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哐哐之声不绝,仿似那群蝙蝠赌定车内有人,疯狂地扑击着窗户,我估摸着一时半刻它们不会停歇,只能用脊背死死顶着窗户,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我们三人只能守得住两边,前边和后边的窗户随着哗啦哗啦的碎裂声硬是被这群奇异的蝙蝠挤了开来,我心想:这下麻烦大了。【高品质更新】
小哥招呼了我一声留意着四周就想扑过去堵住后方破开的窟窿。
可他刚扑出去,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嘀嘀的喇叭声,接着刺啦一声似乎是一辆车停住了,但是外面只是师父手电筒的光束在闪动,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我正自奇怪,突然稍显暗淡的空间微微一闪,白亮的光线透过挤满蝙蝠的玻璃照了进来,一时间我还有些不适应这光线的照射,罩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我才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这时四周玻璃上的蝙蝠看的格外真切,一双双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车内的我们四人,我不由得有些胆怯,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那些伏在车窗上的蝙蝠虽然一时奈何不了我们,但是它们的神情似欲生吞了我们才罢休。
正当它们把我搞的浑身不自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惨厉的吼叫,这吼叫直如壮枭夜啼,这啸声一过,伏在车窗上的蝙蝠突然蜂拥而起,片刻之间走的一个不剩。
我犹自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前方又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透过已经被蝙蝠啄得千疮百孔的车窗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银白色的山地车急速地使了过去,而那些蝙蝠也群聚而起,紧紧地撵在那车的后面,这场景看起来颇为壮观。
那群蝙蝠跟着那山地车渐渐消失在夜幕里,我们三也目送着那车消失在夜色中才转回了视线,回想刚才那惊魂一刻可真够惊险,那些蝙蝠怎么会发了疯似的攻击我们呢?从开始到现在我们好像一直在打糊涂仗。
小哥转回头之后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我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现在这里完全是漆黑一片,就连车外也是如此,难道是师父出了什么问题,偏偏师父也不出一点声,这使得我们觉得大事不好。
黑暗中小哥和我对视一眼,当先跳下了车,我也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师父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月光下望着那山地车远去的方向出神地想着什么,小哥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动,既然师父没事,我也倚在车门上没有动。
我刚刚倚定身子前面哗啦一声轻响,谢叔也窜了下来,他见我们都没有动于是也倚在车门上没有动,可谢叔不是那种喜动不喜静的人,这点好像和一个读书人不符,但他就是这样,他靠在车门上闲敲着车盖,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抽烟。
静站着的谢叔似乎嗅到了烟味,“谢瞎子,给我来根烟。”师父头也没回。
谢叔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根烟递给了师父,然后他又退回车旁边,师父拿起烟一阵猛吸,吸过一阵后他才吐着烟圈说道:“我好像看到了她?”
“谁啊?”我们三人齐齐问道。
“洞中见过的那个女子。”师父依旧看着远方,谢叔和小哥相顾愕然,但是我清楚是怎么回事。
谢叔刚要开口询问,师父就出口打断了他,“走吧,咱们先回去吧。”师父似乎只想告诉我,并不想让小哥和谢叔知道,所以他才打断了谢叔的话。
师父并不理会谢叔和小哥当先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小哥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浅浅地笑着,听师父说要走,他跟在师父屁股后面打开后车门跨了上去,我当然也没话说了,走到另一边开门上了车,只有谢叔斜着眼看着师父,似乎对师父有所不满,但他也只是看着师父,并没有什么表示。
由于车窗被破坏的七零八落,而且这段路又不好走,所以师父开的格外慢,到了谢叔楼下已经是夜晚三点多钟了,师父将车钥匙扔给谢叔径直上了楼,谢叔叫住师父将家门钥匙丢给他然后端详着他那严重损坏的车直摇头。
小哥随着师父上了楼,我站在谢叔身后等着他,并没有随着小哥和师父上楼,谢叔摇着头说道:“头疼死我了,明天还得去修车。”
我苦笑着摊摊手没说话,谢叔拍拍了车身转身说道:“行了,先回去吧,不早啦,这些事等睡一觉起来再弄吧。”
我依旧没说话,跟在他屁股后面上了楼,走进家门才发现地上弄得乱七八糟的,小哥皱着眉不安地坐在沙发上,见我和谢叔回来啦,小哥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着,谢叔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以及洒落一地的衣服,这境况活像是被打劫了一般,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师父杰作。
谢叔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他朝着浴室怒吼一声,“老道士,你给我出来,有你这么霍霍人的吗?”说着他捋了捋袖子,大有冲进浴室和师父拼命的架势。
小哥在一旁局促不安地看着谢叔,我过去拍拍小哥的肩膀,将他摁在沙发上,小哥瞥了我一眼坐在了沙发上,谢叔最后还是忍住了冲进浴室的冲动,他一边收拾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一边朝我叨叨着,“你看你师父,一点教养都没有,愧为人师啊,愧为人师。”
师父这时恰巧从浴室出来了,他穿着浴袍边往客厅走边说道:“喂,谢瞎子,说什么呢,借你件衣服你就唠唠叨叨个没完,我还能指望你办点啥事啊。”
师父一脸不屑的走到沙发边,自顾自沏了杯热茶,谢叔也刚刚好收拾完地上散落的衣服,他转过身瞪视着师父,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我拍拍小哥的肩膀说道:“我先睡觉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就准备开溜,小哥也是明眼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局势拽着我问我他去哪里睡,我指给他卧室的方向就溜进了这几天谢叔安排给我的卧室,躺在床上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不愿意在想那些事了,我终想着过去的就应该过去,可这过去的事它似乎打算牢牢缠着我,并不打算就此成为往事,就此被人遗忘。
这一觉只睡的昏天暗地,等我醒来时才感觉浑身不自在,这才想起来昨晚累了一晚上,回来并没有冲一冲自己的身体就去睡觉了。
我使劲搓了搓了自己的眼睛,使得并不清醒的脑子得以清醒过来,我出了卧室并没有见着他们三人的踪影,就连谢婶的身影也没见,看来谢婶还没有回来,我摇了摇头钻进了浴室。
我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回到了客厅打开电视闲看着,我奇怪谢叔、小哥他们怎么会比我起得晚呢,这都十二点多了。
我刚打算去看看他们醒没醒来,突然门把一阵响动,谢叔、小哥、师父三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回来,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奇怪地看着他们三人,谢叔看见我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笑着问我看什么。
我摇摇头说道:“你们三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谢叔看了眼师父答道:“你师父怕他宝贝徒弟睡不好觉,所以不让我们叫的。”谢叔边说边坐在了沙发上,师父和小哥也坐了下来,小哥冲我笑了笑没说话。
谢叔喝了杯茶之后说道:“歇一歇,一会出去请你喝酒,老道士,有兴趣吗?”谢叔斜着眼盯着师父,眼里满是挑衅的味道。
师父轻啜一口茶,盯着茶杯答道:“好啊,拼酒?谁怕谁啊。”
谢叔放下茶杯摸了摸嘴唇,“好久没放开怀喝酒了,这一顿一定要倒一个才行啊。”
师父摸着茶杯答道:“拼酒向来是你先倒吧。”
谢叔被师父一语戳穿,脸上红了一片,他尴尬地笑着,“以前是让着你,这次定不会让你的了,不信走着瞧。”
师父轻嘁一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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