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景不长,没过多长时间一股寒风袭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谢叔也哆嗦了一下,刚刚由于爬山的缘故并不觉得冷,但是歇过来才发现山腰比山底可冷的多了,无法谢叔叹了口气招呼我,“继续爬吧。Www..Com”
我叹了口气,回顾了下山下的风景,翻身继续向上爬去。虽然谢叔先开始向上爬的,我还是很快便追上了他。
谢叔见了我麻利的身影艳羡的说道:“年轻人就是好啊,像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已经和你们拼不动了。”
我边爬边呵呵笑道:“谢叔何必这么感叹呢。”
谢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进在我身后,谢叔的身体确实有些弱,没隔多长时间他就又开始喘了,我们只能再次停下了向上攀爬的进度,这一次拔高了不少,山脚的景物已经被干枯的树枝掩去了,山脚的塔宇也显得小了很多,这里再没有了踏在塔尖御风随行的感觉了,虽缺了御风而行的快感却平添了一份将天地万物揽入怀中的充实。
谢叔再没有了保持洁净的姿态,也一屁股坐在了尚有落雪的山石上,我泯嘴一笑,谢叔就问我笑什么,我摇摇头没有说话,谢叔没有强迫我,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扫了我一下就转了视线。
我和谢叔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这样轮番而行,才终于到达了山顶,一片开阔的平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印象中二龟山山顶就是一片平地,像篮球场一样,但是远比篮球场大,踏上这平地之后就能看到对面的山峰了,这两座山呈夹执之态,牢牢的把栖行寺锁在了两座山中间,准确的说这两座山应该称为一座上,因为它们最终还是连在一起的,栖行寺正好背靠着两座山的连接处,这连接处正好凹了下去,像是两个乌龟亲昵的偎在一起。
而另一座山完全和这座山一样,远远望去,顶部也是一片平旷,高度也一样,我问谢叔这是不是二龟山的由来,谢叔点点头说是,我边观察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同边轻轻说道:“世间真有这么相像的山吗?”
谢叔双手抱在胸前呵呵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要小觑世界的能量。”随着他的说话声他的唇角喷出些白雾。
“咦,我看了半天还是没出来这两座山有什么区别,当然除了山上覆盖的植被。”我也抱着胸说道。
师父走到山坡与平地的交接处找了块石头抚去落雪坐了下来,“当然了,我这么多年都没出有什么不同,你一时半刻能看出来呢。”
我也挑了一块离谢叔较近的石头坐了下来,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话,谢叔也只不说话,两人看着山下寺庙中闪动着的人影,以及混杂在人群中忙碌的僧侣各自想着心事。
“咦,谢叔,为什么寺庙中一下人多了起来,咱们来时还冷冷清清的呢。”我心有疑问。
“呵呵,那是因为栖行寺上午就不对外开放的,所以他们都是选择下午来寺庙祈福的。”谢叔回答我。
“哎,对了,谢叔,栖行寺怎么转变这么快,十年之间就从一座小庙变得这么大,而且僧徒也不少了。”我转过头问谢叔。
谢叔有些迷茫,“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栖行寺大修之前的前一天我还和你爹来过一次呢,那次就显得有些不同了,我和你爹刚一进禅房,一股淡淡的酒味扑鼻而来,你知道我并不是愿意管闲事的人,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可你爹就不同了,你爹问德云大师怎么了,德云大师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谢叔说道这里轻咳一声,“你爹一再追问他,他还是没说什么,我也很奇怪德云大师怎么会喝酒呢,按这么多年和他的接触他断不至于如此的,你爹还要继续追问下去,我举手阻止了他。”
“德云大师看着我一笑,然后就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明天,寺庙就要大修了,也许从今而后我也就不再是我了。’你爹很莽撞又问为什么?可德云大师依旧没答,我见你爹有些太莽撞了,于是就示意他不要开口,一切由我来问,你爹也知道他的性格点点头同意了我,我问德云禅师怎么了,德云禅师还是不回答我,只是感叹着从今以后不复当年了。”
“没奈何,我和你爹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安慰着他放宽点心,记得那天我和你爹拉着德云禅师在禅房外的树林里坐了一上午,没有说话,三人都静静坐着,坐了一上午,德云禅师似乎想通了,重新恢复了那淡然的神情,我和你爹见他没什么事了才告辞回去了。”
“我并不放心他,第二天上午又去看了看他,果然那小庙周围已经开始紧张的平土工作了,德云禅师坐在禅房门前的凳子上,虽然神情淡然,但是眉间还是能看出惆怅的,我没说什么,只是又陪他坐了一上午,除了德云禅师没人知道栖行寺重修的钱是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只是半年之后那原本平静悠然的小庙不见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幢幢暂行的屋宇连地而起,德云禅师对此并不高兴,相反眉宇间还时现忧色,也是,德云禅师本就是喜欢山野的人,猛然一下让他住进这高楼屋宇他是有点不适应,幸好的是德云大师那间独居的小屋并没有被拆了。”
谢叔说到这里我才接口说道:“但是,那禅房也好似不是德云大师以前住的样子了。”
谢叔点点头,眼睛盯着山下说道:“嗯,那禅房翻修过,对此德云大师也很不高兴,但是没办法,最后还是修葺了,我实在搞不懂德云大师既然不喜欢热闹为什么还要修了栖行寺,德云大师一定有什么隐衷,我也曾暗自查过,但是终究还是没得到什么结果,栖行寺翻修一个月之后,突然就热闹了起来,毫无征兆的热闹起来,同样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德云禅师一直奉行着一条奇怪的禁令,那就是上午概不容香客入内,我和你爹是个例外,我也曾就此问题问过德云大师,他只是苦笑一下没有回答我。”
谢叔说完这些话之后轻轻吐了口气,顿时他脸前腾起一片白雾,我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谢叔,你觉不觉的德云大师知道很多事。”
说完我转身紧盯着他,谢叔并没有看我,依旧盯着山下,“嗯,我也有所觉察,但是我不会去问他,一则他不会告诉我们的,二则我也不忍心再把他拖入尘世的烦恼中。”
我皱了皱眉头,“其实,谢叔,我觉得德云大师应该早就被带了进来,从重新修葺栖行寺开始他就又重新入了尘世,所以他才感叹从今之后他就再不是他了,可惜的是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背后的那双手。”
“哦,你有所发现吗?”谢叔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他背后隐着一个人,他做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也许他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谢叔点点头,“可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替德云禅师修建栖行寺呢?要知道这对他并没有多少好处啊。”谢叔没想通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不,我想还是有的,只是咱们没想到而已。”我说道。
谢叔握了握有些僵硬的右手说道:“也许吧。”
话刚出口他的眼神突然像他冻僵的手似的僵直起来,我正琢磨着栖行寺的事,见他的眼神突然僵直了,我愣了一下,谢叔突然站起身来,也不和我招呼一声就朝山下跑去。
我知道出事了,也匆忙站起身来,边追着谢叔边看了眼山下,只见山下一股黑烟腾空而起,匆忙间我没看清楚是寺庙那个地方着火了,但是寺庙起火是一定的。
由于山势陡滑,谢叔跑的又急,一个不小心谢叔便滑到在地,眼看他就要滚下去了,我急忙跃身扑住他,看准右边一个灌木丛滚了过去,终于勉勉强强卡住了滚下的身子,但是衣服上已经被灌木划了几个大口子了,我站起身扶起压在我身下的谢叔问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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