底完了,估计等几天婆婆就会派人送来一封休书,唉,对此已经有所准备的美妇人,眼眸一暗,情不自禁的轻叹口气。
不过随即就把此事忘却,毕竟丈夫已经死去多年,一想到身边的灏二爷乃是自家老爷,那做些夫妻之事也是顺理成章了吧?心有所想,慕容珊珊自是呼吸间都有些急促,尤其是男人的大手一个劲的在身上游移,这久旷之身本就难以忍受任何一丝挑拨,这下子更是如火山一样爆。
望着身前双眸如同喷火似地美妇人,好似自暴自弃的挑逗自己,张灏可谓是立时食指大动,这天生的秀色可餐,是否该吃上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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